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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烈魔主若是沒有其它的問題了,那青戈就先告辭了。”
陸青山環顧四周,“貴府雖然奢華,但是我這人有個毛病,只喜歡自己家,一在別人家就想咳嗽。”
他在暗諷,說話并不客氣。
兩位大人物并沒有太多表情,嬴明月眼中卻是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她覺得陸青山的俏皮話很有意思。
鴻烈魔主臉色已經恢復平靜,但眼神陰翳得厲害。
事情至此,他已經明白,如今還想找青戈麻煩,怕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他點頭,淡淡道:“今日為了鈞兒的事,我多有打擾得罪,還望妹夫不要怪我這個當妻兄的。”
“護犢之情,人皆有之,”陸青山淡笑道:“理解。”
話罷,他拱手行禮,就是離開。
“明月,你去送送他,我還有些話要和你兄長說一說。”弒吳魔尊突然開口道。
嬴明月猛然一怔,回過神來,這才連忙應道:“好的。”
待“青戈”與嬴明月離開之后。
“父親,您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鴻烈魔主小心問道。
弒吳魔尊閉起眼,沉默了許久,這才睜開眼道:“你這邊的事情,我也不愿再管太多了,也沒這心思。”
“但是,你以后最好別再給我動明月以及青戈的歪心思。”
“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還一門歪心思?”弒吳魔尊的臉部微微抽搐了下,聲音含怒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這已經算是很嚴重的斥責了。
“我”鴻烈魔主啞口無言。
弒吳魔尊不待他做出答復,身形一閃,已經消失。
陸青山與嬴明月從鴻烈魔主府離開之后,一路相對無言,氣氛有一些微妙。
“這次多謝明月小姐了。
要不是你及時喊來了弒吳魔尊為我出頭,不然這一次我指不定要被鴻烈魔主怎么針對,扣下諸多罪名。”
陸青山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主動感謝道。
他指的是嬴明月請來弒吳魔尊一事。
“你的手下一將你被鴻烈魔主喊去府上問話的消息傳給我,我就知道情況不大對勁,連忙是去找父親求助。
還好是及時趕上了,我看當時鴻烈魔主都已經是準備強壓你了。”嬴明月拍了拍豐滿的胸脯,心有余悸道。
“太過分了!”一想到剛趕到的時候,她所看到的情況,嬴明月又有些生氣地揮了揮拳頭。
陸青山瞥了眼嬴明月,總感覺她今天的情緒有些過于激動了。
不過他也沒去細究。
兩人一路隨意閑談,很快就是到了陸青山的府邸。
“你剛剛跟鴻烈魔主說的話,是真的嗎?”
就在陸青山對她拱手告辭,準備回府的時候,嬴明月卻是突然喊住了他,問道。
我剛剛和鴻烈魔主說的話?
陸青山一頭霧水。
他剛剛說了那么多句,誰知道嬴明月是指那一句。
“你是指嬴鈞之死,罪魁禍首是嬴界這件事嗎?
那只是我猜的,是真是假,那就只能由他們自己去判斷了。”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只會當做是假的。”陸青山斷言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嬴明月并沒有仔細思索陸青山這句話的深層意思,而是忍不住跺了跺腳。
她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她趕到時,恰好聽到陸青山所說的那第一句話。
“那你是指什么?”陸青山不解道。
嬴明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猶豫許久,最后還是說不出口。
她只能憤憤地一甩手,嬌哼一聲,放棄道:“沒事了,你就當我沒問過我這個問題吧。”
說完,嬴明月轉身就是離開。
這倒是陸青山還有些疑惑。
這女人?嗯?
奇奇怪怪。
書房。
“父親。”鴻烈魔主的長子,嬴界走了進來。
“情況如何?”鴻烈魔主放下手中墨玉,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平靜道。
“毫無收獲,”嬴界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匯報道:“父親,截殺二弟的兇手,除了留下了那些戰舟殘骸,其它則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了。”
“我們詳細調查過周邊的情況,并未發現這段時間里是有出現過什么可疑人物。
然后我又調查過二弟的關系,也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生死大敵,仇恨大到是足以冒如此大的險截殺他的。”
嬴界真的是覺得一籌莫展。
他總感覺,嬴鈞這次身隕,不像是一次密謀許久,早有規劃的嚴密截殺。
更像是嬴鈞運氣不好,路上碰到了什么大兇之人,被臨時起意式的順手殺了。
世間上最復雜,最難以勘破的疑案,恰恰就是這些臨時起意的兇殺。
因為這種情況下,你無法從被害者的人際關系入手調查,這種情況下,你將無法按照因果關系去追查兇手。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甚至兇手有可能根本就不認識嬴鈞。
“是查不到,還是不愿查,或者是說不敢查,”鴻烈魔主眸中泛起冷光,突然質問道:“畢竟要是真認真查,查到最后,查到自己身上來怎么辦?”
