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言笑晏晏地搖頭,“沒有,成鄴楠說都臨時暫停了!”
男人拉著她重新落座在餐廳里,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視線落在她沾了一小塊油漬的嘴角。
他淺笑著以拇指為她擦拭了一下,“既然沒有工作,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好啊,我就這么想的。”硯時柒慧黠地歪著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馬上下來。”
“嗯,不急!”
硯時柒湊到他的頰邊親了一下,轉身去了樓上的衣帽間。
男人站在廚房門外,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時,這才拿出手機,俊顏幽冷地打了電話,“將活動現場的調查結果發出去。”
“是,四少!”對方頓了一下,又說道:“那些人提供的音頻要不要一起放出去?”
男人冷眸劃過一道凌厲的暗芒:“放!”
他女人受的委屈,遭的罪,該討回來了。
上午十點半,硯時柒和男人一起去了秦氏地產總部。
他們特意從地庫離開,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一路來到了頂層。
大片環景落地窗前,硯時柒尋了個陽光充足的地方,目視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思緒微微起伏。
今天過后,應該就看不見紀素辛了。
一場恩怨到頭來,其實誰都沒有贏。
她讓紀素辛身敗名裂,這種結果不比她自己當初受傷來的輕。
畢竟,只有站上了山巔,才會知道跌下來有多痛。
這是她給的回禮,也算是扯平了。
硯時柒幽嘆,手指撫上小腹,明亮的冬陽落在她的眼睛里,激起一片細碎的清輝。
她扭頭,看向正在辦公的男人,腦海里閃過某些畫面,她目光凝重了幾分,“穆沂在馬來,找到冷奕閻了嗎?”
這段時間她一直思考著怎樣讓紀素辛自討苦吃,倒是忽略了穆沂那邊的情況。
也不知道失蹤的冷奕閻,現在是否還安好。
男人翻看文件的動作停下,轉眸望著她,薄唇微側,他沉吟了數秒,語氣淡淡:“找到了。”
硯時柒面色一喜,從窗前踱步到他的桌邊,“那他沒事吧?溫知鳶呢?是不是她綁架了冷奕閻?”
既然人找到了,大概是沒事吧。
瞧出了硯時柒面含期待的神色,男人眉心微微凝起,俊顏也覆了一層冷霜。
他嘆息著,語出驚人,“算不上綁架。他說,年前會帶著溫知鳶一起回來。”男人頓了一秒:“訂婚!”
訂婚?!
冷奕閻和溫知鳶?!
硯時柒覺得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她揪了下耳垂,臉上的喜色凝固,重新確認道:“年前回來干什么?”
這才多久?怎么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冷奕閻先是一個人跑去了馬來,后來又陪著溫知鳶游山玩水,中途失蹤讓所有人為之擔驚受怕,現在居然要帶著溫知鳶回國訂婚?!
秦柏聿睇著她震詫的模樣,拉過她的手,涼薄地輕笑,“你沒聽錯,回來訂婚。”
硯時柒目瞪口呆,只覺得腦海中一根弦都崩斷了,“冷奕閻瘋了嗎?他要和溫知鳶訂婚,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