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鄴楠的話有些刺耳。
齊衛澤,面如土色。
他望著成鄴楠走進辦公室的身影,垂下眼瞼,神情迷惘。
“衛澤,你怎么能讓他們就這么進去,還有那個應菲菲,竟然拿走我們的東西,她…”
“媽,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啊?我和菲菲好不容易創立了公司,你干嘛非要和她過不去呢?
現在好了,我們兩個分手了,你滿意了嗎?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點?
她是我的女朋友,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你既然這么看不慣我身邊有人,那以后就不要再給我張羅找對象的事了。
成先生說的沒錯,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再找女朋友了,有你這樣的婆婆,再好的姑娘也會被你嚇跑的。”
這應該是齊衛澤長大以來,第一次對他的母親說重話。
他的確忍受不了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摘下眼睛,神色痛苦的抹了把臉,“辦公室就在那兒,您還想往家里搬什么東西,你搬吧,沒人攔著你了!”
言畢,他轉身就走向了電梯間。
胡萍麗別他斥責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已然忘了反應。
一出鬧劇,就此平息。
應菲菲來到四七工作室后,她來到成鄴楠的辦公室里,落座時已經淚灑當場。
她懷里還抱著白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硯時柒和成鄴楠站在辦公桌旁,她扭頭問道:“你真報警了?”
成鄴楠扯唇:“沒有,嚇唬她呢。”
這時候,應菲菲開了口:“我、我真的已經盡力在維系這段感情了,怎么就這么難呢?”
她邊哭邊說,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在了玉雕的玻璃罩上。
硯時柒喟嘆一聲,上前將玉雕從她的懷里拿出來,轉手放在了桌上。
她抽出紙巾,替她擦拭著眼淚,“可能你們不合適吧!”
應菲菲頹廢的低下頭,哽咽地說:“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家境相同,應該算是門當戶對。
而且來自同一個地方,又知根知底,他對我的確很好,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那個媽,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今天居然還鬧到公司里!
還要我怎么讓步才能讓他們滿意,我做了那么多事,還不夠嘛!”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墜。
見此,成鄴楠抿著嘴角,輕咳一聲,便走出了辦公室。
這種狗血的家庭鬧劇,他還是不要參與了。
硯時柒見他離開,這才落座在應菲菲的身邊,輕言細語的安慰道:“你也別哭了,結婚本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
你現在和他談戀愛期間就有這么多家庭矛盾,以后真結婚的話,你該怎么過啊?”
其實她看的很清楚,齊衛澤的心眼的確不壞,只是…他的原生家庭,是個麻煩和負累。
他這般愚孝,肯定是沒辦法平衡好婆媳之間的關系。
此刻的硯時柒幾乎可以預見,如果應菲菲和齊衛澤結婚的話,那么胡萍麗一定會更加得寸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