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說完,溫橙和硯時柒登時看向他。
這消息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溫橙本能地蹙起了眉頭,“他怎么知道溫知鳶的行蹤?”
昨晚的宴會上,閻子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不合常理!
雷睿修和秦柏聿自行尋了位置落下,他目視著溫橙狐疑的神色,沉思須臾,還是選擇開門見山,“昨晚,溫知鳶接到過冷奕閻的電話。”
“你怎么知道?”溫橙不假思索地反問。
大概是心切,所以她沒有斟酌就開了口。
雷睿修沒回答,只是看向她,似笑非笑地挑了濃眉。
溫橙恍然大悟,抿起嘴角,就不再說話。
他一直盯著溫知鳶呢,也肯定是監控了她的通話記錄。
溫橙雖不再吭聲,可她的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
閻子主動聯系了溫知鳶,兩人又一前一后地去了馬來。
她不愿意去深想這其中的緣由,但神色卻愈顯凝重。
硯時柒坐在一旁望著這一幕,她還沒說話,端木鄂就滿臉不解的嘀咕,“冷家二小子這是提前知道了?”
這樣的解釋,倒也說得通。
但,隱隱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算了,你們也不要多想,老鄭啊,你趕緊去查一下,馬來那邊也托人打聽打聽,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伯點頭應允,但臉上和悅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不怪大家多想,實在是冷奕閻的做法,讓人太費解。
端木鄂老爺子臨走前,又問了硯時柒有沒有去醫院檢查身體。
這位老將軍,對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打心眼里疼愛。
彼時,硯時柒站在門口,正想著如何敷衍一下,就聽身邊的男人嗓音低沉:“明天一早就去。”
“嗯,身體可是大事,不要耽誤了檢查。小秦,你記得把檢查結果告訴我一聲。”
秦柏聿抿唇頷首,老爺子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鄭伯離開了別墅。
時間,已臨近下午三點。
老爺子離開后,他們四個人坐在客廳里,硯時柒率先發問:“莊茵說的那些話,能不能作為證據直接批捕溫知鳶?”
話落,她凝重的視線就落在了雷睿修的身上。
她從午飯開始就一直思考這件事,期間也和橙橙簡單交流過。
對于這個可能性,硯時柒的心里始終存疑。
目前莊茵的案件調查剛剛啟動,若在證據確鑿的前提下,能直接批捕溫知鳶,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準姐夫雷睿修以前是警察,對于案件的衡量標準,應該會更加通透。
雷睿修舒展眉心,看向硯時柒的眼底,劃過一絲贊賞,“批捕的事,目前還不好說,警方抓人講求證據。莊茵跟我們在接待室里的談話,并不能作為證供。
但接待室里有攝像頭,她所說的那些,我已經通知了小趙剪輯出來作為部分證據保留。
我問過小趙,他們在審問莊茵的時候,主要的犯罪情節定在了販毒和走私上。蓄意謀殺未遂,是指將溫橙沉湖那次。
這幾個犯罪情節里,目前都沒有溫知鳶直接參與其中的證據,單憑莊茵的一面之詞,警方無法直接批捕。
頂多,可以將莊茵所敘述的事情,當做供出同謀,給溫知鳶安上一個教唆殺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