轉眼間又是十幾天過去了,賽程已經進行了大半,剩余的弟子只有不到一百人。
其中最突出的幾名弟子中白素最為亮眼,她的勝利依靠的不是她的修為,而是她那數不盡的法寶和優質的丹藥。
場上的女子姿態優美的將絲帶送向對手,對方抓住絲帶便是向后一拉,女子不慌不忙的又拋出一件法寶,打向那弟子的手腕。那人只能不甘心的抽回抓住絲帶的手。
女子的比試仿佛一場優美的舞蹈,看起來極為擅長以柔克剛。
打斗半天之后,女子似乎已經靈力告罄,只見她快速的取出一粒丹藥服下,不過幾息之間靈氣再一次便的充沛。
下面觀看的弟子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當然也有牙疼的。
能在幾息之間就將靈氣完全恢復的丹藥,想來也不是什么凡品,就被這女修這么浪費在了這場大比上,簡直暴殄天物。
白素這一場比試觀賽的人很多,除了她的愛慕者們,還有很多平時聽過她的一些事跡的人。
此時蘇玖和蘇綿綿一行人也在下面觀看。
蘇綿綿津津樂道的講著白素的八卦。
順便還拿出了一袋果子和一袋干果。
蘇綿綿看著兩袋零食想了想,最后將裝有果子的那袋遞給了蘇玖,自己像個小松鼠一般,咔嚓咔嚓吃起了干果。
金辰見沒自己的份,滿臉寫著不高興。
蘇綿綿邊吃邊說道“阿玖,你知道臺上那位去年在追人的事兒么?”
蘇玖也從紙袋子里拿出了一個果子,這東西她倒是很久沒吃過了。
蘇玖搖搖頭道“一年半的時間我和師叔從來沒離開過冰隱峰,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兒。”
蘇綿綿大眼睛瞇起來笑道“她看上伊正了。”
伊正這個人蘇玖有印象,是執法堂的一個頭領。上次他們巡山,白素隊伍的人放信號引來的人就是伊正他們。想到伊正,蘇玖不由點了點頭,他確實長得足夠俊朗,也難怪白素上了心“這有什么,她身邊的男人還少么。”
蘇綿綿忍住大笑的沖動“噗,她看上伊正之后,三天兩頭便找理由堵伊正,又送法器又送丹藥,被伊正推了好幾次。”
說到這里蘇綿綿頓了頓,“正常人都知道,這種做法就是在委婉的拒絕。可是那女人她卻鍥而不舍堅持堵人送人東西。最后你知道嗎?伊正被嚇跑了哈哈哈哈哈。”
蘇玖聽到這里,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白素這方面,只能說確實夠神奇。
“伊正如今出門歷練,已經有一年未歸,我師兄說他應該幾年內都不會回來了。”
蘇玖搖搖頭,點著蘇綿綿的眉心道“邊吃邊笑小心嗆了。”
金辰聽人提起白素也面露不屑,但他更討厭的人是陸天奇。
“像白素這種人,也就陸天奇那種人把她當個寶貝寵著。”
宗門的人如今都知道,陸天奇為了白素和金家的金希解除了婚約,金希一時之間淪為笑柄。引得金辰不忿很久了,看到敢說自家堂姐閑話的,見一個打一個,內門弟子也不例外。
但就算打起來,內門弟子也不敢真的將金辰打壞,畢竟他身后還站著個霸道無比的龍傲天師父。
雖然說執法堂金辰也進過幾次,但是執法堂內上層都是和金辰同為親傳弟子的修士,嫡嫡親的師兄弟,誰又能真正難為他,何況也是別人嘴賤在先,他才出的手,就更沒有理由為難他了。
因此金辰就算進了執法堂也是口頭教育,不像別人,直接先喂一頓板子再說。
就這樣,即使門派內部依然偶有傳言,但也沒人有膽子敢在金辰面前說了。
何況比起這件事,顯然還是伊正被白姓女修嚇跑更具有趣味性。
擂臺上,白素最終以對方靈氣耗盡,贏得了比賽。
......
墨言沒想到自己憑借練氣八層也能進到前百名,也是運氣好,這一路走下來,目前還沒遇到過練氣大圓滿的弟子。
不過他的好運氣,似乎到這一輪停止了。
對手是個練氣大圓滿的女修,似乎慣用武器是一把彎刀。
女修用刀其實還是比較少見的。
這把彎刀刀身細長,比起普通的大刀要輕便很多,也更適合體型纖細的女修。
女修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但在看過書白給他的手冊之后,他知道她已經七十了。
修真界的修士年齡不能以凡人為基準,但是練氣期七十歲著實也不年輕了。修真界奇奇怪怪的東西多得是,要想保留容顏,也不過一顆駐顏丹的事。
手冊上記載,譚麗,七十歲,煉氣大圓滿,善金系術法,慣用鬼月彎刀,這一屆最有可能進入前十的人之一。
譚麗是資質比較差的五靈根,但勝在刻苦,是從雜役弟子一步一步爬起來的,真正的從底層走過來的人,這樣的人如果能升到筑基無疑是可怕的。
交手后,墨言發現,這名七十歲的女修明顯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修士多了很多的作戰經驗。對于武器的操控度也更熟悉。
在沒有摸清她的套路前,墨言幾乎一直在被動挨打。
譚麗面容肅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平時不茍言笑的女修。
譚麗的刀法極為凌厲,覆蓋于彎刀上的金系靈氣也很濃郁。剛打起來的時候,墨言確實感覺吃力極了,在習慣了對方的節奏后,慢慢也能開始做出回擊。
此時,譚麗心里也在默默吃驚,別人都是越打越竭力,但是墨言卻一直處于一種平穩的狀態,甚至偶爾還能做出回擊。
不得不說,最初她是對墨言抱了輕視的態度的,畢竟一個練氣八層,又能掀起什么風浪,只是后來她不得不認真起來,但即使她后來認真了,也依然沒能從墨言的手底下討到什么便宜。
譚麗不敢相信,這少年最后竟是能和她打的不相上下,譚麗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自己的壽元自己清楚,如果在再進不了前十,她的修真之路差不多就止步于此了。
墨言沒想到譚麗突然會改變打法,刀勢之凌厲,只攻不守,幾乎是一種不要命打打法,墨言一時沒注意,手臂上便多了一道傷口。
臺下墨言的同伴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書白看刀鋒染血的程度,便知道這一刀,極深,說不定已經入骨。但是墨言看起來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和那女修對峙,只有他微微發白的臉色告訴別人,他的情況并不像表面那般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