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緩慢地滑動著屏幕,內容很多,需要看很久。
她就這么坐在那兒,低頭看著所有她關心的內容。
溫知鳶,24歲,A型血,沒有曾用名,沒有小名,出生日期是5月31號,和她只差了一天。
生于帝京,長在溫家大院…
從頭看到尾,硯時柒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到了后面的內容,她幾乎只是略略掃過,根本沒用心看。
因為資料里面,附著一張五年前的DNA鑒定記錄。
鑒定委托人的信息被隱藏,而鑒定內容是溫知鳶和其父溫靖弘的鑒定關系,結論為:親子關系概率99.9996473,符合生物學父女關系。
看完所有的內容,硯時柒的表情很平靜。
她眨了眨酸澀的雙眼,將手機還給男人,扯著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資料傳給我一份唄。”
“好。”男人將手機中的文件發給她的同時,不經意的撞入她微微閃爍的眸底,嘆了一聲,“有什么想法?”
她搖頭,坦坦蕩蕩,“沒什么想法。不算意外,又情理之中。”
她從一開始就只是懷疑溫知鳶和連女士的關系,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出調查的過程。
可現在既然結論擺在眼前,她并沒有什么失望或者頹敗。
因為從沒期許過。
“為什么會有溫知鳶和其父親的親子鑒定記錄?而且還是在五年前。難道是溫家去做的鑒定?”硯時柒忖了忖,還是看著男人問出了心底里的懷疑。
正常情況,正常家庭,若沒有特殊原因,是不可能會去做親子鑒定的。
即便連女士對她冷淡,她也從未想過要去做一份親子鑒定來佐證什么。
因為沒有必要!
天下間,不愛子女的父女多得是,親生孩子被虐待的戲碼也經常發生在社會新聞上。
所以這份報告里,突然有了一份溫知鳶和溫靖弘的鑒定結論,讓她有些想不通。
“委托人信息被抹去了,這份報告是五年前在一家司法機構所做,存檔極其嚴密,我已讓卓寒繼續調查細節,也許以后會知道!”
男人給出了解釋,硯時柒皺了皺眉,內心隱隱有些無力。
是她太敏感了嗎?
難道連女士和溫知鳶,真的只是在街頭遇見的?
想到這里,硯時柒又忍不住道出心里的懷疑:“那…你有沒有調查那天溫知鳶在酈城走丟的事?”
“和她說的,一致。”
硯時柒默了!
至此,她之前所有的懷疑全都不成立,溫知鳶沒有小名,那她就不是連女士口中的囡囡?
她從不懷疑男人這份報告的真實性,既然他能將內容呈現在自己面前,就足以說明信息準確。
疑問似乎被解開了,但又好似被更大的迷霧所籠罩。
為什么五年前就有人去做了溫知鳶的親屬鑒定,溫家人還是其他人?有懷疑還是別有目的?
這個問題很值得深究。
她不時地變換著神色,因為想不通的事還在腦海中盤旋,以至于時間過了十二點半,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直到——有人來敲門,爾后徑自而入,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總裁,下午一點有個合作方來洽談的會議,這是我剛整理好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