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天是她二十八歲的生日,他沒來,只讓卓寒給她送了套EL家的護膚品。
若這份禮物代表了他的心意,那凌宓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遇。
他當真一點都不在意她,一點都不在意這多年的情誼。
凌宓目光如炬的望著對面的男人,她眷著一抹深藏的愛慕,遙盼著一個解釋或者理由。
男人疊著雙腿,眼神平靜的落在她身上,輪廓分明的俊顏面無異色,嗓音醇厚的開腔:“卓寒沒有過去?”
凌宓呼吸一梗,咬著舌尖才抑住即將吐口的言辭,她緩了口氣,語調艱澀,“卓寒能代表你嗎?這么多年,我們…幾個都在一起過生日,可今年你怎么就…”
話到最后,她已哽咽的收了聲。
很難過…她精心準備的這場生日宴,因為他的缺席,而變得寡淡無意。
“既然讓他過去,自是能代表我。至于未到場,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原因。”
平淡,冷靜,且一語雙關。
凌宓的眼神微茫著,不經意間閃過慌張。
他是發現了什么,還是在暗示什么…
還沒等到凌宓再次開口,硯時柒已經端著茶托從廚廳折回。
三盞瓷杯在燈色下閃著瑩瑩光澤,不是那套珍藏的千峰翠色,她舍不得用。
瞧見硯時柒歸來,凌宓趕忙收斂楚楚的神態。
她還沒尋出滿意的答案,眼底的不甘很濃郁。
“今晚涼,你穿得這么少,喝點茶暖暖吧。”
硯時柒將茶杯放在凌宓面前的茶幾上,她態度溫和,落落大方的像極了女主人。
這在凌宓看來,是毫無掩飾的炫耀。
一旁的男人倚著沙發,瞧見她的動作,眉峰隆起了淡淡的皺褶。
臨湖灣,該安排一些下人了。
“你們在聊什么?怎么不繼續了?”
硯時柒端著茶杯遞到男人的掌中,眼神在他和凌宓之前脧視著閃過好奇。
男人接過瓷杯,自然的抿了一口,將硯時柒攬到身側,爾后才看向凌宓,依舊平淡,“既然你也知道她受傷了,今晚自是不能去參加你的生日宴。”
這是他補充的回答。
凌宓垂下的眼瞼,覆著一片墨色冷凝的涼諷。
硯時柒分明完好無損,即便受傷難道還需要他一整夜的陪著?
“那硯小姐的傷勢怎么樣?我在醫院有些認識的朋友,需要幫忙的話…”凌宓的目光落在硯時柒身上,斥滿了審奪的意味。
話音未落,硯時柒揚著眉峰笑吟吟地打斷了她,“不麻煩凌小姐了,有他在呢。”
言外之意,你認識誰都沒用,我有四哥!
凌宓:“…”
她堪堪才壓下心頭洶涌襲來的怒意,很想上前撕毀硯時柒那灼目的笑容。
這時,氣氛靜謐的尷尬著。
驟然一聲突如其來的電話鈴音,打破了凝滯。
凌宓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直到硯時柒出聲提醒,她才動作忙亂的從手包里翻出了手機。
“喂,大哥…”
接電話時,凌宓的語氣顯得很鄭重。
“對不起,大哥,我臨時有事出來了。”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