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繼續跟我們進宮。
這般的話,我事先同你們說好了,皇上我是一定不會讓他去后宮的,不管任何時候,除非我死了。
不,我死了之后,也不一定會讓他去后宮。
當然你們也可以賭我失寵了,不過,我只要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他去別人那。
也就是說,你們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得寵,沒有辦法誕下子嗣。
但是,該給的榮耀我會給你們。
如今,選擇權我給你們了,你們如何選,想好了就告訴我。
也別著急回答我,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
這般說著,有懂事的奴才立即去拿了一炷香過來點了。
其實早在剛剛楚玉說話的時候,大家就已經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實在是沒有想過嫁給了雍親王,現在可以說是嫁給了皇上的女人,有一天還能夠另嫁旁人。
福晉這話實在是太過于驚世駭俗了一些。
眾人這會兒都有些發愣,武氏卻是沒有管旁人,直接畢恭畢敬的回話道:“皇后娘娘,妾身想要留在宮里,那些旁的妾身都不求,這么多年,皇后娘娘一直對妾身照顧有加。妾身覺得這日子已然是比旁人強上太多了,妾身知足。懇請皇后娘娘讓妾身留下來吧。”說著武氏磕了一個頭,神情萬般誠懇。
楚玉看了她一眼,相處了這么多年,也知曉武氏其人,當下楚玉對著他點了點頭:“允了,快起來,你這么多年勤勉柔順,很是難得。”
武氏立即又磕頭道:“妾身愚鈍,當不得皇后娘娘的夸獎。”
這些年在府上這般安逸的日子,沒有勾心斗角,沒有陰謀陽謀,更加不用侍候公婆,不用伺候夫君,也不用惦記夫君的妾室的問題。
從前武氏也有過委屈,可是這么多年,看著娘家嫂子妹子,還有這世間女子們過的日子,才發覺,自己這日子才是真正的痛快呢。
皇后娘娘是那種,你只要守規矩,她就一定會給你好日子過的人。
在咱們這位皇后娘娘手底下過日子,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只需要做到一點,離皇上遠一點就行了。
這件事情,她已經做了二十多年了,如今已然輕車熟路。
才不要去過什么所謂的相夫教子的日子呢。
她又不傻,干嘛非要嫁人,干嘛非要上趕著去伺候別人?是馬吊不好玩兒?還是點心不好吃?
楚玉聽了武氏這話,對著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接著李氏也立即跪了下來:“皇后娘娘,妾身愿意在宮中養老,此生斷然不會有非分之想,只盼安度晚年。”
聽了這話,楚玉點了點頭,接著便又看向了其他人。
耿氏和劉氏也是緊接著磕頭表示想要在宮里面呆著。
意料之中的事情,楚玉又是點了點頭。
汪氏這會兒猶豫了一下,緊接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皇后娘娘,妾身能否在您跟前做個貼身嬤嬤?”這話其實早在十幾年前她就想要說了一直到現在,都在猶豫著。
楚玉聽了這話也是愣了一下,接著側過頭去看她,有些發懵。
這位汪氏,還是很對她胃口的。
只不過,她說的這要求也實在是讓人覺得好笑,當下楚玉搖了搖頭道:“你怎么想著要到我跟前來伺候了?這可是不成的。”
聽了這話,不止汪氏一臉失望的樣子,連蘇氏都有些許失望了。
楚玉當下又看了蘇氏問道:“怎么你也想要做嬤嬤不成嗎?”
蘇氏當下立即跪在了汪氏跟前,看著楚玉點了點頭。
楚玉瞧著這兩人,當下撲哧一聲笑了:“這件事情我不允,進了宮,怎么著也是個小主,讓你們伺候人可是不大合適,還是一起進宮吧。”
問完了一遍之后,楚玉發現遣散四爺后宮的計劃直接破碎了。
楚玉倒不是怕麻煩,只是覺得有點不地道,怎么著也得讓人家這幾個人感受一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吧?
額…成語用的好像有些問題,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
這么多年人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府里呆著,總不能才飛黃騰達了,就不要這些窮親戚了。
當下楚玉嘆了一口氣,而后便將視線又轉移到了鈕祜祿氏身上。
鈕祜祿氏這會兒將腦袋低的快貼在地面上了。
她自然也是想要呆在宮里的,不過她不敢說呀。
她如今還是帶罪呢,就怕皇后娘娘將她給賣了,或者是隨便找個人給嫁了。若是旁人,她倒是不會有這個擔心,只是他們這個福晉,或許真的能做的出來。
對于皇后娘娘剛剛大放的那一堆厥詞,說什么不會讓皇上進后宮的話,鈕祜祿氏其實心里面是有些不相信的。
她想,只要留在后宮,就一定會有機會。
從前皇后娘娘能管得了雍親王,但是往后四爺可是皇帝了,即便是皇后娘娘能管得住。
可那些朝臣呢?
身為一國之母竟然善妒,全天下的人一人一口吐沫便能夠將她淹死。
更何況,如今朝臣家的女兒適齡的可是不少。
新帝登基,宮中高位嬪妃空缺,就不信那些個老臣會不動心!
屆時,夾縫里面,她也要拼一下才是。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預感,她跟四爺一定能夠有一個孩子的。
“你…你說,本宮是賜你一瓶毒酒還是亂棍直接將你打死?”
楚玉忽然陰測測的說了這么一句。
鈕祜祿氏嚇得渾身一哆嗦,接著立即磕頭:“皇后娘娘,妾身真的知道錯了,妾身再也不敢犯了!
求皇后娘娘饒了妾身一命,饒了妾身吧!”
這般說著,眼淚鼻涕嘩啦嘩啦的往下流,額頭也已經磕破了,一時之間狼狽極了。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楚玉忽然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只道:“罷了,就將她禁足在院子里,每日抄二十卷清心咒。”
從最開始也沒想過真的要殺她,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
接著楚玉甩了甩袖子,帶著他的奴才們,在幾個兒媳萬般崇拜的目光中緩緩地,往她的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