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對皇后娘娘不敬!
皇后娘娘,您饒了妾身吧!
妾身剛剛是口不擇言,真是該打。
只是妾身出于好意,偏偏這一張嘴太過于不會說話了,妾身一向心直口快,求皇后娘娘您給個恩典。”
鈕祜祿氏這會兒理智也有些許回籠了,為她剛剛同楚玉說的話擦了一把冷汗。
四爺可是將這位福晉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自己當著四爺的面兒膽敢這般說話,怕是這件事情不得善了。
而且她瞧了一眼四爺的臉色,已經萬般的陰沉了。
這會兒唯一的活路,怕也就是指望著福晉能夠不追究了。
說著,砰砰的開始磕頭,不一會兒額頭上邊開始見血了。
當即江福海又道:“鈕祜祿格格這一張嘴可真是好用。
剛剛還巧舌如簧,說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應該改口,可你卻直接稱呼皇后為福晉,甚至還冤枉皇后,想要置你于死地。
如今看來,你怕是想要破壞皇后的賢德之名。
皇上登基在即,你此舉是何意圖?可有旁人指使于你?”
這般說著,江福海撲通一聲對著楚玉跪了下來:“皇后娘娘,請你一定要加重責罰,鈕祜祿格格這是存了黑心了。”
聽了這一番話,楚玉心中不得不感嘆,小江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真的是最最得用的人,甚至可以用知己兩個字來形容。
即便是天七幾個都不如他了解自己。
自己這才動一動心思,轉頭他就將事情給做好了,有這樣的人在跟前,真是太省事兒了一些。
那鈕祜祿氏跟小江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被小江三言兩語說的簡直已經六神無主了,只顧得嘴里面一直念叨著冤枉饒命之類的話。
當下楚玉便道:“依你看,該如何責罰呢?”
江福海有些痛心疾首似的皺著眉頭道:“娘娘,按照律法,這般居心叵測之人,一定要嚴刑拷打,而后五馬分尸,只是娘娘一向心懷慈悲,想來一定會不忍心,不如直接拖出去杖斃了吧?也算是給這位小主留了一個全尸。”
“不!”楚玉還沒來得及說話,鈕祜祿氏尖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緊接著她立即膝行到了四爺跟前,想要去抱四爺的大腿,卻被四爺給躲了過去。
“皇上,妾身到底是您的女人!
皇后娘娘此舉乃是善妒,和該為皇后娘娘的名聲著想,也該保住妾身的一條性命!”
而后又轉頭看向楚玉:“妾身自此之后,一定會將功折罪的。妾身愿意伺候在皇后娘娘跟前,唯皇后娘娘的命是從,求皇后娘娘饒了妾身一命!”
說著又給四爺磕頭,又是給楚玉磕頭的。
楚玉見四爺若有所思的神色,當下心說這位鈕祜祿氏還真是位人物,被自己嚇唬成這樣,竟然還能夠尋得法子。
從自己名聲這方面說,即便是自己要殺她,說不定四爺為了他的名聲,會將他保住的。
當下楚玉倒是也不著急,便是帶著些笑去看向四爺。心中其實也略微有些惱,萬惡的舊社會啊,真tnd生氣!
四爺沒來由的有了一些不大好的預感,之前好像是一旦涉及到他的這些妾室跟他扯上了關系,他在玉兒那兒一般就沒有好果子吃。
今日之事,屬實是有些冤枉了。
他本來可還有好多事情又忙著呢,當下輕咳了一聲,而后習慣性地摸了摸楚玉的腦袋道:“爺本來就想要走了,是擔心玉兒這有事,才暫且留下來的。
那個,這里的事情玉兒慢慢處理,爺帶著孩子們先進宮了。”
說著,扭頭便大步的走了。
楚玉:“???”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呢?爺剛剛的模樣活像自己腦袋燙手似的,再說,自己有那么可怕嗎?
胖胖:“…”阿瑪他是在跟額娘說這件事情跟他沒關系?是吧?
二胖:瞧瞧,瞧瞧,都知道自己為啥不娶媳婦了吧?單身的日子不好嗎?
三胖:真想拿個小本記起來,阿瑪就是阿瑪,還是那么的厲害。
自己媳婦生氣,有的時候哄一宿都哄不好,阿瑪呢,在額娘還沒生氣之前就將額娘哄好了,真是了不起。
四胖:嗯…女人多了真麻煩那,還是就一個省事。看他,就不用因為擔心媳婦生氣落荒而逃了。
眾位皇子福晉:果然婆婆是她們一生努力的目標啊。
四胖這會兒摸著下巴,嘴里面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心里感嘆他阿瑪的腳步真是快,想到這里,他才反應過來推了推身邊的幾個兄弟:“走了,一會兒趕不上阿瑪了!”
眾人醒過神兒來,立即跟著四爺的身后往出走。
前面的四爺,這會兒忽然腳步停了下來,回過了頭,又往楚玉跟前來。
到了近前叮囑道:“對了,玉兒,爺后要的這些人,你拿個章程出來吧。是讓她們住進宮里,還是直接遣了出去,你說了算。”扔下了這么一句之后,四爺緊接著又大步的走了。
心說這樣一來的話,估計那丫頭的氣會一干二凈的。
其實四爺早就覺得府上的女子有些礙眼了,重點不是旁的,主要是玉兒老是因為這些個女子同他生氣,她一生氣吧,自己可能就要素幾天了,那日子…不好過!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著將這些人全部都打發了。
要四爺看,皇室只要有優秀的子嗣繼承便可以了,完完全全不需要那么那么多的女人。
如同皇阿瑪,那一堆的兒子,斗來斗去的,你傷了我,我傷了你。最后皇馬的傷懷自己可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如果真的后宮不留女子,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怕是前朝那些迂腐的老臣又要有意見了。
不過,看看玉兒想要怎么做吧。
總歸自己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她,她應該會稍微心情好一些吧。
這般想著四爺心情還不錯的,便翻身上馬,往宮里去了。
楚玉則是整個人都懵了:“爺…什么意思?”她僵著一張臉去看向了江福海。
江福海當即笑了笑,而后直接站起了身來,撲了撲自己腿上的灰,笑著道:“娘娘,皇上的意思是說,這些格格們,任憑您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