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笑吟吟地點頭,“外公,舅舅,你們放心,如果有消息會告訴你們的。”
“好好,丫頭,要好好養傷啊,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工作了,這娛樂圈太不穩定,生命安全都沒辦法保證,現在國內的娛樂氛圍真是前景堪憂。”
端木老爺子最看不上如今娛樂至死的時代,絮絮叨叨好半天,這通視頻電話才算完事。
斷了通話,溫橙也是一臉慨嘆,剛剛要不是她們發起了視頻電話,估計這會端木家的人早就登上飛機直接來酈城了。
如是想著,她余光一暗,看到男人出現在病房的身影,她下意識脫口而出,“妹夫回來了!”
妹夫…
說完,溫橙自己都緊張了。
這好像是第一次當著秦柏聿的面叫他妹夫。
溫橙瞄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依舊,沒有任何不悅,忙不迭地站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煙…”冷靜冷靜。
她可能是膨脹了,竟然敢叫秦四少…妹夫!
這個男人,別說是她,就算是外公家的人,她也從沒聽他喊過人。
大概,成熟內斂的男人,在稱呼上總是格外的慎重吧。
溫橙離開后,硯時柒回身整理了一下床頭的靠枕,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后,拍了拍床邊,“你忙完工作啦?”
男人信步上前,側身坐在床畔,抬起手臂就將她納入懷里,“剛剛宋祁御來了?”
他開門見山,硯時柒先是一詫,爾后說道:“嗯,坐了幾分鐘就走了,說來也巧,他和時楊一起過來的,說是在路上遇見了,后來我問過時楊,他也是這么說的。”
硯時柒不由自主地念叨著,但心里仍然對‘偶遇’這個詞,不大相信。
和宋祁御接觸的次數越多,她越是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城府深沉到令人避之不及的地步,太會偽裝!
聞言,男人沒有開腔,反而目光高深地望著某處,如有所思。
等了片刻,硯時柒沒聽到他的回應。
她仰起頭斜倚在男人的肩頭,仰望著他,“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男人垂首,對上她婉約清澈的眸,“想回家?”
“嗯。”硯時柒鄭重地點頭,“我的腳腕已經沒那么疼了,現在我也不能做任何治療,還不如回家去修養。
這樣也不用你們天天往醫院跑,不然大家都休息不好,你…覺得呢?”
男人似在思忖著她的建議,見此,硯時柒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煞有介事地說:“回家吧,我不喜歡醫院,我覺得咱兒子也不喜歡!”
秦柏聿勾唇一笑,刮著她的鼻梁,滿目縱容:“好,一會我和醫生商量一下。”
“那…你現在去,我等你消息。”
硯時柒忍不住催促他,對于回家這件事,她的確挺急迫的。
男人失笑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視線企及的地方,便是那個還很明顯的腫塊。
他擁著她纖細的肩頭,以唇摩擦著她的眉心,嗓音沙啞了許多,“眼睛,感覺怎么樣?”
硯時柒雙手揪著他腰線的襯衫,眨了眨眼,“還好。我下午的時候用鏡子照了照,眼底有點發黃,不知道是不是快好了。”
眼底發黃…
男人的心,瞬間揪緊,已經產生黃斑了。
她的眼睛,不能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