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個人分別去了不同的地點和方位。
喬牧降下車窗,將臂彎搭在門框上,抽出一根煙,視線晦暗莫測,“問出什么了?”
“我趕回來接你之前,問過城郊出海口的那個人,但…基本上沒什么有用的線索!”
話落,保鏢看了眼輪廓冷峻的喬牧,繼續說道:“他只是個流浪漢,昨天莫名收到一筆錢,并且交代他今天帶著皮箱去入海口,順便把皮箱丟掉!”
聞聲,喬牧瞬間就將煙盒捏變了形。
保鏢覷著他的小動作,清了清嗓子,“二少也別著急,目前已經找到了三個,其他幾個還在追蹤,一定不會讓他們跑遠的。”
“皮箱里有什么?”
保鏢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四塊磚頭,不過這種皮箱的型號和品牌我們已經在查了。
對方有備而來,我問過穆先生那邊,這三個人手中的皮箱,都是來自不同的牌子。”
好一場精密的預謀!
連皮箱這種物件的出處都做了準備。
小丫頭失蹤已經快十個小時,若是一直被裝在皮箱里,不受傷也會缺氧。
該死!
半個小時后,城郊荒野的入海口。
在喬牧抵達的時候,穆沂和其他的保鏢已經將三個人全部帶到了這里。
濃稠的夜幕下,四輛黑色轎車開著大燈將三人圍在中間。
他們蹲在地上,身旁不遠處還放著三只箱號類似卻顏色不同的皮箱。
穆沂看到喬牧便適時上前匯報,“都盤問過了,要么是流浪漢,要么是無業游民。
聯系他們的人,從沒露過面,只是在他們的落腳點放了他們現金和手機,然后就一直以短信溝通。”
喬牧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對著其中一名眼神閃爍臉頰臟污的男人踹了一腳,音色鷙冷地問:“你們總共多少人?”
那名男子被踹倒在地,捂著胸口哀嚎,因為懼怕所以有問必答,“我、我在冷飲店偷偷數過,總、總共二十一個人!”
聞此,喬牧緩緩屈膝半蹲,揪住他的衣領,“其他人的路線,知道么?”
男子的眼睛里盛滿了恐懼,忙不迭地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對方只告訴我隨時在老街附近待命,后來收到通知的時候,就讓我去了冷飲店。
就、就連他們兩個,我也只是上午見過,我們都不認識啊。”
“幾點收到的通知?”
言畢,穆沂上前遞出了一只古舊的老人機,“上午九點四十,這個時間,我們應該還在裁縫鋪的后堂。”
喬牧眸色冷沉地甩開那名男子,拿著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信息,視線卻落在了發件人的號碼上。
穆沂捕捉到這一幕,順勢低語,“號碼我查過了,他們三個收到的信息,都是來自不同的號碼,而且是空白號,沒有錄入過任何信息。
我通過定位查到,這些號碼當時發出短信的位置,是偽基站統一發出的,而且發完消息后,手機號就再沒有啟用過。”
線索,似乎又在這一步斷掉了!
喬牧拿著那只老人機,又回眸看著穆沂手中的另外兩部手機,“去查這種手機的銷售途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