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那天,阿布舍家的車一早就來接了。
林凡城有些不踏實,扭頭看霍川,再次確認:“霍少,你們豪門都喜歡聊什么?”
霍川整了整衣領:“什么聊什么,不就是個大叔嗎?該聊什么聊什么。”
云沫吹了個口哨,忽然想起自己不怎么跑調的那首喊麥歌曲。
嘀嘀咕咕哼了起來:“有種生物叫大叔,他實在難以對付,酒精平常太多套路,讓你把持不住…”
眾人扭頭看她,一臉的無語。
“別瞎擔心了”,霍川一臉輕松的往門口走。
云總連跟阿克巴都能談笑自如,這什么阿布舍,能跟科薩家族比嗎?
聶緱笙穩穩坐在椅子上:“等你們好消息哦”。
阿布舍的家,靠著一個十分有名的山,這里已經被整理成了別墅區,住在這邊的人,身份非富即貴。阿布舍家在這里面尤其顯赫。
跳下車門,云沫忽然笑了。
劉躍般就走在她的身旁,察覺到她的神色,悄悄湊近低聲問:“怎么了?”
“我想到給他講什么故事了。”云沫手指向這片宅落,小聲的回答。
“什么故事?”劉躍般有些興奮。
“這座別墅的故事”,云沫擠了擠眼睛,“一個不幸的故事。”
不幸?
劉躍般揉了揉眼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別墅主體呈亮白色,周圍綠蔭蔥蔥繁花朵朵,每處都精巧到了極致。
而且,那墻體的材料,明顯是多寶星上獨有的雪巖。
雪巖,是一種上好的建筑材料,堅硬程度可以媲美粒子鋼,產量極少價格昂貴。
刺眼的陽光照在雪白的墻壁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整個別墅就好像一塊的巨大的寶石,閃閃發光。
這一看就能知道,是底蘊極深的人家。
這里會不幸?
林凡城輕輕吸了口氣,“矮燦星數一數二的豪門,果然是與眾不同。”
“尊敬的客人,請跟我來”。
別墅外,有十幾個保鏢站在門口,請云沫等人進去。
五人唏噓著阿布舍的豪宅,感嘆著這位傳奇人物的履歷。
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拿到了阿布舍的資料。
可以說,這是一個極有政治頭腦和商業敏感度的人物,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矮燦星這顆星球,表面上看起來很自由,但深究下去才會發現,政商勾結的十分嚴重。
阿布舍本來只是個小人物,偶然間認識了總統哈比比的老丈人哈納比。
有心經營之下,哈納比成了他公司的小股東…
想起他們昨天討論的內容,云沫都有些想笑。
當時劉躍般十分唏噓:“在這個星球上,若是想要青云直上,上面沒人根本是行不通的。”
林凡城撇嘴:“不止這顆星球,這個道理放之天下而皆準。”
劉躍般說:“有了哈納比,相當于借上了總統哈比比的東風啊。”
莫墨還是一顆紅心向太陽的單純少年,聞言驚呆:“這也行?”
“還有更厲害的”,劉躍般夸張地使勁點了下頭。
“前幾年,哈納比死了。阿布舍又邀請了總統的岳母擔任董事…”
林凡城聽完,忍不住瞪大眼睛:“臥槽?他岳母不是植物人嗎?”
云沫做了總結:“成功的道路千萬條,就看你想不想得到。”
而今天,行走在這位傳奇富豪的院落里,感慨萬分。
保鏢走的很快,沒一會兒就將他們帶到了狙擊訓練場。
此時,阿布舍和凱茨圖正在那里玩狙擊。
眾人是第一次見到阿布舍本人。
他個子很高,和凱茨圖一樣,有著一頭紅色的頭發,但并不像凱茨圖那樣張揚的立著,而是全都梳在了腦后。
鷹鉤鼻,薄嘴唇,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
凱茈圖看到云沫后,眼睛亮了一下,偷偷看了眼阿布舍,想過去又沒敢動。
阿布舍沖凱茨圖揚了揚下巴。
他立刻特別熱情地拿了槍支過來,遞給云沫,“玩兒過嗎?試試看手感怎么樣?”
劉躍般后退一步,悄悄湊到霍川身旁,低聲說:“他吃錯藥了?這么熱情?狗能改得了吃屎?”
霍川不屑地撇撇嘴,“別侮辱狗這個品種,估計是昨天嚇壞了,今天腦子不清楚。”
劉躍般忍笑,連連點頭,“嗯,有道理。”
只不過!槍這種東西。
尤其是這跟玩具沒什么區別的槍支,他們平時都不稀罕玩的!
幾人心里暗暗鄙視。
表面上卻做出躍躍欲試的模樣。
對于槍支武器的熱愛,幾乎是男生的天性。
況且,作為一個和平星球的藝術生,他們平日里不應該有機會接觸到槍支,自然更為珍惜。
阿布舍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而是架起槍支,專注的盯著前方。
他稍向左側身,右手卸下實彈夾,解開彈袋扣,拉槍機向后送子彈上膛,而后兩腳分開與肩同寬,目視前方。
“砰砰砰…”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遠處的靶紙上出現了彈孔——
他做的是連發射擊,一共打了12發子彈,單發射擊6次,點射3次,命中5發。
這個水平,在雷徹斯特,也頂多算是合格水準。
“哇,好厲害!”劉躍般瞇縫著眼睛鼓掌。
其實他心里的評判是:裝彈慢、射擊慢、不連貫、動作僵化…幾乎沒有可取之處。
然而,他的表情太真誠,他人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也開始戲精上身。
云沫摸著槍兩眼放光,又想試試又不太敢的樣子:“這個,怎么玩兒?不會走火吧?”
保鏢已經過來給他們演示。
林凡城學著阿布舍的樣子將槍托抵在了肩頭,眼睛濕漉漉地盯著面前:“是這樣嗎?那我打了?”
“砰…”
一槍出去,他激動地手心冒汗,只不過,對面的靶子空白一片。
“我打了幾環?”林凡城厚顏無恥的回頭問。
凱茈圖一臉抽搐:“8環。”
林凡城拿著槍一拍大腿,差點兒放出去一發,“我這么厲害的?”
凱茈圖嚇了一跳,趕緊讓他打開保險功能,阻住他的亢奮:“你打到我父親靶上了…”
阿布舍已經收了半自動步槍,換了把小手槍,朝著遠方打了一槍后,慢吞吞的走回他們這邊。
“阿布舍先生?”
五人停下手里的動作,有禮貌的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