嬴界一愣,而后迅速明白鴻烈魔主的意思,渾身一顫,惶恐道:“嬴界不知道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鴻烈魔主冷笑一聲,頓時勃然大怒,怒氣外放。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彌漫整個書房,威壓如氣浪,甚至讓空氣都微微扭曲,有所波動。
他冷眉微沉,聲音中隱含怒氣,“你實話與我交待,為了我們弒吳一脈繼承人之位,平日里有沒有在暗中做過針對算計鈞兒之事?”
嬴界直接跪倒在地,面如死灰,頹喪道:“父親,這些事情我是有做過,只不過,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父親當年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為了家主之位,打壓算計其它兄弟,嬴烈當年的確也做過這種事。
但是在鴻烈魔主心里,他自己這么做可以,卻是絕對不愿意,也不容許看到自己的子嗣這樣做,更不允許贏界直言。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就是鴻烈魔主的心態。
所以,他微微一愣,隨后便是勃然大怒,強烈的威壓直接爆發,直接沖擊在嬴界的身上。
猝不及防,沒有太多防備的嬴界頓時是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地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
“父親”嬴界艱難地爬起身來,痛苦道。
“逆子,逆子,敢如此與我說話,簡直不當人子!”鴻烈魔主指著他怒罵道。
嬴界雙膝跪地,將面龐藏在陰影中,聲音嘶啞道:“父親恕罪父親恕罪,是我一時失言了。
但是父親的確錯怪我了啊!
我就算再膽大包天,也斷然不敢去殺害自己的親生弟弟,還望父親明鑒!”
一陣沉默。
嬴界見父親沒說話,也一直沒敢抬頭,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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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
“最好是這樣,”鴻烈魔主全身散發著駭人至極的怒氣,終于再度開口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交待,查出個兇手,不然休怪我無情。”
說完話,鴻烈魔主的目光變得無比冷淡。
“是,父親。”嬴界一臉頹然地應道,起身,腳步小心地走出了書房。
見嬴界踉蹌著腳步離開,鴻烈魔主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幽幽,其中情緒極為復雜。
他如此說,其實便是不再計較此事,相信嬴界沒有出手弒弟的意思了。
畢竟,他只是讓嬴界必須給他個交待,查出兇手。
但嬴界到時交出的這個“兇手”究竟是不是真兇,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他是真的相信嬴界所言嗎?
頂多是一半相信吧。
為了家主之位,嬴界又為何不能干出弒弟之事呢?
但是他在面上只能選擇相信。
因為,不論嬴鈞是不是被嬴界所害,都改變不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嬴鈞已死,他的純血子嗣,已經只剩下一個嬴界了。
嬴界已然成為他們弒吳一脈唯一的繼承人。
假如嬴鈞真的是死在嬴界之手,他屆時要如何做?
將唯一的純血子嗣也殺掉為嬴鈞陪葬?
自然不可能。
那放過嬴界?
弒弟之罪都被輕易放過,那以后他們嬴家就亂了。
所以,為今之計,只能是不信也得信。
他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鴻烈魔主揉了揉眉心,臉上情緒復雜,“造孽啊.”
遠離書房之后,嬴界停住腳步,抬起頭,看著蒼穹上的那輪血日,眸中閃過一抹瘋狂之情。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出手殺了嬴鈞,但不得不承認,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聽聞嬴鈞遇害的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后便是狂喜。
正如他跟鴻烈魔主交待的,他與嬴鈞關系其實一直都不大和睦,在私下更是互相針對不斷。
畢竟,在巨大的利益沖突前,兄弟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有人幫他除掉嬴鈞,他再高興不過。
“可是,要想我幫你背這口黑鍋,卻是絕不可能!”嬴界厲聲,喃喃自語。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嬴鈞遇害的真相。
“二弟,以后可別說兄長對你不好了。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我還關心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他陰森森道。
“現在先得查清楚,為什么父親話鋒一轉,突然就開始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嬴界琢磨著。
分明之前父親從沒有半點懷疑他的意思,怎么一轉眼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副認定他就是兇手的姿態?
“父親是什么時候開始轉變態度的?”他在回憶這件事中的細節。
“是在與青戈見面之后…
所以問題應當就出在這上面。”
“是青戈說了什么東西,讓父親改變想法的嗎?”
