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歪著的小腦袋看著自己的額娘慌亂的樣子,不由得便露出了一個笑來,總覺得自家額娘似乎還沒有自己成熟似的。
接著一桌子的幾個小娃娃,都笑了。
三福晉這幾人,這會兒正在烤肉這兒。
幾個人圍著一小圈兒,一邊烤肉一邊吃,倒是十分的有興致的樣子。
當然剛剛的戲,幾個人也看在眼里,這會兒見到楚玉過來了,一個個眼神都是帶著促狹。
九福晉最是一個藏不住話的,直接過去扯了楚玉的袖子:“天哪,四嫂,四哥怎么對你這么好呀?”她眼里的羨慕簡直快要溢出來了,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三觀,本以為四哥那樣的人應該是個冷到不行的樣子,可沒想到竟然會在宴會上端了肉去喂四嫂,這是什么神仙男人?
十福晉也是點了點頭,顯然很贊同這樣的說法,當下看著楚玉的眼睛里面快放光了。
三福晉看了兩個人一眼,嘖嘖了兩聲道:“瞧你們這個沒出息的樣子,等時間久了,你們就會發現,這樣的事兒啊,多著呢。”
接著吃了一口烤肉,又道:“別說是就喂了她點吃的了,就是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將人抱出來的時候也是有的。”
聽三福晉這話,楚玉的臉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當下爆紅了起來,立即過去將三福晉的嘴給捂住了,惡狠狠的看她,面露威脅。
相處這么些年了,誰還沒有什么老底兒嗎?
真當她不敢說出她時不時的給三阿哥下瀉藥的事兒嗎?
三福晉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說了。
楚玉瞪了她一眼,接著這才松開了手道:“你們別聽你們三嫂胡說,這都是沒有的事兒。”
毓玨這會兒也是促狹笑道:“哦,沒有的事兒,也不知那日是誰喝醉的時候...“
話沒說完,就被楚玉將嘴給堵上了。
楚玉學聰明了,甭管毓玨說的是啥,反正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自己喝了酒什么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
毓玨其實是想說,最讓她震撼的那一次,記得那時候還沒有胖胖呢,四哥過生日,她跟六哥還有幾個弟弟們奉了皇阿瑪的命令,過來一同陪四哥過生日。
才跟四哥說了沒兩句話,四嫂晃晃悠悠的就進屋了。
大庭廣眾之下,可是整個都黏在他四哥身上了,還一通亂摸。
四哥平日里是多冷的人啊,可偏偏拿四嫂一點法子都沒有。
如今相處的時間久了,發現她四哥似乎也沒有從前那般的可怕。
當下便向那四哥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他四哥這會兒冷冷地瞟了自己一眼。
毓玨脊背瞬間冒了一股涼氣,立即晃了晃腦袋,她怎么可能覺得四哥沒有那么可怕了呢?真是鬼迷心竅。
估計這人只是對她四嫂沒有那么可怕了。
當下也立即雙手合十,對著楚玉拜了拜,表示自己不說了。
楚玉松了一口氣,簡直想要給她自己兩巴掌。
她剛剛為什么要來這?
還不如跟幾個孩子在那邊兒待著呢,至少幾個孩子好忽悠呀,哪里像是這幾個?
五福晉這會兒也是笑盈盈的看著楚玉,楚玉心中一凜,事先拿了一個烤串,直接塞進了她的嘴里:“五弟妹多吃些,多吃些!”
五福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四嫂,放心吧,有香噴噴的烤串,我就是啥也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說著認真的將手上的烤串給吃了。
楚玉一聽這話,立即又拿了好幾串給她:“吃,烤串管夠,回頭我再給你帶上些。”
五福晉立即滿意的點頭:“那謝過四嫂了。”
楚玉這下一口氣算是松了下來,可緊接著一抬頭,便見到九福晉十福晉兩人正眨巴著大眼睛瞧她呢,滿臉全都是求知欲。
楚玉:“…”她也太難了吧,她家爺到底為啥要來喂她兩塊羊肉啊?
雖然那羊肉很好吃,但是…但是…
但是確實是很好吃!
想了想之后,干脆對著幾人道:“要不咱們去那邊吃羊肉吧?剛才羊肉味道還真挺不錯的。”這話說的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毓玨見楚玉這一副耷拉著頭的樣子,忍俊不禁的道:“四嫂這么快就想四哥了?”
楚玉翻白眼:“對對對,想的不要不要的,就想要到我的爺身邊兒,行不行?”
聽了這話,周圍幾個都是咬著手帕笑。
接著,幾個人一起去吃羊肉鍋子了。
夏天,其實吃鍋子最是容易出汗的,不過楚玉才不在乎,好吃就行,冒了一身汗反倒暢快。
四爺面前已經涮好了一盤羊肉了,正想著給楚玉送去,見她來了,倒是覺得剛剛好。
楚玉直接在四爺的右手邊兒坐了下來,面前正好是一個通紅的鍋子。
她眼睛一亮,便是將筷子伸到那個鍋子里面去。
其他的女眷倒是沒有像是楚玉這般吃,大多都是放涼了,偶爾吃那么一兩口罷了,擔心出汗。
楚玉這汗已經成滴的往下滑了,她還嫌不夠呢,筷子一個勁兒地向那通紅的鍋子里面夾去,這會兒辣的一個勁兒的往嘴里扇風,倒抽涼氣。
即便是這般,她依舊筷子不停,汗流下來,她也不在意,抹一把,便繼續吃她的鍋子。
四爺則是有些看不過去,遞了一杯奶給她:“解解辣。”
楚玉擺手,表示自己不喝。
楚玉今兒早上被八爺嚇唬了一同,下午被四爺折騰了一通,這會兒是又累又餓的,定然是要吃飽才行。
當下筷子不停的往那通紅的鍋子里面伸。
四爺無奈,也知曉她能吃辣,見她開懷的樣子,便也由著她去了,接著拿了個帕子幫她擦汗。
周圍這一圈兒的人,幾乎目光都放在這兩人身上了。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兩人,四嫂是豪放不羈的一直在吃,反倒他們四哥像是個媳婦似的,一直在照看著。
當下一個個眼珠子瞪的老大。
當然女眷們這會兒或多或少眼神就奔著自家的夫君去了。
被人家撒了一把狗糧,自家夫君就坐在旁邊,難免眼神中帶了些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