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春日氣息濃郁。
秦氏總部的辦公室里,暖陽順著大片落地窗投射入內。
硯時柒慵懶的倚著沙發背,沐浴陽光的同時,也有些昏昏欲睡。
男人正在電腦前忙碌著,這般安寧靜謐的時刻,卓寒很不合時宜的前來打擾。
他敲門走來,手中還拿著一份邀請函,“總裁,這個是祁恒置業的秘書送來的,讓您親自簽收。”
聽到祁恒置業這四個字,硯時柒倏地就坐直了身板。
她幽幽地望著卓寒放在桌上的那份紅色信件,眼神里充滿了審奪。
男人拾起,翻開折頁看了一眼,并未言語。
卓寒見他沉默,不禁追加道:“祁恒置業的秘書還在樓下等著,他說等您回復后,才會離開!”
“是什么?”硯時柒下意識問道。
男人沒回答,卻望著卓寒吩咐,“你先出去吧。”
卓寒應聲,離開辦公室,就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至于那位祁恒置業的秘書,慢慢等吧。
此時,硯時柒已經起身走向了老板臺,睡意全無的她,一瞬不瞬地凝著男人手中的邀請函。
見她目光微灼,秦四哥遞給她時,說道:“兩天后,宋家百年宴。”
硯時柒接到手里,咕噥:“百年宴…宋家的歷史這么悠久了?”
她翻開信函,略掃一眼,不置可否。
此次,宋家的宴會倒是沒在老宅舉行,而是選擇了泉城大酒店。
硯時柒翻轉著手中的請柬,抬眸對上男人高深的眸,“你打算出席嗎?”
對此,男人沒再隱瞞,而是將宋祁燁先前所說的話,如實轉達。
聽完,硯時柒俏臉緊繃,“什么叫打算對秦家動手?宋祁御是瘋了嗎?”
男人薄唇微側,目光落在請柬上,“當時喬二和你的反應一樣!”
硯時柒眸中噙滿譏諷,“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不過這個宋老三看來也是個小人,畢竟他們是同姓兄弟,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
言畢,她就將請柬丟回到桌上,眉梢一片冷峭。
“目前看來,宋祁燁的話,可信度很高。”
硯時柒凝眉,“所以,你打算出席?”
“嗯…”
男人點頭應聲,硯時柒不免心焦的提醒,“那可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應對準備,不管真假,提前預防總是好的。
但…”說到最后,硯時柒漸漸收了聲。
她隨意的倚在老板臺邊,想了又想,登時腦中警鈴大作,“不對勁,宋祁燁在撒謊吧?”
聞此,男人眼底驚現玩味,“怎么講?”
硯時柒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宋祁御就算和我們恩怨再深,難道真會在自己家的宴會上動手腳?
他又不傻,相反很陰險精明,要是秦家在宋家的宴會出了事,他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這就是她覺得不合理的地方。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給自己挖坑的。
更何況是宋祁御那種不顯山不露水卻總是暗中謀劃的人了!
彼時,秦四哥抿著唇角,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