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麒和芬恩已經被燙傷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在場的也只有陳麒和芬恩最清楚,即使達到了超凡三等,也無法抵擋旱魃那猶如天災末日的力量。
在剛剛,如果自己遲疑了,晚撤離一步,那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在這種情況下,陳麒和芬恩根本無法靠近旱魃。
可是,如果無法靠近旱魃,那手中的瓦倫丁之劍,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不用說是斬殺旱魃了。
除非...
九州基地,作戰指揮室內。
古賀看著旱魃那猶如天災末日一般的力量,上一次死亡時的絕望和恐懼,再一次被喚醒。
這一次的絕望和恐懼無比的強烈,讓古賀如墜深海,在感受龐大壓力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窒息的錯覺。
也直到這時,指揮室內的其他人才發現了古賀的異常。
此時的古賀臉色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額頭的冷汗不斷的冒出,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讓人心驚。
一道道急切、擔憂的話語聲響起,大家都在關心著古賀的身體。
古賀是人類的‘超凡之父’,對于人類的作用不可取代,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古賀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醫療人員很快的趕來,開始幫古賀檢查身體。
在這過程中,古賀完全不管周圍人的反應,晃動的目光始終盯著直播畫面中的旱魃。
古賀知道旱魃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夢魘,可是,古賀更知道,自己不能被這夢魘所打敗。
這是古賀的信念,想要獲得這一場伐神之戰的勝利,想要重新再看看妻子和可愛女兒的信念。
因此,古賀想要直面夢魘,想要打破夢魘。
古賀不想看到當旱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自己也奮起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是那樣,那么自己死亡回溯的意義在哪里?
現在的旱魃,不是自己死亡之前所遇到的完全體旱魃...
因為,如果是完全體旱魃,那么陳麒和芬恩根本就連撤離的機會都沒有,會在一瞬之間失去體內所有水分,從而死亡。
所以,現在的旱魃,有被斬殺的可能...
古賀在心中不斷的暗示著自己,同時不斷的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為了阿紫,為了平安,我也一定要獲得勝利...
在這過程中,古賀多次摸了摸自己上衣內口袋中的兩只藥劑,不斷晃動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與此同時,旱魃身上的傷勢在快速的愈合著。
而旱魃并沒有急著發動進攻,而是用著不含絲毫情感的眸子,看著陳麒和芬恩道“人類啊,你們還有更強的力量嗎?”
“用出來吧,拼盡你們的所有,試著來殺死我吧。”
陳麒見狀滿是不甘的咬了咬牙,忍不住問道“為什么你不出手?”
旱魃聞言,俊美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口中冰冷道“我之前說過了,我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欲,我也感受不到痛苦。”
“雖然這些對于我來說都無所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曾經身為人類的執念,讓我渴望重新獲得七情六欲,讓我渴望感受痛苦。”
說著,旱魃看向了陳麒和芬恩手中的瓦倫丁之劍,口中繼續道“原本我是想要直接抹殺你們的。”
“因為人類于我而言,就像螻蟻一般渺小,沒有絲毫存在的價值。”
“可是,在看到你們手中的原初之骨后,我改變了主意,決定暫時不抹殺你們。”
“至于原因,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不過,你們讓我失望了,我已經給了你們那么多的機會,你們卻絲毫不能讓我感受到痛苦。”
“原初之骨在你們的手中,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我不管是你們還有所保留,還是其他原因。”
“我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全力攻擊我。”
“如果這一次,還是讓我失望,那你們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
旱魃那冰冷的話語,讓人類感到憤怒的同時,也揭露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那就是,雙方彼此的力量差距。
陳麒和芬恩那在人類眼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恐怖攻擊,竟然只是讓旱魃感到了失望。
難道說,人類的超凡三等,在旱魃那天災末日般的力量面前,就是這么的弱小,這么的不堪一擊?
所有意識到這個殘酷事實的人類,在這一刻都神色黯然,感覺這一戰的希望十分渺茫。
就在這時,陳麒面容堅毅,毅然開始朝著旱魃走去,口中高聲道“人類存在的價值,豈是你能隨便否定的!!”
“旱魃,我們人類會讓你意識到,給我們人類這一次機會的你,是有多么的愚蠢!!”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芬恩也毅然朝著旱魃走去,青澀的面容之上,盡是英勇之色,口中堅定道“我們人類,在世的時候,有存在的價值,死去之后,也有存在的價值。”
“而我們,在這一刻的存在價值,就是讓人類史延續下去,這不是你能夠否定的!”
“旱魃,你記住了,我是英雄瓦倫丁的兒子,我之名為芬恩,我會用我手中的瓦倫丁之劍,讓你感受到什么是死亡!!”
在陳麒和芬恩的話音落下之后,陳麒和芬恩做出了一個相同的舉動。
那就是,左手握住瓦倫丁之劍的劍身,右手握著劍柄就要使勁將瓦倫丁之劍抽出。
陳麒和芬恩要讓自己的鮮血染紅整把瓦倫丁之劍,欲要效仿大英雄歐克力斯,利用瓦倫丁之劍,讓自己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陳麒和芬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
就在陳麒和芬恩要動手的那一刻,兩道人影分別出現在陳麒和芬恩的身邊,牢牢的按住了陳麒和芬恩的右手,不讓陳麒和芬恩再動分毫。
同時,有兩道爽朗、豪邁的聲音一前一后響起。
“大人還在,怎么能讓你們兩個小娃娃獨自扛下所有?”
“哈哈哈,沒錯,如果你們想要扛下所有,就等我們兩個大人死了之后再來吧!”
陳麒和芬恩在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說話的人是來自熊國千頂之城基地的維勒斯和來自愛琴海基地的貝斯切特。
而在貝斯切特和維勒斯站出來的那一刻,遠在愛琴海基地的貝斯切特的妻子,和在千頂之城基地的維勒斯的三個女兒,都明白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的選擇。
淚水...在這一刻洶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