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聽到,致幻劑是我給你下的了?”
冷奕閻低沉的打斷了她的話,他反口一問,目光緩緩看向身后所有的人。
率先出聲的,是硯時柒,她面無表情,搖頭,“沒聽到!”
緊接著,溫橙,冷奕池,就連溫崇禮老先生都嘆息的搖了搖頭,“我這年紀大了,耳背的厲害,厲老頭,老冷,你們倆呢?!”
厲伯和冷老爺子目光交匯,兩人抿著唇,搖頭不語。
直到這一刻,溫知鳶才發現,整個宴會廳里,竟已沒有一個外人在場。
那些先前忙碌的服務人員,也不見了蹤影。
“安哥,安哥,你聽見了,你聽見了對吧?”
溫知鳶一瞬就捕捉到人群不遠處的莊明安。
她像是找到了救星,朝著他大聲呼救。
莊明安神色淡漠的看著溫知鳶,爾后隱含著無奈的眼神幽冷一笑,“溫知鳶,難怪你要和冷奕閻在一起,原來是自己吃了致幻劑自欺欺人呢。”
溫知鳶難以置信,尖銳的厲聲嘶吼:“莊明安,你瘋了嗎?你難道不想要吞下溫家了?你現在反咬我一口,以為他們就會放過你嗎?”
莊明安心里暗罵了一聲,滿臉陰鷙地瞪著溫知鳶。
但他不想多費唇舌,只能看向溫崇禮,頷首又謙遜地解釋,“溫老爺子,您別聽她信口開河,這都是她胡說的。我莊家,不敢造次!”
他真的不敢!
溫知鳶沒有退路了。
她依舊被保鏢鉗制著無法動彈,可眼神卻不斷閃爍,還在思考著所有能自救的方法。
這時,冷奕閻揉了揉眉心,從兜里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四哥,我可以了。”
四哥?
聞聲,硯時柒下意識凝眉,幾秒后宴會廳緊閉的大門就保鏢從內拉開。
走廊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傳來,不刻…秦四哥就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莊明安一瞧見他,就隱晦地垂下眸。
在所有人都沒有動作時,他踱步走去,明明比他年長,可站在秦四哥的面前,卻還要低下驕傲的頭顱,“秦四少,我…可以走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但,男人英俊矜冷的神色幽幽睇著莊明安,他薄唇微側,眸光深如寒淵,“不急,莊先生今天幫了大忙,有空喝一杯酒,再走也不遲!”
莊明安抬頭看著他,咬了咬牙,牽強一笑,“也對,也對!”
“四哥…”冷奕閻望著男人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喉結不停的滑動,隨即淚濕眼眶。
他緊抿著嘴角,步伐鏗鏘地走上前,站定在秦四哥面前時,哽咽了,“四哥,謝謝…”
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卻也只能說一聲謝謝。
彼時,男人斂去眉心的嚴肅,在冷奕閻的肩膀重重拍了一下,“與我,不必這么客氣。”
冷奕閻紅著眼,將所有不能訴出口的心酸和苦澀,全都展現在了秦四哥的面前。
秦四哥見他的情緒有些失控,目光溫潤地向前一步,以內斂的方式捏著他的臂膀,低聲安撫:“都過去了,以后要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
當日,冷奕閻為求他的幫助,在他面前,挺直脊背落下了驚天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