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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正南看著近在眼前的雷清楊的臉,心里面有一種快意,道:“清楊,你好像忘了決斗之前咱們過的事。你們敗了,你們選出來的五個人,全部敗了!從今以后,這下,再無沉雷宗!從今以后,那些弟子,再也不能踏進這個地方半步!”
鷹正南問道:“沉雷宗都沒了,你還想怎么不放過我?”
經過鷹正南的提醒,雷清楊臉色一變,喃喃道:“敗…敗了?”
“沉雷宗敗了?”
“我們敗了?”
一想到決斗最后竟然敗在自己的手上,雷清楊臉色灰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鷹正南看著失神的雷清楊,沒來由有些心疼,伸手去擦了擦雷清楊嘴角的鮮血,道:“你你,當初要是跟了我,把生米煮成熟飯,哪里會有今這個下場?”
被鷹正南的手觸碰到,雷清楊快速從失敗的陰影中驚醒,只覺得渾身都起來雞皮疙瘩。她想要掙脫鷹正南的懷抱,剛用上力,就覺得丹田巨疼,眼前一陣陣發黑,根本就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雷清楊憤怒的瞪著鷹正南,呵斥道:“鷹正南,快拿開你的臟手!”
鷹正南看了看自己的手,問道:“這只手臟么?”
鷹正南搖了搖頭,道:“這只手不臟。和你比起來,它真的不臟。”
鷹正南又撫摸了一下雷清楊的臉,道:“你知不知道,最臟的那個人,是你。”
雷清楊的飛劍被斷,已經傷了心神,她奮力掙扎,身體一陣巨疼,鮮血從喉嚨涌出。
鷹正南道:“清楊,別掙扎了,沒用的。”
他自顧自的接著道:“清楊,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和你比起來,我的手不臟?”
“因為——”
“你嫁給了那個凡人,你的身體被那個骯臟的凡人玷污,你才是最臟的那個人!”
鷹正南的手向下移動,掐住了雷清楊的脖子,怒道:“雷清楊,我明明這么優秀,你當初為什么不選擇跟我走?為什么要拒絕我?為什么要把我逼到烈焰宗去?”
“這樣的下場,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嫁給那個 個骯臟的凡人,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雷清楊,你話啊!”
鷹正南的手在用力,雷清楊因為不通氣而臉憋成了紫紅色,青筋在她的脖子上爆出來。
“咳!”
雷清楊咳了一聲,她甚至連咳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窒息。
雷清楊只覺得一陣陣的窒息。
看到雷清楊快要被鷹正南掐死,沉雷宗的所有人都非常的焦急。
“鷹正南,快放開手,清楊師姐就快要被你掐死了!”
“快放手!”
“不許你這樣侮辱我們清楊師姐!”
“混蛋,清楊師姐明明已經敗了,你為什么還要折磨她?!”
“狗賊,放手!”
“我要是再強一些,絕不會讓他們這樣放肆,絕不會讓他們這樣欺辱師姐!”
“我好恨啊!我為什么會這么弱,連自己的家園都無法保衛,連自己的師姐都守護不了?!”
沉雷宗的弟子們,除了焦急的大喊之外,都拿決斗場上的鷹正南毫無辦法。除了焦急之外,還有憤怒、恨自己無能等各種各樣的情緒,一并在沉雷宗眾饒心頭滋生。有的弟子看著被欺辱的雷清楊,恨得快要吐血。
雷默盯著鷹正南,眼里幾乎快要有血淚流出。他想要話,卻什么話都不出來。他只能壓下怒火,開始慢慢運轉體內的真元,爭取快些恢復兩分元氣。
雷默知道,現在能救他們沉雷宗的,只有他們自己!
企望對面良心發現放過自己,根本不可能!
“烈焰宗,烈焰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噗!”
盡管雷默已經盡力壓下自己的火氣,還是在調息之際,被決斗場上的鷹正南影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清楊!”
