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上樓后,硯時柒從男人的唇邊收回手,指尖上沾了砂糖,她放在嘴角舔了舔,慨嘆:“也不知道橙橙和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重歸于好!”
她擔心又著急,可感情世界里本就容不得別人插足,但愿準姐夫能把南海雷家的事情處理妥當。
三分鐘后,雷睿修步履急切地從次臥踱步出來。
他站在二層旋梯口,臉色焦急又凝重,“溫橙出來了嗎?”
硯時柒手里拿著的酸梅干,被他低吼的嗓音嚇得直接掉在了地上,“沒有啊?她不是在次臥里嗎?”
她猛然站起身,動作又急又快,男人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她拉到身邊護好,扭頭望著雷睿修,“怎么回事?”
旋梯口,雷睿修的臉色很難看,他雙手攥拳,咬牙說了幾個字,“次臥的窗戶開了,溫橙…不見了!”
“不見了?”硯時柒驚訝地看了眼秦柏聿,兩人便匆匆往樓上走去。
期間,男人還不忘提醒她,“你走慢些。”
硯時柒完全想不到,在這個冬夜里,溫橙在次臥直接跳窗離開了。
別墅的二層不高,但也并不低。
她來到次臥時,就感覺到房間里刺骨的寒冷。
打開的窗子在夜色的襯托下有幾分凄涼,她徐步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借著房間里明亮的光色,大理石柱上有一抹踩踏的劃痕尤為明顯。
“她還穿著拖鞋。”
硯時柒凝眉,瞥了眼雷睿修,眼底藏不住的驚惶。
溫橙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走了,怎么也沒打一聲招呼。
她明明說過讓她提前告訴自己的。
雷睿修目視著窗外,鼻翼翕動,他呼吸微亂,沙啞一笑,“憑她的能力,短短幾分鐘,足夠她回隔壁帶上所有的東西了。”
他沒想到,溫橙要離開的決心這么強烈。
在他完全沒有設防的時刻,她決絕地走了。
的確和雷睿修所想的一樣,當他們幾人去了隔壁的時候,就發現衣帽間里少了一只皮箱,她也帶走了衣柜里所有的衣物和一切能拿走的東西。
雷睿修面色冷凝地站在衣帽間里,久久沒有出聲。
硯時柒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頭難以平靜,又不知能說些什么。
約莫半個小時,秦柏聿帶著硯時柒回了家,進門她就嘆氣,兀自低喃:“我之前還和她說,要走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有什么事不能說開了再走呢?她這是…想避開雷睿修吧。”
男人拉著她回到客廳,“她既然想走,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會讓人去查她的行蹤,你就不要跟著擔驚受怕了。”
硯時柒落座,側目,悻然地垂首:“我倒不至于擔驚受怕,就是…哎,算了,我剛剛給她的手機發了消息,希望她開機看見的時候,能回復我吧。”
這晚,雷睿修徹夜未眠,他一個人坐在房間里,耳邊過于靜謐的氣氛讓他產生了不真實的幻覺。
他仿佛聽見房門響了,似乎還有腳步聲,隱隱還聽到了溫橙對他習慣性的稱呼,“姓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