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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見證奇跡

  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聚集在血月戰法碑上。

  碑面上散發的光芒是從未有過的耀眼。

  鐘河魔尊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作為魔尊,了解的信息更多。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曾經感悟戰法碑的十四人,無一例外,都是純血。

青戈能以雜血的身份引發血痕戰法碑之變,本已經是讓他相當驚為天人了  誰能想,這事情還有后續。

  雜血也能有如此天賦嗎?

  根深蒂固的唯血脈觀,讓他對眼前的變化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他的腦海里猛然浮現起關于青戈的情報——自創戰法《斬風七絕》,并仗之越一小境擊敗楓天明。

  “原來是早有預兆啊,這小子在戰法上的天賦當真是舉世無雙。”鐘河魔尊不禁喃喃道。

  另一邊,嬴界的臉色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由此也可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

  正常情況下,以他的城府,就算稍稍有些情緒波動,在面上應該也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才對。

  ——他剛剛才說快沒用,大家都是領悟血痕戰法碑,還分啥老大老二。

  結果話音剛落,青戈就觸動了血月戰法碑。

  沒有比這還迅速的打臉了。

  不但比你快,還比你多。

  全方面碾壓,還有什么好說的?

  鴻烈魔主凝視著青戈,眼中生出如烏云般濃重的陰翳。

  他不得不思考,接下來要怎么對待青戈了。

  嬴界指使死士襲殺青戈,這是血海深仇,近乎沒有調和的可能。

  但是如今青戈之勢已成,顯然不是他們能隨意玩弄的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鴻烈魔主在心中喃喃道,有些懊惱。

  這事不好辦了。

  明月府。

  “小姐,小姐。”名叫角兒的侍女幾乎是帶著興奮的尖叫聲沖了進來。

  “什么事這么高興?”嬴明月見自己侍女這個表現,十分納悶。

  “姑爺他,他參加了祭祖典禮”角兒因為激動而顯得面色潮紅。

  “他去參加了祭祖典禮?”嬴明月皺起了眉頭,覺得奇怪,一時也就沒注意自家侍女那一聲提早喊上的姑爺。

  備受打擊的她,肯定不會是自找不自在,去湊祭祖日這個熱鬧。

  按理來說,青戈也是如此才對啊。

  侍女繼續道:“然后,他......他一連引發了兩尊戰法碑之變,感悟了莽蒼戰法!”

  “如今,這個消息已經傳遍全城了,聽說御劍臺那邊格外熱鬧!”角兒興奮地手舞足蹈。

  “他引動了兩尊戰法碑?”嬴明月一愣,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干澀起來。

  因為消息遠不及弒吳魔尊這些大人物靈通,所以一直是到現在,“青戈”引動兩尊戰法碑異變之后,消息才傳到她的手中。

  在震撼之余,她的腦海中卻是猛然浮現起當日的畫面。

  那一日,青戈信誓旦旦地與她說,過不久,他會有辦法找回場子。

  她當時無法理解,在這種絕境之下,青戈還有什么方法完成絕地逆轉。

  現在,逆轉就這么完成了。

  引動兩尊戰法碑之變,幾乎是可以等同于一張魔尊保票。

  這樣的存在,誰能不重視他,讓他被肆意欺壓?

  “這就是你的方法嗎?”嬴明月喃喃道,眸光不斷變換。

  旋即,她陡然是神采煥發,眼睛漸漸亮了,“他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天賦.....不借助任何外力,單憑自己實現對嬴界的逆轉!”

  下一刻,在府內消沉許久的嬴明月利索起身,振奮道:“我們走!”

  “去哪?”角兒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呆呆的。

  “當然是去御劍臺啊!”嬴明月情緒高漲。

  她要親眼見證奇跡的誕生。

  況且,戰法碑被觸動,生出異象的情景,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

  要知道在運氣不好的時候,一整個時代都沒有一人感悟莽蒼戰法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甚至可以說是常態。

  她對此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上一回是嬴界引動戰法碑異象,所以她沒心情去看,這回可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王城之中大部分王府,也都收到了御劍臺之變的消息。

  不多時,許多稍有身份者紛紛離開王府,前往御劍臺,準備湊湊這個熱鬧,見證“歷史第三人”的誕生。

  弒吳魔尊府,同樣的場景在復現。

  剛剛才退下去的侍衛再次出現,聲音哆哆嗦嗦道:“稟魔尊,青戈他,他又觸動了一尊戰法碑!”

  聽到這消息,管事頓時是睜大了眼睛,“他在戰法上竟然有如此天賦?”