嬴界很快想通了這點。
他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此時,他剛好走回到自己別苑之中。
他皺眉一下,吩咐身邊的仆役道:“你去把嬴管家喊來。”
俄頃,鴻烈魔主府的嬴管家就匆匆趕來,“殿下,是有何事要吩咐屬下嗎?”
“今天府里,父親在邀見青戈的時候,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嗎?”
嬴管家思索片刻,匯報道:“不知為何,在鴻烈魔主與那青戈談話的時候,今日弒吳魔尊竟然帶著明月小姐親自登門了。”
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
再具體談話內容,他一個下人自然是無權旁聽的。
嬴界點點頭,似有所思。
“好,我知道了。”
這次談話果然不簡單。
但要想知道青戈具體說了什么,問父親肯定不合適,找弒吳魔尊更沒可能,讓青戈自己交代也很難。
所以,就只有以嬴明月為突破口,試探一下情況了。
他想起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年輕“姑姑”,心中很快有了定計。
一個小丫頭片子,想套她的話還不是輕輕松松?
明月府。
難得換上一襲素白長裙的嬴明月,清涼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
“嬴界登門拜訪?”她低聲自語道:“還當真是頭一回見,估計沒啥好事.....
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他打得是什么算盤。”
她旋即抬起頭,吩咐道:“請他進來吧,帶到大廳去就行了。”
很快,嬴界就帶著兩個仆從走了進來。
侍從們很自覺地站在大廳外,望著自家殿下走了進去。
“咦,這不是大侄子嗎?找姑姑是所為何事啊?”嬴明月冷嘲熱諷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望一下姑姑嗎?”嬴界笑呵呵道。
就是這種表現,反而是讓嬴明月更加小心了。
要知道,平日里嬴界和嬴鈞兩兄弟是從來不愿承認她的姑姑身份的。
她對于這兩兄弟的性格了如指掌。
見嬴界這副姿態,她便知嬴界的來意非奸即盜。
“有話直說,我可聽不了你這種虛情假意的話…”嬴明月冷哼道。
她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補充道:“我這人有個毛病,一聽到虛情假意的話就想咳嗽!”
“其實還真有些事要來問問你,嬴鈞遇害這件事最近鬧得很大,你應當清楚吧?”見嬴明月言語擠兌,嬴界心理素質極強,也不以為意,開口問道。
“那又怎樣,關我何事?”嬴明月冷冷回道;“你們家的事是你們家的,來找我干嘛?”
“因為,”嬴界冷笑一聲,突然厲喝道:“父親懷疑是你的未來夫婿,青戈出手陷害的嬴鈞。”
“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能力對付嬴鈞,嫌疑早就排除了。”嬴明月雖然被震了一下,但還是很冷靜。
“怎么不可能,他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他可以請人幫忙啊,比如請他未來的妻子出手相助!”嬴界陰惻惻道。
嬴明月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姑姑你在王城呆了這么多年,私底下不也有些人脈嗎?青戈他初來乍到,勢單力薄,但是他有你相助啊。”
嬴界譏諷道:“父親也贊同我的說法,所以我特地來提醒提醒你,最好是不要被我抓到馬腳。
不然到時證據確鑿,就算弒吳魔尊要保你,敢殺害我二弟,父親也絕對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對于嬴界的咄咄逼人,嬴明月強壓下怒氣,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分明就是你出手殺害的親弟弟,現在又想將鍋甩到我和青戈身上。”
果然如此!
嬴界眼神中閃過犀利的光,但他很好的隱藏住了,繼續道:“賊喊捉賊?就算我是賊,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賊嗎?”
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好似自己真的就那個兇手一般,就為了繼續激怒嬴明月。
年輕的嬴明月顯然沒有贏界這么多心機,也意識不到嬴界的目的。
她很快接著話就是冷聲道:
“你真以為你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你的那些低劣手段,早就被青戈他猜透了,一語命中。”
說到這,嬴明月更加自信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故意留下存在誤導信息的戰舟殘骸,就可以將兇手的線索轉向他人,以此洗脫自己嫌疑。
但是你忘了,真正的兇手,又豈會將可能透露自己身份信息的物證給留在現場?
若是兇手真如此愚蠢,為何到現在還找不出他?”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嬴明月不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戈原來是以這些理由將話鋒轉到我身上來的。
嬴界知悉了答案,掩藏住內心的興奮,再度開口道:
“就因為這些,就能斷定是我出手殺害的青戈嗎?可笑!”
