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嫂在廚房里忙碌著做晚餐。
硯時柒本想去幫忙,結果被她婉拒著推出了廚房。
好像被嫌棄了。
天色漸晚,昏色透過窗盈滿一室的金黃,暮色靄靄的霞光里,云絮疊層在天角,硯時柒有些困乏的闔著眸緩神。
不到三分鐘,她撐開眼瞼,望著微光暗淡的夕陽,眼睛里閃過一抹狡黠。
她起身,趿著拖鞋上了樓,邁上臺階,遲疑一秒后,又轉身跑去了廚房,“林嫂,一會兒做完飯,你先回去吧,不用等著收拾了。”
“啊?”正在炒菜的林嫂怔詫的看向她,翻炒了兩下鍋底,想到某些可能,似了然的點起頭,漫上欣喜的笑了,“好好,那我做完飯就走。”
硯時柒扶著廚房的門,捕捉到林嫂一副‘年輕人,我都懂’的喜悅表情,有片刻的懵然。
她唇角動了動,想解釋些什么,又頓覺此地無銀。
“咳,我先上樓了!”
實在挨不住林嫂曖昧的眼神,硯時柒疾疾轉身,一時不查還被拖鞋絆了下,臊著臉蛋小跑著上了樓。
炒菜的林嫂,羨慕地失笑搖頭,年輕真好啊。
半個小時后,林嫂做好了飯菜,放在保溫柜里,和硯時柒打了招呼,就匆匆離開了臨湖灣。
時間,已過7點,他還沒回來。
硯時柒坐在梳妝鏡前,仔細的將秀發蓬松的挽在腦后,耳邊勾下兩縷碎發分別垂在鎖骨上方的位置,婉約中又襯出嬌麗。
她拿著香水抹在手腕處,兩腕摩擦片刻,湊上前嗅了嗅,濃香適宜,不顯刺鼻。
還有耳后,也抹了一點點。
網上說,這是斬男香必涂的位置。
硯時柒畫了眼妝,她的眼睛本就圓澈剔透,弧線自然的桃花眼尾經過眼線的勾勒,愈發妖靈魅然。
她滿意的看著打扮后的自己,起身走到衣柜里開始翻找衣裙。
藍色的,水靈,但不夠妖冶。
粉色的,清純,但不夠吸睛。
挑挑揀揀好幾款顏色,最后,硯時柒的視線落座在一套純黑色的絲質外搭睡袍上。
這件,她從沒在家穿過,是米蘭時裝周拍攝花絮時,所有模特的統一裝扮,品牌方贈送的。
純黑色熒光亮面的裙身擺動時漾起水波般的紋路,腰際的絲帶半掛著,讓她不經意的就想到自己穿上身的效果。
嗯,就這身吧。
為了搭配這件睡袍,硯時柒還特意換了一套黑色的內搭,將睡袍穿在身上,絲帶不偏不倚的點綴在腰線兩側,完美的襯著她玲瓏的曲線。
七點過半,秦柏聿回來了。
踏進玄關,男人的眸落進客廳,沒有瞧見硯時柒的身影。
再往里,亮燈的廚房也不見她。
這時,剛剛褪下外套的男人,耳聞二層旋梯傳來的動靜,移眸投去視線,只一眼呼吸便沉了。
天色還未落盡昏沉,客廳里沒有開燈。天外是近乎青色的暗淡,只有廚房里的明光穿過敞開的門縫,傾瀉了半片的暖黃。
如此淡色的清輝中,二層樓梯口一抹纖細的身影如韶光而立。
男人佇在客廳中央,舉目望著從臺階上款步走來的女子。
她一襲絲質裙擺曳地,系著絲帶的睡袍,身材纖濃有度,行走間一雙修白的長腿在裙線之間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