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面照片墻,硯時柒看著很礙眼。
如果那正中間放大的照片不是墨涼羽和凌宓擁吻的話,她可能還會覺得舒服一些。
那整面照片墻的擺放,和臨湖灣的并無二致。
硯時柒不介意他的做法,只是照片里的人是凌宓,她實在是沒辦法坦然地道一句恭喜。
這會,時間臨近七點。
秦柏聿和韓云廷端著酒杯交談著,硯時柒則坐在旁邊聊著微信。
包廂里不時有服務人員送來各類餐點,應該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沙拉和冷菜糕點一應俱全。
幾分鐘過后,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率先入目的是一張輪椅。
是喬牧!
他穿著一件翻領大衣,氣勢不減,唯獨腿上搭著一條毛毯,那挺闊的身量坐在不大的輪椅中,怎么看都是違和。
喬牧進門時,一雙眸子快速掃了眼包廂,什么都沒說,直接嫌棄地撇撇嘴。
他身后,是推著輪椅的喬擎。
韓云廷瞧見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端著酒杯起身,站在他面前時,顯示對喬擎點點頭,后垂視著喬牧,“身體恢復好了?”
喬牧仰視著他,這動作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弱雞。
他抬手掀開腿上的毛毯,撐著輪椅緩緩站起身,小心謹慎之余,又不免顯得力不從心,“小崽子訂婚慶祝這么大的事,就算沒好,我也得過來看看熱鬧。”
喬擎將輪椅推到墻角放好,轉身走到他身畔,拍著他的肩膀,“你不能久站,去坐著吧。”
喬牧瞥他一眼,聳了下肩膀,“不至于,醫生都說沒事,你…咳咳…”
話沒說完呢,他就忍不住捂著心口一陣咳嗽。
真他媽煩躁!
喬擎不說話了,但看向他的眼神里,則充滿著揶揄。
韓云廷搖頭失笑,摟著他的肩膀慢行著開口:“行了,你就別逞強了!好歹有點病人的樣子,畢竟…腿上蓋著毛毯,很虛弱呢。”
喬牧深呼吸著,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再次死灰復燃,他瞪著韓云廷,手肘往他的腰側頂了頂,“你他媽說話給我注意點,那毛毯是大哥給我蓋的…”
說到最后,喬牧扭頭瞪了一眼喬擎,不想解釋了。
心累!
喬牧落座在韓云廷的身側,緩了一口氣后,朝著秦柏聿探了一眼,“老四,這訂婚宴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男人端著酒杯晃了晃,漫不經心地回應,“上周。”
喬牧擰了擰眉,這么早?
他收回視線后,以膝蓋撞了下韓云廷,“你呢?”
“今晚!”
喬牧抿著唇,沉思過后,看著桌上的紅酒,努努嘴,“給我拿杯酒。”
韓云廷睨著他,“確定能喝?”
“死不了,快點!”喬牧心里有些煩躁,催促著韓云廷后,壓低聲音說:“小羽和凌宓訂婚這事,我怎么覺得那么詭異呢?”
韓云廷拿了兩杯紅酒,分別遞給喬擎和喬牧時,他哂笑著,“反正他作死是日常,這次的訂婚,且看著吧!”
喬牧輕抿著紅酒,直覺不太對勁,他暫且斂去心底的懷疑,又對韓云廷說:“上次刺傷我那小子,聽說在里面服毒了?”
這事,他剛知道不久。
最近隨著他身體的恢復,也打算開始好好調查一番當日的事情。
但很不巧,刺傷他的人,在看守所里中毒,最近正在醫院里搶救,據說還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