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哥眉梢眼角染了些許的笑意,“算不上怕我,只能說他今天若棋差一招,便會導致整個莊家的所有勢力曝光,他賭不起。”
硯時柒愕然,“原來你拿莊家威脅了他?”
男人不置可否,“莊家的一切,想要查到很簡單。”
言外之意,毀掉也并不難。
硯時柒頗有些崇拜的攬住他的頸肩,“跟你作對,還真是沒有好下場。不過…都這么多年了,莊家還有地下勢力?”
剛說完,她就想起了當時在帝京的夜店里,當場看到莊茵吸食毒類的畫面。
也對!
莊家是依靠黑道起家,就算面上全部洗白,但,來錢最快的肯定還是不正當的渠道最為容易。
“莊家在國外有幾個地下工廠,專做走私的生意,溫知鳶之所以會去馬來,就是莊明安授意的。”
實際上,莊明安這次會主動出面揭穿溫知鳶,的確是打碎牙齒和血吞。
他沒料到酈城的秦家四少會有如此龐大的力量。
不但能威脅到整個莊家,甚至連他在馬來的地下工廠,都在溫知鳶離開的第二天,被當地警署給查封了。
這件事,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已成定局。
一個走私工廠的直接損失逼近上億,更別提間接損失掉的客戶和人脈。
以至于,他震怒的想要調查到底是誰在背后下黑手,結果卻一無所獲。
若不是在酈城看守所,他第一次見到了這位秦家四少,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什么人。
莊明安被迫妥協,出于無奈,也是出于自保。
而秦四哥唯一許諾給他的好處,便是可以讓莊煙免除牢獄之災。
莊家的兩個女兒如果都坐了牢,他們自己也顏面無光。
多方利益的考慮下,才有了莊明安在婚禮現場倒戈的一幕。
至于莊家的未來,自顧邪不壓正,旁門左道終歸不是長遠之計。
當天晚上,端木家的家宴一派其樂融融。
解決了溫知鳶這個心頭大患,大家也展現出了難得的喜色。
硯時柒和溫橙并未在端木家久留,他們于第二天一早,啟程去了溫家。
兩個家庭的糾葛已經徹底落幕,不論是出于道別還是探望,她們都有必要過來一趟。
這會兒,剛過上午十點。
硯時柒和溫橙在四合院的門前下了車。
四哥并未同行,而是去了帝京的秦氏分部。
此時,姐妹倆站在門前相視一笑,沒有太多的糾結,跨過門檻,繞過影壁,抬眸便瞧見了前來迎接的溫管家。
“兩位小姐,歡迎回家,可算回來了!”
溫管家似乎很開心,笑得見牙不見眼,即便是眼鏡的鏡片也遮不住他眼底的喜悅。
“溫管家,好久不見。”
硯時柒上前熱絡的打了招呼,幾人寒暄片刻,由著溫管家領著他們去了茶室的方向。
途中,溫管家邊走邊回頭,“老爺子知道你們要回來可高興了。
煮了他收藏很久都舍不得喝的普洱茶,大小姐昨晚上也回來了,都在茶室等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