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黃金屋里睡醒的夏凡決定還是出來轉轉,不然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忍不住把海倫家族里的值錢物件用神威給搬空。
走出房門,看到的是同樣克制著自己的浮士德。
“要一起出去逛逛嗎?”
夏凡首先發出邀請。
“嗯。”
浮士德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控制住自己點頭幾乎沒有幅度,這樣就看不見鋪在地板上的一塊塊金磚。
他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走出這座誘惑力max的壕宅,卻在門口看見了穿著翠綠色長裙的海倫,她的頭上戴著一頂碧藍色的帽子,上面點綴的一顆祖母綠寶石正煜煜生輝。
她只是站在那里,卻能吸引整條街上男人女人的眼球。
看到他們兩個走了出來,海倫施施然的轉頭,朝著他們兩個露出一個微笑,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在臉上擠出一個小小的酒窩,煞是可愛。
“我之前怎么沒覺得她這么好看?”
夏凡捅了一下旁邊的浮士德,壓低聲音問道。
“浮士德?你怎么不吭聲?”
浮士德沒有回應,只是看著正向他們他們走過來的海倫,陽光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夏凡沒有聽到浮士德的回答,奇怪的扭過頭,看到的卻是浮士德目不轉睛的盯著海倫的一幕。
“這?”夏凡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低聲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啊!”隨后和海倫悄悄傳音,隱去身形,自己一個人走開。
他剛剛拐了個彎來到另一條街上,就聽見海倫說道。
“浮士德弟弟,夏凡剛才說他突然有事,那我們兩個先去玩吧?”
“呃…好的。”浮士德應到。
在拐角處躲著的夏凡笑的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浮士德一臉錯愕的表情,可能他還會臉紅?
咦~浮士德臉紅誒!
想到這個畫面夏凡就覺得好玩,平時冷靜可怕的冰山浮士德也會有臉紅的一天,只可惜他暫時是看不到嘍。
保持著臉上澎湃的笑意,夏凡向著諾丁市中心走去,打算久違的逛一逛街,順便平復一下被海倫鈔能力所震撼的心神。
布拉瓦茨基娜家族的宅邸設計的十分巧妙,與諾丁市鬧市區僅一路之隔,卻通過宅邸的大門與寬闊的街道削弱了鬧市的影響,關上大門仿若身處郊外,安靜怡然。可謂是鬧市桃源一般。
走出布拉瓦茨基娜宅邸所在的街道,迎面而來的是陣陣聲浪,令夏凡不由得有些疑惑:昨天來的時候也不見有這么多人。
入目所見,寬敞的街道幾乎被人群占滿,從倘若空中俯視,人頭攢動可以完美的形容現在的場景。
他們似乎在圍觀著什么。
走入摩肩擦踵的人群中,夏凡接著過人的身體素質硬是擠到了前排,在擠進去的過程中,托那些大喊大叫的群眾們的福,他也差不多把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弄清楚了。
原來是從被稱作“雪境”的謝拉格而來的貿易使團來到了諾丁市進行商業洽談,不過,單單商業洽談也造成不了這種萬人空巷的場景,關鍵還在于這次使團配置的不凡。
只提一人,那就是是最近幾年崛起的喀蘭貿易董事長——銀灰!
早在喀蘭貿易成立之前,就讀于維多利亞皇家學院的銀灰就已經聞名于整個國家。
據傳,銀灰在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上學的時候,創造出來的記錄數不勝數,而最為出名的就是劍術大賽的三連冠。
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院所主辦的劍術大賽是這個國家的傳統,每到這個時候,幾乎所有擁有維多利亞公民證的武者都會參加,而在這種國家級比賽中可以取得連續三年的冠軍,銀灰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而且,銀灰之所以沒有奪得四連冠的原因,是還因為第一年的時候,陳暉潔還在近衛學院上課。
說起陳暉潔這個名字,可能不是很熟悉,但說起她現在的身份以及代號,可能就會明白了。
陳暉潔,代號:陳,現為龍門高級警司。
而銀灰就是從這樣的人手里接任的冠軍,他的實力也是可見一斑。
不僅實力強,更關鍵的是銀灰好看。俗話說:強不強是一個版本的事,帥不帥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這差不多就是夏凡從無數的熱心群眾里得到的全部信息。
終于擠到了前排,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布拉瓦茨基娜家族的現任族長,諾丁市的實際掌控者,擁有無數財富,酷愛炎國文化的泰勒先生!
夏凡臉色一黑,略過泰勒那半生不熟的炎國古語,看向正與他交談,而且比他高了快一頭的那一位。
只見他身著黑色輕薄風衣,內襯白色襯衫,手里拿著一根漆黑的手杖,雖然表情不甚豐富但從泰勒的神色可以看出來他們還是相談甚歡。
銀老板的使團都來到這里了?
夏凡略感奇怪,畢竟謝拉格與維多利亞相距甚遠,銀灰竟然親自率使團過來,難道僅僅是為了進行商業上的合作?
阿斯卡拉郡?
突兀的,一個維多利亞的地名出現在夏凡的腦海里,似乎在提醒著他些什么,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只是盯著銀灰的目光變得深沉了一些。
在銀灰的身后,站著一個比他略低一頭的豐蹄族男人,他穿著略顯貼身的黑色外套,發達的胸肌展現著他的實力,剛毅的面上擺著的是嚴肅的表情,亦步亦趨的跟在銀灰之后。
跟隨著他們的是大規模的使團成員,外加這些基本上全是銀灰粉絲的熱心群眾,諾丁市的街道被占滿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被群眾們所裹挾的夏凡也跟在他們的身后,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銀灰的身上,腦中思緒不斷翻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街道上,不知怎的,銀灰突然回頭,他感覺有人好像一直在盯著他看,而這種感覺卻不同于以往那些群眾們,飽含著某種奇怪的意味,卻又有些熟悉。
可是,他卻沒有找的那道目光的來源,只看到一個帶著兜帽漸行漸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