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不知名地域,平靜的天空之上,突然是劇烈扭曲起來,一股紫黑色的靈力涌現,濃郁的幾乎是化為了云層。
悄無聲息的,一道龐大的能量波紋,猶如奔涌的潮水一般,瘋狂的席卷而開,一道巨大無比的裂縫猛地出現。
兩個氣息迥異的身影從裂縫中閃出。
一個是身材魁梧,四目四臂的羅睺,一個是身受重創的虛空魔子。
“還好你及時蘇醒過來了,不然此次你我怕都是要交待了。”虛空魔子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景象,慶幸道:“此處是寧州地域,已經遠離青州,絕對安全。
寧州,是惡魂的地域,我們先去找他,青州之事,以后再議。”
寧州地府的掌舵之人,名為惡魂。
羅睺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羅睺?”虛空魔子見羅睺沒給出反應,疑惑地又喚了一聲羅睺的名字。
“你受創不輕,還方便行動嗎?”被虛空魔子喊了一聲,羅睺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是關心道。
“情況不是很好,而且,施展跨州級別的空間挪移,對于我當前的這副身軀來說,負荷還是太大了,帶著你從青州挪移到寧州,幾乎是耗盡了我全部的力量,不過行動應該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虛空魔子也沒想太多,如實道。
羅睺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事不宜遲,先去找惡魂,暫且安頓下來,等我的傷勢恢復之后,再籌謀一下如何殺回青州,這一次總壇被毀,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元氣大傷。”虛空魔子決議道,眼中滿是陰翳與怨恨。
“此仇若是不報,怎平心中郁郁之氣,龐陽,你等著!”虛空魔子咬牙切齒。
“說的對,”虛空魔子耳邊傳來羅睺沙啞的回答,“不過,這仇還是我幫你報吧。”
“不用,我定要親手撕下他的頭顱…”虛空魔子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噗!噗!噗!噗!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他不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頭向胸口處看去。
四只猙獰的手臂從他的背后進入,直接貫穿他的身軀,再從他的胸口處捅了出來。
那正是羅睺的四支手臂。
而在羅睺的手中,則是抓著他的五臟六腑,在虛空魔子目眥欲裂的注視下,羅睺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將所有的臟腑全部捏碎成肉沫。
無數的黑色魔氣從羅睺的手中涌出,頃刻間就將虛空魔子包裹而住。
“羅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虛空魔子心中升起無盡的寒意。
“不對,你不是羅睺!”他突然是想到了什么,驚悚道:“你是誰?”
羅睺青色的臉上花紋閃著幽黑的光芒,對于虛空魔子的問題不管不顧,手上的力量再次加大。
撕拉!
在虛空魔子絕望的眼神之中,羅睺竟然是硬生生地將其四分五裂,殘骸四飛。
深紫色的血液隨之飛濺而出,灑落在地面之上,原本生長茂盛的青草,竟然是瞬間就枯萎干癟。
禍亂青州千年的虛空魔子,竟然就此身隕,而且是死在同為魔族的羅睺手上!
“不,你說錯了。”待虛空魔子死去之后,羅睺這才凝視著手上所沾染的虛空魔子的深紫色血液,聲音森冷無比,“我的確是羅睺,只是,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羅睺罷了”
洶涌的魔氣從羅睺體內涌出,化作一團魔火,將虛空魔子的殘軀瞬間吞沒,焚燒,分解。
收拾完殘局之后,羅睺頭也不回,化作一道青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天際之上。
青丘。
小鹿瑤瑤大眼撲閃撲閃地看了好幾眼陸青山。
“瑤瑤,弭弭呢?怎么沒與你一起過來。”青丘山主聲調悠長,聲音溫和,就像一個慈善的爺爺在與孫女說話。
被青丘山主這么一問,小鹿瑤瑤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連忙是慌亂地手舞足蹈起來,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一副十分著急的樣子。
隨著小鹿的訴說,青丘山主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是開始變得低沉起來。
不懂小鹿所言的陸青山也是明白了,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過了片刻,小鹿瑤瑤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訴說,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青丘山主,可憐兮兮的樣子。
“與你說過,弭弭性子跳脫,要看好他!”青丘山主的聲音變得十分嚴肅起來,“我先找一找它,希望它沒有貿然離開青丘。”
下一刻,青丘山主的臉漸漸從桃樹上消失不見。
一股玄妙但充滿著生機的奧妙,從桃樹上如漣漪般飛快擴散開來,掠過青丘山上的每一株草木,每一片樹葉,不斷地向外擴展而去。
在這股奧妙的籠罩之下,所有拂過的草木,都是微微搖顫,顯露出本能的喜意。
因為,它們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生機,讓它們茁壯成長,延長壽命。
須臾過后,這股天地之勢,就已經是將這一片偌大的山脈全都是覆蓋而過,沒有漏過任何一個角落。
但是,仍然是一無所獲。
青丘山主收回籠罩在所有植物上的生機,他的臉龐再次從桃樹上浮現了出來。
面對著小鹿瑤瑤期盼的眼神,青丘山主微微嘆了口氣,“沒有找到,弭弭它應該是離開了青丘。”
聽見青丘山主如此說,下一刻,小鹿明亮的大眼睛里就是浮現出水霧,楚楚可憐。
“咿咿呀呀!”小鹿瑤瑤想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青丘山主不知道說了什么。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里,外面太危險了。”
“咿咿呀呀!”
“不行就是不行,你那蹩腳的幾道法術,能起什么作用。”青丘山主喝道,音調提高。
被青丘山主如此說了兩句,小鹿似乎是不高興了,小腿一蹬,準備要離開此處。
但就在它躍到半空之時,數十片粉紅色的桃花瓣從桃樹上飛落,將小鹿包裹而住,將其拉了回來。
被桃花瓣鉗制住,身形落回地面上的小鹿,在地面上委屈至極地掙扎滾動著,但就是無法脫離桃花瓣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