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將右手從褲兜里掏出來,攤開掌心:“算命嗎?八百星幣一卦。”
希西巴:…合著說這半天,是準備玩兒這個。算命?真能算出來還要他們律師干什么?還要那么多證據鏈有什么用?
她深吸了一口氣,掩下濃濃的失望,“對不起,我不信這個。”
云沫也不介意,慢吞吞的收攏了掌心,就在她準備告辭的時候說:“你丈夫死里逃生,又陷入牢獄了吧。”
希西巴坐直了身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個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可能關系到一個優秀軍人的前途。”
云沫再次攤開手掌:“算命嗎?”
希西巴:…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取過了硬幣:“如果必須這樣才能說,那我算。”
云沫:“哦,擲六次,心誠則靈,最好不要敷衍我,對你沒有好處。”
希西巴:…這是逼良為娼還要人心甘情愿的節奏嗎?
清冷的月光,路燈的光搖搖曳曳。
希西巴滿懷期待的看著云沫,等著她說話。
云沫的聲音清清淡淡,卻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個月前,我聽到過你打通訊,從我聽到的消息看,你丈夫陷入過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對嗎?”
“是的”,希西巴想起那破碎的染血的衣物,心里就開始揪痛。
“嗯,那我就從那里開始說吧”,云沫指間切換著硬幣,黝黑的眼睛眨了一下說。
“好”。
希西巴安靜的聽,劉躍般也沒有出聲兒。
“八字命理學,以出生日的天干代表著日主本人,而后圍繞著日干為我,按照五行生克規律,分別定出十神和六親。克我者為官,生我者為印,我生者食傷,同我者比劫,我克者妻財。”
云沫說:“所以,我當時聽到你通訊時覺得違和。因為官殺星,日支夫宮不遭沖,則丈夫長壽。你丈夫不會有事,只是沒有來得及提醒你,你就走了。”
希西巴一頭霧水。
還真是算命?用這所謂的八字,推算她的運程?
雖然聽不懂,但居然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是當時,現在呢?”希西巴問。
云沫掌心一收,硬幣泠泠作響,“現在?我只能說,他是個人才。”
希西巴問:“什么意思?”
云沫站了起來:“牢獄之災是他自導自演的,通過牢獄之災避免了殺身之禍,您丈夫的名字,方便告訴我一下嗎?”
希西巴震驚的回退兩步:“怎么可能?”
云沫輕扯嘴角:“怎么不可能?你掌握的證據,足夠撈他出來吧,為什么他沒出來呢?”
“你…”希西巴搖著頭,“不可能的,為什么?”
“名字,職位”,云沫堅持的問。
“迪恩,斯輔文的近衛官”,希西巴條件反射一樣說了出來。
“他的自救很有用,如果不想他死,你可以再等一陣子”,云沫說完,跟劉躍般使了個眼色。
“我們明早還有訓練,回見哈”,兩人說完,不等她阻攔,就朝前方快步離去。
希西巴愣愣的待在遠地,揪著衣領,心口覺得一陣陣發冷。
她想起來每次去探視時,丈夫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起他那些模棱兩可的話。
一些似有似無的信息沖擊著她的腦海。
迪恩是今年成為斯輔文在沃爾夫的近衛官的,做了什么她不知道。
一個月前,迪恩九死一生爬了回來,總是滿面愁容。
后來就有隊友實名舉報,稱他虐待和屠殺沃爾夫的戰俘,而他自己百口莫辯被關進了星域。
希西巴始終相信,丈夫不是這種人。她巴奔走周轉,到處找關系,甚至證據鏈都齊備了,但就是沒能將人撈出來。法院的消息是說,她丈夫主動承認就是自己干的,她卻以為是誣陷和威脅。
難道…居然另有隱情?
就在這時,希西巴智腦微動,一條消息擠了進來:“迪安夫婦在基輔星旅游時出了意外,明天的葬禮,你去嗎?”
希西巴的眸光瞬間放大:“迪安?還有薩德烈,還有德魯…”
她倒抽一口涼氣,好像都是一個月前,跟迪恩一起回來的同僚,陸陸續續出現了意外。
劉躍般追上了云沫,與她并肩走在路上。
“他丈夫怎么了?”
云沫輕嘲:“還記得烏雷斯說的話嗎?沃爾夫要有大事,她丈夫應該是知情人,如果我沒有看錯,不進星獄就會被滅口…”
劉躍般舔了舔嘴唇:“臥槽?”這一晚上居然知道這么多事兒?
眼前這人度量多大,這么大的事情都能裝下,還能面不改色?
“然后呢?”劉躍般問。
云沫搖搖頭,做了個給嘴巴縫上拉鏈的動作:“別的還不清楚,先小心點,我找機會問問。”
“好”
現在還不到休息日,與外界的聯絡幾乎為零,劉躍般自然知道深淺。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思量著回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