凡無命看到雷清楊幾乎快要不能呼吸,真恨不得此刻被鷹正南掐住脖子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雷清楊。他也是看著雷清楊長大的,看到雷清楊就要被鷹正南掐死在決斗場上,凡無命只覺得悲從中來。
“清楊,都怪我們這幾個老 老東西不頂用!”
“都怪我們!”
“都怪我們!”
“我們為什么這么無能?!”
“我為什么只能夠躺在這里,看著自己的弟子為了宗門出頭,被敵人侮辱?!”
“為什么?!”
凡無命緊緊握著拳頭,不住的自責。他發出不甘的吶喊,卻什么也改變不了。
眼淚從凡無命的眼角流出。
凡無命轉頭看了一眼路開,喪氣的道:“恩公,我們什么也改變不了,什么也拯救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門后背受辱!甚至,都沒有辦法把恩公送離這個是非之地!我不知道恩公是使用的什么方法,叫我以這樣的殘破之軀,茍延殘喘到現在,只是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恩公,你放開手罷,讓我死了算了!”
“沒臉啊!”
“我凡無命,沒有臉再活在世上!”
路開看了一眼凡無命胸口的那個大洞,知道自己一旦松手,凡無命恐怕會立刻沒了氣息。
路開道:“無命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想讓你多看一看這個世界。”
路開嘆了一口氣,道:“活著,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加重要了。尤其是像無命兄這樣,作為一個人而堂堂正正的活著。”
活了這么多世,沒有人比路開更加了解活著的意義。所以,此刻即便在源源不斷的消耗著他的神力,他也不愿意放手,不愿意凡無命就此走到生命的盡頭。
盡管凡無命生命的盡頭就在前方。
決斗場上,鷹正南對于雷清楊的窒息仿佛沒有察覺一般,沒有絲毫想要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掐越緊。
“雷清楊,你倒是話啊!”
鷹正南看著快要不能呼吸的雷清楊,笑道:“雷清楊,你知道么,你就快要死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么?”
雷清楊的手腳逐漸無力,她感覺得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外界的一切,都在慢慢遠去,她開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心臟的跳動,能夠清晰的聽到心跳的聲音。
心跳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心跳 的聲音。
這樣的結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顯然不是。
一瞬間,很多的念頭在雷清楊的心中閃過。
在沉雷宗的危機來臨之際,她已經做了很多,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做成。現在的這一切,都不是她希望見到的,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
雷清楊慢慢側頭過,看了一眼沉雷宗的眾人。
她的目光在雷默、師父柳葉、趙鯤鵬、凡無命、路開以及一眾弟子的身上劃過,她突然覺得很悲傷。
就這么匆忙的死掉的悲傷。
她還在這么年輕。
她還沒有活夠。
怎么能死?
眼淚順著雷清楊的眼角流出。
“你哭了?”鷹正南看到雷清楊眼角流出的眼淚,開心得不得了,“你害怕了?”
“你也怕死?”
“也難怪,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怕死呢?”
“看到你的相公了么?你的那個凡人相公。”
鷹正南移動了一下,讓雷清楊以更好的角度看見路開。他指了指路開,笑道:“看見了么,你的那個便宜相公。”
“你看看他。”
“你在這里我的手中,被我這樣侮辱,就快要被我掐死了,再看看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就是你嫁的人!”
“雷清楊,你為什么要嫁給這樣一個廢物?!”
雷清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嘴唇動了動,顯然想要什么話,卻沒有話都沒有出來。
鷹正南問道:“你想要什么?”
他靠近雷清楊一些,想要聽清雷清楊的話。
雷清楊依然什么話都不出來。
鷹正南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后悔了對不對?只有你后悔了,只要你跪下來求饒,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著,鷹正南掐著雷清楊脖子的手松了一些。
“咳、咳咳…”
雷清楊深吸一口氣的同時,開始劇烈的咳嗽。
鷹正南道:“清楊,我知道你怕死,你可以嘴硬,但是你身體的反應騙 騙不了我。”
他問道:“清楊,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當初沒有從了我?”