“這些是不夠,”嬴明月當即道:“但是,嬴鈞死后,你就成了弒吳一脈唯一的繼承人,獲利最多,動機最大,不懷疑你,那懷疑誰?”
見嬴界的臉色陡然陰沉,嬴明月不禁心中暢快,但也不愿再與嬴界多聊了,“姑姑今日有些乏了,恕我不能久陪,角兒,送客!”
很快,頭上長有犄角,喚作角兒的侍女就是走了上來,為難道:“嬴界大人,您看?”
嬴界一甩袖子,十分不滿,不過最后還是沒有賴著不走,轉身離開了。
離開明月府,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
嬴界開始整理自己現在手上的信息與情報。
“嬴鈞遇害之地發現了戰舟殘骸殘留,在這些戰舟殘骸上,赤尊又發現了劍氣殘留。
這些消息暫時都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青戈絕對不在這少數人之中。”
“可他卻偏偏是能言中了所有的情況。”他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語氣卻是十分冰寒。
“可以說是他猜得準,完全命中了行兇者的所有心思,再加上嬴鈞身死,我的確獲得了最大利益。
假若我是旁人,我想來也信了他所說的話,覺得出手者是我嬴界了。”
“但是,我卻是他所說的‘兇手’本人,我也自知嬴鈞之死與我無關。”
“所以,此事也就值得深思了。”
他身上散發著駭人至極的陰森氣息,“因為,能將這一切都說中的人,除了是料事如神,還有一種可能”
“他就是兇手!”
兇手,自然是能知悉詳細的遇害情況。
這只是一種可能之一。
但是嬴界的直覺卻是告訴他,這大概率就是真相!
“但是青戈為什么要殺害嬴鈞呢?”
嬴界開始分析起來,“他與嬴鈞應當沒有太多矛盾才對。
畢竟,只有是到了生死之仇的地步,才能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截殺純血兵魔.”
“不是大仇的話,就應當是為了利益了.....”
殺人,要么復仇,要么求色,要么求財。
復仇的可能性暫且排除。
求色.嗯,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只有求財了。”
“求財?”嬴界鎖起眉頭,“他青戈雖然只是個雜血,可再怎么著,也是魔尊子嗣,一般的財物是不缺的。”
“除非嬴鈞身上有什么即使是魔尊也無不好輕予之物…”
他開始沉思。
不多時,一個答案跳了出來。
“血...靈...晶!”嬴界眼中閃過找到答案的興奮光芒。
是的,血靈晶。
即使是獓刃魔尊也無法輕予的血靈晶。
也只有他們弒吳一脈情況特殊,手上才會有大量隨意支配的血靈晶。
弒吳魔尊為了王城安慰,冒險進入荒域受了重傷。
王城那邊自然不能無動于衷,所以給了他們許多補償,其中就有血靈晶。
這些血靈晶完全是屬于弒吳魔尊的,是他拿命換來的。
所以弒吳魔尊不論怎么分配這些血靈晶,他們弒吳一脈麾下的人也不好有意見。
他沒記錯的話,父親便是派嬴鈞去與青戈談合作的,其中血靈晶就是他們給出的最重要的條件之一。
嬴鈞身上是帶著諸多血靈晶去的。
這點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青戈一定是知道的。
而對于青戈這種雜血來說,血靈晶絕對是充滿誘惑力的一個資源,他無法忽視。
為了獲得這些血靈晶,青戈毅然選擇出手截殺嬴鈞,
很合情合理的一個推測。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甚至已經與事實相差無幾了。
“那就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嬴界眼神愈冷,“青戈,到底是如何殺的嬴鈞!”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問題,也是陸青山之所以能很快洗脫嫌疑的原因。
憑自己,那肯定不可能。
那就是靠他人相助。
但是青戈的手下當時的確是在府邸之中未出,這是他調查得出的情報。
嬴界閉上眼,沉吟片刻。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難道真的是被他詐中了,嬴明月與此事也有關?
但是看嬴明月剛剛的表現,分明一點也不像被他說中的樣子。
過了須臾。
他猛然睜開雙眼,喃喃道:“要么就是施展了什么瞞天過海之法,要么就是他在王城中另有人相助,反正就這兩種可能…”
嬴界又想了一會兒,發現光憑自己猜測根本無法得到準確答案。
他略略猶豫了下。
“那就只有接著查下去了。”
他們弒吳一脈在劍羅王城,也算是有數的大家族之一,人脈廣,勢力大。
他就不信,一個初來乍到的王界雜種,還真能在他們嬴家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