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萬邢后退一步,撥開霍竹雁的拉扯,轉首睇著喬牧,“送那孩子去醫院吧,如果二伯要問責,我會和他解釋!”
喬牧玩味地看著凌萬邢,爾后就招呼保鏢幫忙安排。
待霍葵被放在擔架上,喬牧又看著霍竹雁,道:“病患去醫院理所當然,但霍女士還是別去了,我們之間的矛盾還沒解決,現在離開也不合適,你覺得呢?”
霍竹雁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望著喬牧,“你想讓我和小葵分開?不可能,我一定要跟著去!”
見狀,喬牧泰然地聳肩,“那就誰都別去了,有求于人還這么理直氣壯,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
霍竹雁啞忍著憤怒,陰郁的眼神死死盯著喬牧。
就算她不甘心,也不得不妥協。
幾分鐘后,霍竹雁不舍又心疼地望著被擔架抬出去的霍葵,忍不住淚濕眼眶。
小葵,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要不是喬牧從中作梗,現在她已經拿到凌梓歡的腎源了。
若是小葵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讓這些人陪葬。
霍葵被送走,由喬家保鏢一路護送。
而半個小時后,霍竹雁以及醫療團隊和霍家的心腹也一并被老街轄區的民警帶走配合調查。
當晚,凌梓歡就出院了。
小丫頭除了腹部的傷口有點疼,其他地方沒什么損傷。
大概是經歷了一場綁架,所以她對喬牧愈發的依賴。
就連坐車都一定要和喬牧坐在一起,倆人在后座上膩歪的不行,看得凌萬邢火冒三丈。
男女有別,這小崽子不知道么?!
醫院門前,蘇宛佟本意想讓凌梓歡跟著回蘇家,但小丫頭還是搖頭拒絕。
蘇家不方便,她現在就想和二叔呆在一起,就算睡覺也不想和他分開。
見她執意如此,蘇宛佟便沒再強求。
一行人分道揚鑣之時,凌萬邢睇著蘇宛佟和紀北城并肩離去的身影,無比的別扭。
但眼下,他又沒有合適的借口能挽留她。
稍頃,大家各自上了車,喬牧等人直接回了容悅酒店,而蘇宛佟二人則回了蘇家。
車上,霍蕓拍著胸脯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望著前面的車尾,慨嘆道:“這次還真是有驚無險,要是歡歡真的被摘走腎,那我就罪大惡極了!”
畢竟,姑姑是通過她才接近了凌家。
話音落定,車廂里安靜無聲。
霍蕓尷尬地撓了撓頭,轉首看著穆沂,“你怎么不說話啊?!”
聞聲,穆沂瞥她一眼,幽幽地丟出三個字,“不至于!”
霍蕓張了張嘴,悻悻地別開眼。
這人簡直就是話題終結者!
呆板又無趣!
不到三秒后,霍蕓又開始沒話找話,“我姑姑那邊有處理結果了嗎?”
穆沂一板一眼地回答,“還在警局做調查,但是被釋放的可能性很大!”
霍蕓神色淡淡地垂下眸,似是自嘲地說道:“我姑姑很聰明的,做了這么多事,她不可能會直接出面。說不定到最后,是她的心腹幫她頂罪。”
這一點,穆沂不置可否。
聰明人做事,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置于被動的局面。
而霍竹雁,絕對算得上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