  弒吳魔尊則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怎么也說不出來。

  隨后,他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御劍臺。

  廣場原本是作為觀祭祖典禮的場所,如今完全成了觀看陸青山表演的看臺。

  魔修們猶如蝗蟲一般從王城的四面八方趕來,在廣場上匯聚。

  要知道,有資格前來此處的,再怎么著身份都不會太簡單。

  可即使這樣,依然是聚集了如此多人,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即使是嬴界那一次也斷然無法比擬的。

  不多時,嬴明月匆匆趕到。

  而此刻,陸青山正站在血月戰法碑之下進行感悟。

  戰法碑上釋放出強烈的波動,閃耀驚人的光彩。

  “真的,是真的。”嬴明月喃喃道,即使親眼見到,仍有幾分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又是半個時辰過后。

  血月戰法碑上的光芒散去,血月與星辰盡數歸位。

  陸青山的感悟,結束了。

  鐘河魔尊深吸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當真是英雄出......”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所有站在此地者,此時都是靈魂一震,也沒人注意鐘河魔尊的尷尬情況。

  因為,陸青山又動了。

  他在原地靜立了瞬息不到,就是十分平靜地走向下一座戰法碑。

  他的腳步不緩不急,腳步聲也不重。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陸青山這一聲聲腳步,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踩在他們的心頭上,咚咚咚作響。

  “老天,他難道是想......”

  鐘河魔尊內心浮現起一個極為可怕的猜測。

  其它人心中所想與他也是一般無二。

  “假如他真的做到的話,那就是焚月域歷史上唯一的第一人!”有人低聲自語道。

  “青戈”的動作意圖十分明顯,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其的想法,只是心中不大敢相信罷了。

  陸青山停下,看向身前的這第三尊戰法碑。

  這座戰法碑之上,繪刻著眾多猙獰扭曲的妖魔。

  這些妖魔周身有漆黑的魔焰繚繞,仿佛在承受烈焰噬身之苦楚,樣貌栩栩如生,做出欲要脫離這塊玉碑的姿態。

  妖魔的種類很多,都是大兇級別,無比恐怖,都是異種。

  在血日映射下,外形更顯猙獰。

  不過,再栩栩如生,它們終究只是繪刻,是假的。

  陸青山伸出手,手心貼合向這塊戰法碑。

  下一刻,一只生有六頭的恐怖妖魔,十二只眼睛陡然睜開,眼眸猩紅,猶如活過來了一樣。

  “第三尊戰法碑,也出現異象了!”嬴明月驚呼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頃刻間戰法碑上就已經是群魔亂舞,仿佛在回應她。

  一頭頭大兇級別的上古妖魔不斷扭曲著身體,如被戰法碑所封印,苦苦掙脫不得。

  平亂。

  這是這塊戰法碑的名字,其上繪刻著圖案,據說是當年莽蒼魔尊親手斬殺的所有大兇妖魔。

  “第三尊戰法碑!”

  “血痕,血月,平亂,一連引發三尊戰法碑之變!”

  “歷史上從未有過之事,他不是歷史第三人,而是歷史第一人啊!”

  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見慣了大場面?

  但是大部分人在此時,也都無法按捺心中的驚駭,紛紛失聲,諸多感慨。

  在焚月域的歷史上,從未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感悟三尊戰法碑。

  從未有過。

  如果說,按照嬴界所言,感悟戰法碑是種奇跡的話。

  那么“青戈”如今所做,就是在超越奇跡。

  而他們,就是見證者。

  嬴界呆呆地看著動起來的平亂戰法碑,駭到無法言語。

  同時,他心中有股極為強烈的后悔情緒生出。

  不是后悔得罪了青戈。

  而是后悔當初沒有直接斬殺他,讓他有了今日表現的機會。

  但是,這能怪他不夠果斷嗎?

  論狠辣,其實真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無奈是陸青山實在太出乎預料了。

  就像傳記小說中的大反派,他們在主角弱小的時候,好像總是不屑一顧,派出手下各種送經驗,最后讓主角成長起來,把自己給滅了。

  這些大反派的行為事后看來,當真是極其愚蠢,也總是被人津津樂道。

  可大反派們也委屈得很——也沒人告訴我他是主角啊,我要是知道,早就親自出手了。

  命都沒了,還得被你們馬后炮,當大反派容易嗎?

  就差不多這個理。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變得鮮活萬分的平亂戰法碑上,心中的情緒卻是不一而同。

  “魔,魔尊......”

  侍衛又出現了。

  “又怎么了?”弒吳魔尊眼皮子一跳,見到手下再次出現,憑空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侍衛并沒有讓他失望,一開口就是晴天霹靂,“鐘河魔尊傳來最新消息,青…青戈他又引動了平亂戰法碑之變!”

  “什么?”弒吳魔尊再也無法平靜,猛然起身,目光如箭。

  持平記錄,與打破記錄,給人帶來的沖擊感是不一樣的。

  后者是可以震撼人心的。

  “你確定?”

