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湖灣,秦柏聿并不在。
硯時柒將自己從硯家帶回來的皮箱隨手放在了客廳。
她坐在沙發上,眼神幽幽的盯著某處出神。
連女士的行為舉止太怪異,讓她平白生出擔憂和不安。
忖了忖,硯時柒還是決定給硯父打通電話。
電話接通后,硯父率先詫異的開口:“丫頭,走了怎么沒和爸說一聲?”
語氣里,還是那般充滿著慈色和疼愛。
硯時柒勾著發絲在指尖輕纏,“我看你在忙,就沒去打擾。本來晚上也有工作,我就先走了。”
“這樣啊,那你自己多注意,不要太辛苦啊。這會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聽到硯父的詢問,她沒有多說細節,只是噙著淡淡疑惑和試探,說道:“爸,我媽剛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五百萬,很著急的樣子,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話落,她聽到硯父呼吸一沉,語調微揚:“你說什么?她跟你要錢?”
硯時柒‘嗯’了一聲,便等著硯父回答。
“真是越來越他媽出息了!”硯父低低的咒罵了聲,爾后故作輕松地開口:“你不用管她,估計是跟我鬧別扭,所以瞎折騰呢。丫頭,你…沒給她拿錢吧?”
“還沒有呢,爸,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著先問問你。”
看來硯父還是不打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
這時,硯父的語氣有些急,“她沒事,都挺好的。你不必給她拿錢,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似乎來不及等她回應,硯父就掛了電話。
客廳里,硯時柒眸色淡涼,轉眸看向窗外,眼底氤氳著一片晦澀的冷意。
硯家,開始不太平了么?
晚上還有慈善晚宴,她沒有太多時間耽擱。
十分鐘后,硯時柒在衣帽間里換了身簡便的行頭,牛仔衣和休閑長褲,把頭發散下來垂在身后,在鏡子里照了照,又隨手拿起一個鴨舌帽戴在了頭頂。
一會兒要去做造型,她不想穿得太麻煩。
臨出門前,她還是拿出手機給秦柏聿發了條微信。
十七:晚上我有工作安排,不能陪你吃飯,忙完我就回來。[筆芯]
硯時柒站在客廳等了兩分鐘,男人沒回復。
她悻悻地放下手機,拎著皮包打算出門。
剛剛推開玄關的大門,手機震動了一聲。
男人的消息已至。
聿:好。
硯時柒:“??”
這么簡單?
她嘟了嘟嘴角,戳著屏幕想回復一句,打了幾個字之后,又刪掉了。
他也許在忙,算了,還是先不說了。
門外,保姆車里,凌梓歡有些局促的不停踮著腳尖。
她時而打量著窗外,見硯時柒一直沒出來,不禁面色擔憂的看向穆沂,“木頭,你說十七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穩坐駕駛室的穆沂從后視鏡投來視線,“不知道!”
凌梓歡臉蛋一怔,貓著腰鉆到他的椅背后方,撅著嘴,“那你知道什么?我剛才聽她提到錢字,是不是缺錢了?”
這話,讓穆沂的表情一言難盡的瞥她一眼。
可能嗎?
四少的身家會讓硯小姐缺錢?
不等他們兩個繼續多說,硯時柒已經從大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