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似被冷奕閻打擊到,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扶著桌沿,身形晃了晃…
“溫小姐!”硯時柒睨到她的動作,不疾不徐地開口告誡,“可千萬站好了,這會你要是暈倒,是不是打算讓溫家怪罪你閻哥哥?”
溫知鳶眼里汪著淚,有些執拗地看向冷奕閻,“你別胡說,我今天本就身體不舒服,就算暈倒也和閻哥哥無關。”
硯時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輕嘲道:“那你隨便暈。”
言畢,她看向秦柏聿,“四哥,我們出去走走?”
“好。”
男人撐著膝蓋起身,挺闊昂藏的身影像是一座孤峰,將硯時柒嚴密地保護在自己的周圍。
他瞳眸深暗冷邃,幽幽瞥了眼溫知鳶,后者則慌忙地垂下了頭。
兩人相攜離開綠植園時,主桌的溫爾華優雅地放下碗筷,她拿著餐巾擦拭著嘴角,看向對面,“嵐雅,我有陣子沒回老宅了,聽說宅子里新修繕了廂房,你隨我去看看。”
端木嵐雅的目光本還跟隨著硯時柒,陡地聽到溫爾華的話,她笑著起身,“好的,大姐。”
她一直苦于沒有機會靠近硯時柒,正巧他們夫婦出去了,她也想尋個機會仔細地觀察觀察那個孩子。
溫知鳶還在冷奕閻面前賣乖扮巧,見他桌上的酒杯空了,自發地想為他斟滿。
這一刻,冷奕閻倒是沒再開腔,只是冷眼睇著溫知鳶在他面前做作的舉動。
從壽宴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秦四哥和大哥之間時而隱晦的互動,包括方才硯家那對夫婦被帶走,他也捕捉到了。
或許,今晚要發生什么了吧。
冷奕閻抬眸看著溫知鳶,不羈的眸光拂過輕蔑,爾后拉開身側的椅子,“既然想敬酒,你確定你的酒量可以?”
溫知鳶一雙眼睛瞬間亮了,“閻哥哥,我喝不了太多,今天身體不是很舒服,但可以陪你兩杯。”
冷奕閻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就坐吧。兩杯,夠了!”
綠植園外,溫度愈發沉冷。
墨空之上無星光,飄著一層陰翳的霧霾。
硯時柒身上披著男人的風衣,仍舊露出一小截美腿,一陣涼意襲來,她微微瑟縮。
男人靠近她,強健的臂彎將她擁在身懷,“若冷,就回去。”
她淺淺搖著頭,撞上他布滿柔色的瞳,英俊儒雅的輪廓是讓她心安的踏實。
硯時柒傾身湊到男人的頰邊,輕輕落下一吻。
她沒說話,卻用這樣的方式感謝他的陪伴。
男人緩步站定,目視著她澄凈的眼眸,指尖捏了捏她微涼的耳垂,“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哪一句?你說過好多呢。”硯時柒和他四目相對,之前受到影響的情緒似乎在慢慢愈合。
男人說:“你到帝京的第一天夜里。”
硯時柒忖了忖,便笑著點頭。
他說:既然要尋個真相,就別為俗事煩心。
“四哥,我…”
“小柒啊!”
硯時柒剛要開口解釋,卻從綠植園的方向傳來一聲呼喚。
她和男人同時側目,就見溫爾華和端木嵐雅并肩走來,途中華姨打趣,“嵐雅,你看他們這對小夫妻,多恩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