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秦四哥重新回到車上,三姐夫冷奕池也緊隨其后,傾身坐進了副駕駛。
硯時柒透過車窗打量著原地駐足的齊金爺,轉眸就狐疑地問道:“三姐夫,你認識他?”
從方才齊金爺和三姐夫交談的姿態來看,他們似乎很熟悉。
冷奕池扭頭看了眼窗外,聲音低沉,“打過交道,我在寮緬邊境的翡翠基地,以前和他的玉石場有過合作。”
硯時柒眨了眨眼,了然地‘哦’了一聲。
她記得當初和三姐第一次見面,她就送給自己一只水頭瑩潤的翡翠玉鐲。
后來四哥好像也說過,冷家的確有玉石生意。
“老四,他和修子怎么認識的?”
冷奕池從前座扭身回頭,微凝的眉心處散發著淡淡的疑惑。
聞聲,秦四哥幽幽地看向他,嗓音低冽的解釋了一句。
冷奕池頓覺驚疑,“他竟然住在雷家?”話落,他不免憂心地補充道:“我和他頂多算是點頭之交。
老四,這個齊總在生意場上的名聲不怎么樣,卑鄙的手段太多,你們要小心。”
“我知道。”男人漠冷的臉頰冷峻如霜,“他的事,我會處理。”
這時,硯時柒施施然地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顏,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手塞在了男人的掌心里。
秦四哥垂眸看了一眼,隨即轉首睇著她不乏擔憂的表情,彎唇淺笑:“小事,別擔心。”
硯時柒舒展眉頭,卻沒吭聲。
在她家四哥的眼里,好像從沒有什么事能讓他談之色變。
所謂的齊金爺,不管他要干什么,相信只要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
國賓館,私宴閣。
傍晚五點,偌大的圓桌前,已坐滿了人。
上首分別是端木鄂和溫崇禮兩位老先生,右手邊依次坐著大舅和溫靖弘夫婦。
硯時柒和四哥等人則在對面落座。
端木鄂老爺子的目光掠向溫橙和雷睿修,興致勃勃地問道:“橙丫頭,結婚證也領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
前陣子小柒的婚禮你也看見了,那婚禮是小秦一手操辦的,外公都沒有發揮的空間。
等你和小雷的婚禮,可一定要讓外公幫著參謀參謀!”
話落,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凝聚在溫橙和雷睿修的身上。
外公不了解內情,又是為了她特意趕來南海。
溫橙躊躇在三,委婉地解釋:“外公,我們的婚禮…”
話音未落,包廂門外恰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端木家隨行的保鏢上前開門,雷鶴庭與霍心蓮手上拎著錦盒,頷首入內。
“端木老先生,溫老先生,抱歉,我們來晚了。”
雷鶴庭進門就站定,看向端木鄂和溫崇禮時,態度十分恭畢地開腔。
兩位老者四目相對,稍頃外公抬手示意,“不晚,先過來坐吧。”
雷鶴庭的舉止透著尊敬,而霍心蓮則顯得有些拘謹。
兩人漫步來到端木鄂身畔預留的位置,剛剛坐下,就聽見他說道:“今個兒我們是臨時起意來的南海,多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