  侍衛肯定地點了點頭,“鐘河魔尊傳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誤。”

  “三尊戰法碑”弒吳魔尊沉默了許久,“獓刃,你當真是給我生了個好女婿啊。”

  在這一刻,他開始恨青戈為什么只是自己的女婿,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女婿再親,終究也只是外人。

  他擺了擺手,”好,我知道了。”

  須臾之后,弒吳魔尊的身形就已經是從原地憑空消失。

  感悟了三尊戰法碑的女婿擺在面前,他還故作矜持,不趕緊親臨現場,并且想辦法平復青戈心中的怨氣?

  至于打自己的臉。

  去他娘的打臉。

  要知道嬴明月和青戈還未正式成婚呢。

  經此之后,王城之中必然多的人是想要截胡他這位女婿。

  他要是再在這端著,徹底寒了青戈的心,指不定他就成了別人的女婿了。

  御劍臺。

  嬴明月眸光閃爍,仍未從震驚情緒中回復過來。

  她從不敢想象,竟然會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引動三尊戰法碑。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看著陸青山,甚至許多人都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弒吳魔尊的身影突然出現。

  “弒吳,你這挑選女婿的眼光真是沒得說。”鐘河魔尊發現了弒吳魔尊的到來,忍不住艷羨道。

  弒吳魔尊微微頷首,目光投向戰法碑下的陸青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為萬眾矚目,當之無愧焦點的陸青山,不受外界影響。

  他正在認真參悟莽蒼魔尊留下的戰法感悟。

  蒼茫世界,一具具妖魔身影出現,在長嚎,在狂舞,猶如森羅地域。

  這是曾經肆虐大地的上古妖魔,強大到縱橫八方,令天地驚顫,霸占了大片大片的地域,荼毒魔族。

  隨后,一個身影出現。

  莽蒼魔尊。

  這道身影十分虛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唯有手上那柄閃著幽光的黑劍無比凝實清晰。

  他持劍對著那些上古妖魔殺去。

  這是時光回溯,以最為神異的傳承手段,帶著他回歸上古。

  帶他見證莽荒未開,妖魔霸占魔域,魔族平定動亂的時代,見證莽蒼魔尊的戰法從誕生到完善的全部變化。

  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地感悟其中奧秘,悟透這蓋世戰法。

  陸青山不斷前行,見證著一只只上古妖魔被鎮殺,在不甘怒吼。

  莽蒼魔尊當年究竟是有多么強大,一人一劍,究竟擊殺了多少的妖魔,這才平定焚月域?

  這其中顯現的妖魔,每一尊都有無敵兇殘之勢。

  九頭獅首,渾身閃耀如黃金,魔禽遮蔽天穹,一扇羽翼望不到邊,身軀粗大看不到盡頭,猶如萬里長城的恐怖蛇魔..

  雖然都是虛幻的,但陸青山還是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威壓,心驚肉跳,仿佛親臨現場。

  可是,如此多的兇物,在那一劍之前,紛紛都是隕落。

  虛空被劍割裂開,血氣翻滾。

  一道道劍光凝之不散,憑空勾勒出了一張縱橫的棋盤。

  陸青山感覺頭皮都要炸開,無比興奮,深感劍術之強大。

  這就是莽蒼魔尊的蓋世戰法,在不知多少年的殺伐中磨練出的無敵劍術。

  天地隆隆,仿佛要被轟開。

  陸青山震撼難言,完全入迷。

  他精神與意志都投入這劍術中,盡情且貪婪的汲取那無窮玄奧,探索至強的劍術。

  兵魔一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魔尊,在向他演化自己的劍術奧秘。

  這是何等巨大的機遇啊?

  舉世都沒有幾個修士經歷過這種待遇。

  因當世活著的人是絕不會這般做的,只有死去的莽蒼魔尊才敢做出這種事,留下這無比具體的傳承。

  因為以此種方式感悟戰法者,將可以洞悉他的戰法玄秘,洞悉每一個細節,對他了如指掌,知悉一切弱點。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等于是授人以柄!

