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花樣十分的新奇,用蘭花組合成一個蘭字,瞧這樣子十分的精巧。
又聽德妃說:“說來還是因為玉兒那丫頭,她說瞧著臣妾之前的香囊,像是大蔥。
自打她說了之后吧,臣妾便怎么瞧著都覺得有些像蔥,便沒有再繼續用了。
這不,而今的這個香囊花樣子是她賠給臣妾的,早就換了許久了。
這些個小物件兒,想來針線房的都會有記錄的。皇上您一查便知。”
說著德妃笑意盈盈地瞟了密妃一眼。
而今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出自密妃之手。
不過她大概是沒想到,在針線房那邊打聽到的,竟然是自己從前的蘭花樣子。
好在,在針線房安插了自己的人。
這些個小物件兒的什么東西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又沒有讓旁人看見,大概所有的人還以為自己用之前的香囊呢。
再者她自己平日里都不大喜歡帶這些東西,其實他一向是喜歡那些清新的果香。
所以這香囊一般都是放在秋菊那,用得上的時候再拿出來。估計見到自己香囊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連皇上都覺得之前的花樣是自己用的,更何況別人呢?
“原來如此,既然不是貴妃的香囊,禧嬪,你可還有什么別的解釋嗎?”康熙爺這一會眉頭都沒有緊緊的擰著了。
這話也是給禧嬪機會。
“皇上,臣妾是真的冤枉,剛才臣妾的宮都搜了,臣妾真的沒有碰到過這東西。
說不定…說不定是有人想要一舉除掉臣妾和貴妃娘娘兩人,這東西只是用來栽贓我二人的。”
禧嬪這會兒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剛才皇上要將這件事壓下來,可得貴妃娘娘似乎不愿意。
仔細思量,說不定有人想要借她的手針對德妃。
到底也在后宮沉沉浮浮這么多年了,誰又愿意給旁人當棋子呢?
皇上的意思,瞧著像是站在德妃的一邊,她自然也不能跟皇上唱反調。
最好的方式就是跟德妃要綁在一起,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康熙爺手指又是在桌面上敲了一下,而后一雙鳳眸掃過面前的這些個娘娘們,最后道:“各位愛妃,可還有什么主意嗎?”
“這…臣妾腦子不好使,真是沒有什么法子。”惠妃道。
宜妃和榮妃也是搖頭。
即便將眸子又轉向了密妃。
密妃這會兒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愛妃有話不妨直說。”康熙爺道。
德妃挑了挑眉頭,也看向了密妃。
“這…臣妾是有些替貴妃娘娘擔心。”密妃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瞧這倒是也有一股子柔弱的味道。
“哦?這話從何說起?”康熙爺道。
“這咱們都相信貴妃娘娘,但這荷包是貴妃娘娘早些時候用的。
就怕旁人會說,貴妃娘娘早些年便…便…臣妾不敢說。”
說到后面又抿著嘴不說話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又是為之一變,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德妃。
德妃當下又將目光轉向了密妃,說來這種感覺倒是讓人有些奇怪。
上一輩子,這密妃從來都不是自己的敵人,甚至很多時候她們兩個抱成一團,這一輩子反倒做成了對手。
德妃從來沒有小看過密妃,她一直覺得這女人不簡單。而今看來,果真如此。
自己剛剛才說這香囊的花樣是她早兩年用的,緊接著密妃便暗示他人,這就是自己的,自己在兩三年前便給皇上用過藥了。
她還真是厲害呀!
德妃覺得他若是皇上,怕是也會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了。
當下她又去看康熙爺,見康熙爺這一會兒也在看自己呢,德妃當下倒是笑了。
“密妃,你為了我,真是煞費苦心了。
你若不說,怕是旁人都想不到這塊兒去。
說來今日你倒是提醒了我們不少的事情呢。”
這般說著,眾人方才驚醒,似乎很多時刻都是在被密妃非牽著線跑。
尤其是其他幾個高位嬪妃,這會兒臉色都不大好看。
康熙爺也忍不住看了密妃一眼,不過到底他沒有說話。
密妃當下臉色也一白,沒想到德妃會忽然針對她,當下便道:“貴妃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嬪妾只是有些替您擔心,是嬪妾多嘴了。”
柔弱的模樣,怎么瞧著都像是被欺負的一方。
這一招是公中女子慣用的,德妃有些膩歪,當下擺了擺手道:“大可不必如此。”又回頭對著康熙爺道:“皇上,那香囊剛剛我也仔細瞧過了,用的料子都是今年的新料子。
若是用幾年了,又怎會這般的新呢?”
聽了德妃這一番話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香囊。
果然這料子是新的。
康熙爺這一會兒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不會是德妃。
她是蘭兒啊,又怎么會真的給自己用藥?
曾經,她為自己擋過刀,那么在意自己身子的她,又怎么可能會用藥來傷他的身體?
再者,就憑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會用那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康熙爺不由得苦笑,其實剛剛他有那么一瞬間倒是希望這藥是德妃用的。
若這東西是她用的話,是不是證明她也將自己看得很重?
平日里她的性子實在太過沉靜,若上一次替她擋刀的事情,康熙爺幾乎發現不了她對于自己的感情。
再者,康熙爺自己難道還能不知曉嗎?這藥是有功效的。
可他幾乎每日都跟德妃在一塊兒。
雨水之歡,姑且有之,但畢竟年紀大了,他們待在一塊的時間更多。
很多時候都是各忙各的,或者是坐在一塊安靜的看書。
自己是覺得跟她待在一起舒服,才會時常去她的院子里的。哪里是用藥能夠有用的呢?
所以那背后之人,到底所圖是什么呢?
這一屋子的女人,大多數都是他孩子的額娘。
康熙爺不愿意用惡意去揣測她們。
可是到底有些事情,他不往深想,也不可能。
當下德妃又道:“這番還真是費盡了心機,當真是好心思呀!
只是不知此人,跟給老四媳婦投毒之人,是否是同一人?目的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