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谷平川出現在他的面前,鹿島明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這可是第一次和騎士的人進行正面接觸。
而且他也不認為對方出現在這里只是想要和自己打個招呼而已,你見過直接進到別人家里面和你打招呼的嗎?況且在這之前他們也只是見過兩次面。
任務:騎士成員,代號作家最遲將會在一小時后殺掉宿主,請宿主保持存活(獎勵幕后值按完成度發放)
失敗懲罰:無 你特么不覺得你任務來的有點慢嗎?你要是早給我發任務,我至于現在這么被動嗎?這還幕后個錘子啊,如果人家直接一槍給我崩了,那還玩個屁!
而且你都說了人家會在一小時后會殺掉我的吧!你不覺得你說沒有失敗懲罰是在說屁話嗎?水字數嗎?
不過轉念一想,系統既然會這么說,而且還是在對方的身手可以輕易制服自己的情況下,也就是說自己還有辦法活下來。
這玩意,費腦子啊!
鹿島明想了想并沒有選擇和對方硬碰硬,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打不過對方的,雖然山谷平川現在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宅男而已,但是,他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見過對方走路,那種步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弱雞能走出來的。
步伐沉穩。
而且那次在遞給他筆記本的時候,也能看得到山谷平川的手腕并不是那么纖細。
“我猜你一定是來殺我的吧。”鹿島明手還是插在兜里,很是無奈的說道,“或許我早就該猜到有這么一天的。”
“呵呵,你應該已經都猜到了吧?”三谷平川看著十分順從的鹿島明也溫和的說道,這個狀態根本就不像是你生我死,而是就像兩個熟人之間在正常聊天。
“確實,在我看完你的筆記之后,就已經基本確定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愿意把筆記給我看,就說明你最后剩下的應該不只是一個故事而已,而我應該才是那最后一個故事中的死者,對嗎?”
“你很聰明,完全不像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聰明,其實如果我們早一些認識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就像是我和高崎那樣,不過既然命運讓我們在這條時間線上相遇,那么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鹿島明嘴上說著話,手卻一直在口袋里面不動聲色的按動著。
雖然手機現在變成了觸摸屏,但是鹿島明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魔術手的精準,完全克服了觸摸屏手機沒有手機鍵盤的最大問題。
不能動作太大,到最后他也只是編輯了幾個字的簡短消息發出去。
作家殺我 發送之后,刪除記錄。
他相信,只要那個人收到消息,就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之后,鹿島明就被三谷平川帶上了他的轎車,手機也沒沒收。
一路上,三谷平川都沒怎么說話,而是十分輕松的放起了音樂。
“Five Hundred Miles,醉鄉民謠的插曲。”鹿島明感覺這首歌十分熟悉。
“沒錯,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三谷平川笑笑說道。
“這是我最喜歡的。”鹿島明同樣說道,“我在寫稿的時候,只有咖啡和這首歌可以給我靈感。”
他這么說其實也是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備,和對方產生共鳴。
鹿島明感覺三谷平川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這么平靜,能做出這一系列的案件,就說明他骨子里面其實是非常瘋狂的一個人。
不過鹿島明也不算是說謊,這首歌確實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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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一百英里,兩百英里上帝啊,三百英里,四百英里上帝啊,我已離家五百英里離開家啊,離開家啊離開家啊,離開家啊上帝啊,我已離家五百英里我衣衫襤褸我一文不名上帝啊,我不能這樣回家 ......
兩人都喜歡這首歌,然后三谷平川干脆調成單曲循環,現在是陰天但是沒有風,這首歌也格外的應景。
大概在對方看來,這是給自己的送終曲吧。
很快,他們就到了......東石大廈的樓下。
“在這里嗎?”鹿島明有些詫異,這里的人可不少呢。
“當然了。”三谷平川把車開入地下停車場,自己先下車,然后示意鹿島明也下車。
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暗中指了指,示意鹿島明不要輕舉妄動。
鹿島明舉起手來,示意自己很乖巧。
然后二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直接從地下停車場走進貨梯,三谷平川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上行。
鹿島明在想著自己的短信對方收到沒有。
按理來說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所以鹿島明現在推出自己死亡的幾率都不足百分之十。
畢竟對方的業務能力應該是不容置疑的。
兩個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但是當電梯到了二十三層的時候,三谷平川忽然開口了:“你不害怕嗎?”
鹿島明笑笑:“當然怕了,我可是個高中生啊,一會就要死了,但我這個人還是挺想得開的,既然反抗不了,那又何必再去反抗呢?”
話音落下,他們電梯已經到了。
從樓梯上了天臺,這段時間他們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而就在天臺的正中央,有一把椅子,旁邊還有繩子。
三谷平川還沒說話,鹿島明就搶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綁起來是吧?”
說著做到椅子上面,雙手自然下垂:“好了,來綁吧。”
三谷平川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說實話,我殺過很多人,多到你無法想象,有一些是我親自動手的,還有一些是別人動手,但我第一次見到面對死亡能夠這么淡定的。”
“可能是爹媽死的早,孤兒早當家?”鹿島明說道,現在他也沒有這種負擔,如果去祖安,先天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三谷平川看著鹿島明從開始到現在一點反抗都沒有,還是走過去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
“鹿島,你知道嗎?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在我十九歲的那年,我的父親喝醉了酒,回來之后想要打我和母親,但最后被我用菜刀殺掉,但是我母親為我頂罪,僅僅是三個月就在監獄里面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