鷹正南看著雷清楊,等待著她的答案。
雷清楊努力的笑了一下,道:“我真的很怕死。”
鷹正南道:“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怕死呢?”
雷清楊看了一眼路開,道:“我也很討厭他。”
鷹正南笑道:“確實,他本就不屬于這里,不屬于這個地方,甚至不屬于咱們修者這個世界。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凡人,而一無是處的凡人,通常都令人討厭。”
雷清楊道:“我曾經是過,相比起起你這個陰險惡毒的人,我更希望他死!”
鷹正南笑道:“陰險惡毒?清楊你真是抬舉我了。”
雷清楊笑了一下,道:“盡管我很怕死,盡管如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死他,但是我依然想要告訴你,他一個凡人,也比你這個畜牲強上一百倍!”
“他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也比你這個無惡不作的畜牲強!”
“如果真要我在你們兩個之中做出選擇,我寧愿嫁給他,寧愿嫁給他那樣的凡人,也不會嫁給你鷹正南!”
“凡人?”
“骯臟的凡人?”
“他再是骯臟,也比你干凈!”
“以前是我瞎了眼,會看上你這個狗東西!”
“后悔?”
“后悔有沒有從了你?”
雷清楊的臉上,冷笑連連,道:“我應該慶幸才對!慶幸沒有上了你的賊船!”
鷹正南臉色一變,掐住雷清楊的手又變緊了,問道:“雷清楊,你真的不怕死?!”
雷清楊道:“我是怕死,但是即便怕死,也絕不會向你這個狗東西低頭!你能夠羞辱我的身體,我的內心,卻絕不會屈服!”
雷清楊的臉上,出現寧死不屈的表情。
即便不甘心就此死去,即便怕死怕得渾身發抖,雷清楊也依然選擇不屈服,這就是雷清楊!
看見這一幕,雷默激動的喊道:“好,清楊,你不愧是我雷默的女兒!今日我沉雷宗要是滅亡,
,我雷默也沒有臉再獨活下去!女兒,你要是去下下面,爹爹隨后便至!黃泉路上,爹爹也會一直陪著你!”
鷹正南怒道:“好,我這就送你下黃泉!”
完,鷹正南一手掐著雷清楊的脖子,一手重重的一拳打在雷清楊的腹上。
“嘭!”
雷清楊只覺得身體都快要被這一拳給打散架了。
“咳!”
雷清楊咳著血,嘴上卻一點都不認輸,道:“鷹正南,這就是你的本事?欺負一個女人,這就是你的本事?”
鷹正南的拳頭又舉了起來,聽了雷清楊的話后,他沒有打下去,而是發出一聲冷笑,看向沉雷宗的眾人,問道:“好,雷清楊我欺負一個女人不算什么本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又誰不服的跳上來!我要讓雷清楊看清楚了,我鷹正南,對付你們沉雷宗的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罷,鷹正南把雷清楊扔到了一邊。
“好,既然如此,讓我楚風來討教高招!”
楚風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一步跳上了決斗場。
“噌!”
鷹正南一劍向楚風刺去。
“殺!”
楚風的飛劍迎向鷹正南。
“叮叮叮叮!”
兩把飛劍在空中連拼數計,楚風的飛劍慢慢失去了光澤,而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去死!”
鷹正南找準了一個機會,一劍斬斷了楚風的飛劍,飛劍趁勢前進,在楚風的脖子上一抹,楚風的腦袋飛了出去。
“楚風!”
看到這一幕,雷清楊目眥欲裂。就在剛才,楚風還和她爭搶著出來決斗的名額,此刻卻已經身首異處!
沉雷宗一眾弟子心里大駭。
飛劍盤旋在鷹正南的頭上,他看著沉雷宗眾人,冷聲問道:“還有沒有人敢站上來送死?”
沉雷宗原本義憤填膺的弟子們,看到楚風的尸首后,都不敢話了。
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道:“讓我老董來領教高招!”
他飛升了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