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四爺也難掩激動。
在這之前他也問過大師相似的話,那會兒大師一直閉口不答,想來心中把握不大。
原本四爺想著,只要能有是一成把握就成了。
而今他能夠說出有七成把握,四爺太過于知足了,當下感激道:“謝過大師,禛感激不盡!若是日后大師有何難處,盡可來找禛,禛能辦到的,定當竭盡全力。”
他現在于醫術上也略懂一些,知曉楚玉那會兒的情況是有多危急。
這一次真的是多虧了大師了,四爺這一刻真的非常慶幸慧聰大師來了宮里。
大師搖搖頭:“貧僧師徒一直借宿府上,承蒙王爺福晉照料,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再者,如今福晉的胎還沒有養好,王爺就是要謝,也該再等些時候。”
四爺聽了這話臉上多了一些驚訝,接著露出些喜意:“有勞大師!”
慧覺大師既然這般說,大概就是有幾分底氣。
慧覺大師也是面帶慈和的,微微露出些笑意來到了句“阿彌陀佛,”而后便帶著身邊的徒弟離開了。
四爺心中有了底,回去到楚玉跟前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些喜氣。
楚玉見到他這個模樣不由的也帶了幾分笑意:“見爺這個樣子,玉兒便曉得,肚子里的這個小家伙兒啊,應該是保住了。”
四爺看楚玉忽然拍了一下肚皮,當下嚇得眼皮直跳。
立即走到了她的跟前,抓住了楚玉的手。
剛剛不是叮囑過了嗎?
萬不可有太大的動作!
你怎么還敢拍肚子?再也不許這般莽撞了。”
楚玉被四爺說的一愣,她啥時候拍肚子了?
不過是摸了摸肚子而已。
被四爺這個樣子弄得,她自己都有些緊張了。
看楚玉這一副呆愣的樣子,四爺立即語氣又緩和了下來:“是爺的錯,爺不是說玉兒,只是玉兒要記住,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好呢。
咱們院子里種的葡萄應該是能采摘了,玉兒之前不是一直說要去摘葡萄嗎?等你身子養好了,爺就帶你回去摘葡萄。
玉兒千萬不要著急,也別慌,沒事的。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說著又去小心翼翼摸了摸楚玉的頭。
然后又拿著一個冊子,坐在了楚玉的床前,像是處理什么國家大事一般,問楚玉想吃什么東西。
不過還沒等楚玉回話呢,他又開始自己自言自語的往上寫。
楚玉:“…”所以到底是誰緊張呢?
就在四爺千挑萬選的給楚玉想好了要吃什么膳食的時候,天氣和小七兩人回來了。
兩人見楚玉已經醒了,也是開心的不行。圍著楚玉噓寒問暖的。
四爺將冊子上寫滿的那一張紙撕了下來給了江福海,:“抓緊先去給福晉弄吃的,你在那兒盯著。”
江福海接了膳食單子不敢耽擱,立即小跑著出了門。
接著四爺便看向了小七,小雞也是一副很幼稚的樣子,四爺便起了身來打算去外室。
楚玉忽然拉住他:“爺,我想聽,這件事情你們也瞞不住的,剛剛我都聽到了,您這樣避開玉兒反倒更擔心。”
四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頭,她捏著自己袖子的手,微微用了力氣。手指已經有些發白了。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氣色極其不好,可她偏偏還勾唇笑著。
四爺的心忽然像是被刺痛了一般,當下邊坐了下來:“好,你說什么都好。”
這個傻丫頭,應該是怕自己擔心,一直都不敢說出她自己的慌亂吧?
這件事情不解決,估計這丫頭會一直這樣,穿上不安吧,當下四爺心中那一股子暴虐的情緒又上來了。
楚玉得了四爺這么一句話,嘴角便勾了起來,看向了小七和天七兩人:“怎么樣?密妃那兒有什么動靜?”
“王爺,福晉,奴才在密妃那兒守了一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靜悄悄的。就連晚膳都沒有傳,她只一個人在屋子里面呆著。安靜的不得了。”小七道。
天七也點頭:“奴才順便去了其他幾個宮里瞧了一眼,其他妃位的娘娘們似乎都明里暗里的讓人搜查了一下自己的宮里,只是這密妃娘娘沒有動靜。”
楚玉皺了皺眉頭,接著立即看上了四爺:
“爺,怪不得密妃提議搜宮呢,其他的娘娘們聽到搜宮自然都擔心自己的宮里有什么東西。
擔心被人陷害,回去之后大體都會有這個舉動,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密妃這般,就好像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宮里有東西似的,也太奇怪了一些。”
說完了這話,便看到四爺略微贊賞的看著她,楚玉有些不好意思。
緊接著,聽四爺道:“玉兒說的不錯,密妃不擔心被人陷害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便是陷害旁人的人!
她的宮里估計早就干凈的不得了。
這件事情絕對跟密妃脫不了關系,只是不知道她在這期間起了一個什么樣的作用?”
“爺,若真是密妃,那她應該不是奔著我們來的吧?”
楚玉覺得,密妃即使跟自己有些不對付,但是還不到能直接向自己下殺手的程度吧?
四爺如今在朝中的情況眾人十分得意但是跟她密妃好像也沒什么關系,畢竟密妃的兒子現在都還小著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她這大體是奔著額娘去的。
忽地處于抓住了四爺的胳膊:“爺,咱們要不要告知額娘一聲,讓額娘再小心一些。
最好讓額娘將自己的宮里好生的查一查,若真是奔著額娘去的,說不定那毒藥就埋在額娘的院子里呢!”
楚玉這話音剛落,緊接著就聽門口傳來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奴才回來了,六貝勒爺也一同過來了。”
“進來吧。”四爺說著,又給楚玉身上的被子往上蓋了蓋。
楚玉無奈的搖頭,她這衣裳穿的都健全著呢。
四爺這下差點兒將她除了這張臉,全部都蓋住了。
不過是弟弟過來,四爺這么緊張做什么?
不過她到底沒有掙扎,許是因為太子的事,四爺對其他的外男都有些防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