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瞥著她得意的神色,聳了聳肩,“不說也沒關系,用你兒子的命,換我們家小丫頭一個腎,說起來也不虧!
大不了等你兒子死后,我再把她的腎裝回去,應該沒什么難度!”
霍葵是霍竹雁的逆鱗!
她暴跳如雷地上前,一把就揪住了喬牧的襯衫領口,“你敢,你敢動我兒子,我一定會殺了凌梓歡!”
喬牧冷峻地垂首,抬起臂彎,毫不費力地就揮開了霍竹雁,一邊整理領口,一邊陰鷙地笑道:“那就一命換一命,你覺得…我不敢么?”
正面交鋒,賭的就是一個狠字。
喬牧篤定凌梓歡現在還安全,至少他們也剛剛得到了配型成功的結果。
但,想要逼霍竹雁露出馬腳,就只能以命對賭。
此時,霍竹雁慌了,她刺目欲裂,卻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你這么做,凌萬邢知道么?
凌梓歡可是他的心頭肉,我又是他心愛的女人,你將他女兒的命置之度外,就不怕兄弟反目?”
喬牧垂下整理襯衫的雙臂,視線越過霍竹雁的頭頂,目視前方,意味深長地問道:“會反目么?”
霍竹雁略顯不解,瞇眸順著他的視線轉過身之際,臉色瞬間白了。
“阿、阿邢!”
凌萬邢是什么時候來的?!
彼時,凌萬邢就站在設備區,一瞬不瞬地看著霍竹雁,那雙幽深沉暗的眸里,黑如深淵。
他一步步向前,無視其他人,站定在霍竹雁面前時,直接伸手以虎口鉗住了她的下巴,“你把我女兒怎么了?”
霍竹雁被迫仰頭踮腳,這樣的姿勢讓她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猛地捏住凌萬邢的手腕,企圖掙脫他的鉗制,“放開我,阿邢,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凌萬邢不理會她的掙扎,手中暗暗用力,鼻翼的肌肉都因憤怒而抽動了兩下,“既然知道丫頭是我的心頭肉,你還敢對她下手?
是不是仗著我對你太好了,所以才敢為所欲為?”
霍竹雁下意識想搖頭,可是臉頰被凌萬邢扼住,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凌萬邢緩緩吐息著,幽幽看了眼病床上的霍葵,“你動我女兒的時候,沒有想過我也可以動你兒子嗎?”
“不要!”霍竹雁用力摳著凌萬邢的手腕,艱難地低呼,“你不能動他,阿邢我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就讓梓歡給小葵換個腎,好不好?
我早就問過醫生,換腎并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我只需要她一個腎,我保證不會傷害她的。”
凌萬邢陰沉著俊臉,掌心下移,瞬間就扣住了她的脖子,“既然沒有后遺癥,你怎么不給他換?
霍竹雁,我他媽瞎了眼才以為你是為我回來的。
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表演,目的只是為了我女兒的腎,是嗎?”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凌萬邢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不是難過,而是覺得自己枉為人。
先前兄弟們多少次的提醒,還有小丫頭明顯的抵觸,他非但沒有看出來,還自欺欺人的認為霍竹雁是因為愛他才會回來!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走了二十多年的人,哪里還有會什么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