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上前打開門,“您好…”
門外,是一名帶著墨鏡,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年輕女子。
頭發很長,束成馬尾,看起來清純恬靜。
她是,紀素辛!
“我來看看裴老師,請問方便嗎?”紀素辛很客氣,手里還拎著水果。
護工憨厚地點頭,并讓開身,“方便,他這會剛好醒了,您請進。”
紀素辛拎著果籃走進門,略略打量了一番高級病房,眼里有羨慕。
她出身貧寒,從沒見過這么豪華的病房設施。
就算是她自己居住的地方,可能都沒有病房的一半大。
她哂笑著摘下墨鏡,看了眼病床上投來實現的裴唐,“裴老師,您的身體還好嗎?”
裴唐沒回答,反而睇著護工,音色沙啞地吩咐,“你先出去吧。”
護工連聲點頭,走出病房時,也許是粗心大意,房門并沒有關嚴實,還留了一條小縫隙。
待腳步聲遠走,紀素辛回眸看著房門,走上前將門闔上,并落了鎖。
裴唐睇著她的動作,語氣很諷刺,“你倒是夠謹慎。”
紀素辛拉著椅子坐在了床邊的位置,病房里很熱,但她并沒有脫下羽絨服的意思,反而還拉緊了領口的拉鎖。
她捕捉到裴唐嘲弄的神色,不以為意地輕笑,“裴老師應該知道,我這是防止隔墻有耳。”
裴唐冷哼,趴在床上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看著也很滑稽。
但脊柱受傷,醫生千叮萬囑讓他不要亂動,他也不敢大意。
想到自己的傷勢,裴唐的眉宇間浮現陰郁,“這次到底是失誤還是對方手法不行?我要的是皮外傷,不是脊柱受傷。”
的確,他參與了整場意外事故的策劃。
皮肉傷對他來說不在話下,但完全沒料到,最終會傷得這么嚴重。
紀素辛捏著墨鏡的指尖緊了緊,她微微低頭,擋住了自己的表情,“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那些人收了錢已經跑路了,現在就算想追究,也找不到人了!”
裴唐呼吸一窒,緊凝著紀素辛,“你確定不是你搞得鬼?”
“裴老師?”紀素辛受驚似的抬頭看他,“你怎么會這樣認為,我傷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她雖然沒說實話,但的的確確沒想到裴唐會傷得這么重。
背景板上,那一塊戳出來的鋼條,是她后來讓對方臨時安裝上的。
她想傷硯時柒,不是說說而已。
甚至,她恨不得裴唐來不及出手,那塊鋼條說不定就能插進硯時柒的心臟里了。
就算不能如此,至少也讓她重傷不愈,那…該多好。
紀素辛恨硯時柒,在她和成鄴楠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嘴里不斷地聽著十七這個名字,她就恨得直咬牙。
全網好評算得了什么?!
國際名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事實證明,她紀素辛出現在公眾場合,同樣不比她硯時柒差。
她喜歡成鄴楠,想和他在一起,但硯時柒橫亙在他們之間,那就除掉好了。
紀素辛曾經是混跡在社會最底層的女人,清純的長相是她有利的武器。
所有陷害的手段,她在夜場里看得多了,也便…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