  唯有死者才會不懼這種后果。

  這一刻,陸青山的元神受到感染,閃爍出光芒。

  青蛇,興奮地圍繞著他的元神左竄右竄,跟磕了藥一般。

  一種威嚴的氣息,在他的識海中散開。

  一枚還未成型的符文生出,落下,沒入他的元神中。

  這是一種神異的變化,莽蒼戰法之感悟,凝作有形的符號進行映照。

  但是符文殘缺,缺失了一些重要部分。

  這時,陸青山明白了。

  感悟三尊戰法碑,可以具現殘缺符文。

  而只有悟透全部戰法碑,才可結出一枚莽蒼符文,蘊含無窮秘。

  須臾后。

  他的心神穿越萬古時空,回歸現實。

  平亂戰法碑,感悟完畢。

  但是這遠還沒結束。

  任何一個劍修,面對這絕世劍術,都無法避免陷入癡迷境地之中。

  陸青山早已經進入深層次的悟道境,與外界隔絕。

  他注意不到外人的目光,聽不到旁人的聲音。

  近乎是本能的,他走向了下一尊戰法碑。

  第四尊戰法碑。

  每一尊戰法碑上,都繪刻著莫名圖案。

  這些圖案就像是一道鎖,只有解開這鎖,才能引動戰法碑之變,進入碑中的世界。

  對于大部分魔修而言,這些圖案怎么看都只是單純的圖案,根本看不出異常來,與之完全無緣。

  還有一小部分人,能夠洞悉圖案玄妙,感覺到它是一道鎖。

  只是他們卻終究解不開這鎖,不得門入。

  最后,僅僅有那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人,恰好是掌握了一把或者兩把“鑰匙”,能打開這鎖。

  可陸青山與任何一人都是完全不同。

  他不是手握“鑰匙”,也不用開鎖。

  在他的眼中,這六尊戰法碑,不但是對他完全敞開,甚至就像是有身穿艷服,露出豐腴大腿和豐碩的半個雪白胸脯的女子,站在門口,對著他不斷招手道,“大爺,進來玩啊”。

  ——只要當他將心神稍微凝聚到戰法碑上,其上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吸扯力,在拉動呼喚著他的心神進入。

  拒絕?考驗?

  不存在的。

  陸青山心馳神動,接著參悟無上劍術。

  而御劍臺四周,已經是徹底炸開。

  “逐鹿戰法碑的圖案也動了!”

  有人再也憋不出,驚呼道。

  “小姐,姑爺他......”角兒徹底傻眼了。

  奇跡已經出現,傳奇還在繼續!

  第四尊戰法碑上,繪刻著是上古年間的各個魔族。

  其中甚至還有不少至今還存在的魔族。

  這是當年在爭奪焚月域地盤時候,莽蒼魔尊所斬殺的對手。

  此刻,這些圖像都動了起來,兇相畢露,猶如古戰場再現,帶人回憶那崢嶸歲月。

  半個時辰后。

  陸青山放下手掌,走向了下一尊戰法碑。

  “第五尊戰法碑。”弒吳魔尊輕聲道,心中情緒復雜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動了,動了,異象出現,他又叒悟了。”

  第五尊戰法碑上的圖案,在陸青山將手心貼上之后,迅速開始游動,就如前四尊戰法碑一樣。

  嘶——

  在場的魔修紛紛是倒吸一口涼氣。

  御劍臺驟然變暖,溫度猛地提高了幾度。

  他們有點接受不能。

  青戈感悟三尊戰法碑,就已經讓他們無比震撼。

  而到了現在,他們感覺自己心神已經麻木,講不出話來。

  ——他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眼前的場面。

  他們只是本能地加重呼吸,目光跟著陸青山身影不斷移動,移不開眼。

  現在,他們心中都生出一種直覺:今日,青戈必將悟透所有莽蒼戰法!

  所有人都這么認為,沒有人不相信。

  陸青山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結束了第五尊戰法碑的感悟,開始走向那最后一尊戰法碑。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束束視線,一道道目光,鎖定陸青山,看著他伸出手掌,貼合向戰法碑。

  那是一根繪刻著蒼茫山河的戰法碑。

  焚月戰法碑。

  其上繪刻著是焚月域一開始的地貌。

  當年,莽蒼魔尊崛起,斬上古妖魔,擊退各魔族,占據焚月域。

  可是當時的焚月域初興未艾,地貌崎嶇,奇山怪河遍布,不適合居住。

  于是,莽蒼戰法以手中之劍,搬山,倒海,在這過程中,徹底錘煉出無上劍術。

  在焚月域歷史中,感悟莽蒼戰法的魔修共有十五位,但他們觸動的都是其它五塊戰法碑。

  這尊焚月戰法碑,至今為止都沒被觸動過。

  如果它同樣也被“青戈”引動了。

  在場的所有魔修,都將成為第一次看到焚月戰法碑異象的人。

  同時,也將見證這從未有過的盛事。

  時間仿佛靜止。

  須臾。

  陸青山的手心完全貼合到戰法碑晶瑩的碑面之上。

  他心神一震。

  蒼茫,荒寂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青山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化,奇妙開始呈現。

  碑面上的山河則是開始顫動。

  有奇山從中間被截斷,一分為二。

  有江河倒流,氣魄動天。

  眾人的心神開始搖曳。

  “真的成功了,他做到了,以一己之力,引動六尊戰法碑之變。”

  即使早有預料,但是這一幕真的出現,魔修們發現自己依然是被震撼到了。

  想到了,或者聽到了,和親眼看到終究是不一樣的。

無線電子書    這個劍修有點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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