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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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去警視廳做了筆錄，關于櫻井圭的事情，鹿島明一局話都沒有說，因為他想搞懂櫻井圭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從警視廳離開之后他不能直接去找櫻井圭。
今天從漫展出來不論是警察還是偵探都盯著自己呢，而且家里早坂恭平肯定也有事情想問自己，所以要先回家才行。
回到家里，鹿島明大概和早坂恭平解釋了一下，照實說了說事情的經過，早坂恭平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了。
之后就一直到了凌晨兩點。
鹿島明直接從窗戶上翻出去，然后趁著夜色，來到了櫻井圭目前所在的住處，這個地點是櫻井圭自己找的，一處廢棄的視頻加工廠，之前死過人，再加上后來工人們鬧事，所以一直都沒有租出去。
穿過被斑駁月光點亮的前院，進入到工廠之中，鹿島明看到在里面有一個破舊的沙發，然后一個頭戴黑白小丑面具的人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個破局的沙發上面。
“鹿島，你來了！”小丑從沙發上站起來，言語之中帶著驚喜。
只是這個聲音有些不自然。
鹿島明神色冰冷的盯著對方的面具：“你今天為什么要殺人？”
原本有些驚喜的小丑，看著鹿島明的臉色聽著冰冷的聲音，楞了一下，然后緩緩止住雀躍的腳步，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你......是在質問我嗎？”
“他沒有罪，你今天為什么要殺人？”鹿島明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小丑抬起的手此刻也放下了，后退兩步，腦袋搖晃著但是空洞面具下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鹿島明：“他不該殺嗎？扮作校園暴力的角色，說明他本人也曾經做過這種事情，他不該死嗎？”
“你今天第一次認識他，而他也只是扮演了一個角色而已，他本人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就知道他是校園暴力的施加者嗎？”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就算他以前沒有做過，他以后也會做的，我這是在幫助那些即將受到欺負的人！你不能說我！我們是朋友！你要理解我！”小丑聲音漸漸變大，眼神也漸漸的失望起來。
“不，你只是為了滿足你心中的殺人快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想出名而已。”鹿島明說道。
“我知道的！你不許說我！因為我是天才！哈哈哈哈我是天才！我是不會錯的！”小丑忽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鹿島明會質問自己，不就是殺了一個人嗎？
“不，我以前愿意稱你為天才，但是現在，你只是一個瘋子！”
“哈哈哈，我是天才！我是瘋子......嘿嘿嘿......不對，我是小丑......哈哈沒錯，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小丑......”小丑忽然開始有些癲狂起來，一邊失望的看著鹿島明，一邊大笑著。
笑道肩膀都快開始顫抖，血液從面具下流出來，順著面具的下沿，順著下巴，開始滴落。
“把面具摘掉！”鹿島明眼中同樣充滿失望，嘴中厲聲說道。
“這是命令嗎？”小丑笑聲戛然而止，聲音有些含糊，“不，你現在沒資格命令我了，你已經不把我當成朋友了，嘿，我幫你殺掉了網絡上詆毀你的人，我受傷了不敢告訴你，怕你擔心，結果......結果哈哈哈哈......果然小丑不配擁有朋友，鹿島你也和其他人一樣......”
鹿島明就站在這里看著小丑，什么話都沒有說。
“哈哈好吧好吧，看在我們之前的交情上面，我滿足你這個請求。”小丑最后無奈的笑著，手慢慢伸向面具，“不過，你千萬不要被我嚇到哦，因為我現在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小丑。”
鹿島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心中分析，這個聲音，和對方而后不自然的抽動。
他前世在影視劇中見過很多小丑的造型。
而最具有視覺沖擊力的，無疑是杰羅姆。
最經典的希斯萊杰和杰昆所演繹出來的更多的是小丑的精神意志，但在造型上面，還是杰羅姆的更加具有沖擊力。
明晃晃的疤痕。粗暴的針線縫合，將自己的臉取回來之后，用訂書機訂回去。
“好了，我忽然不想看了。”鹿島明看著對方的手即將觸碰到面具，忽然說了一句。
小丑的手頓時止住。
“不想看了？”小丑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哼哼.....嘿嘿嘿，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你說你不想看了！”
說完一把扯下面具丟在地上。
猙獰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中，剛才因為大笑而重新扯開的傷口不住的淌血，有些松動的線粘在傷口處。
“看看，這都是為了你！”小丑說完又扯開自己的褲腿，一個貫穿上也暴露在鹿島明面前，“還有這里。”
然后又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后背：“還有這里。”
鹿島明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我很感謝你為我做過的這些，你受傷了，我有很多辦法為你醫治，但是你不該把自己的臉變成這樣，你為我殺人，你應該提前告訴我。”
“所以......這都是我的錯嗎？”
“是的。”
“哈哈哈，那我真是對不起了啊！”小丑開始哈哈大笑，笑了幾聲似乎是感覺嘴里血太多了，于是朝著地下吐了口血水。
吧嗒吧嗒嘴。
認真的右手放在心臟處，九十度鞠了一躬。
“如果你念及舊日情誼，那么請忘記以前的事情，從此我們互不相干，我不會暴露你的行蹤，你也將以前我們做過的事情爛在肚子里。”
“好的。”
說完，鹿島明轉身就走。
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無法再掌控小丑了。
對方已經徹底黑化失去了控制。
鹿島明離開十分鐘后，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拿出一個從未用過的電話卡，安在手機上，直接撥通報警電話，變了個聲音說道：“喂，我要報案，我知道通緝犯櫻井圭的所在地，足立區松達街道112廢棄視頻加工廠內。”
說完立即掛斷電話，然后取出電話卡，掰掉，丟進200米后的垃圾桶中。
而與此同時，廢棄的加工廠內，小丑也撥通了警視廳的電話。
“我是小丑。”
“也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櫻井圭”
“嘿嘿，替我轉告高崎杉，我攤牌了，不裝了，如月誠，東京環狀線的炸彈，東石公園的炸彈，還有前幾天那個網絡暴力的鍵盤俠都是我，我的同伙是鹿島明，所以你們經歷過有他在現場的案件都是他策劃的，那些曝光視頻是他讓我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出名，好了，現在來抓我們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