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裕景闔上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掀開眼簾怒瞪著凌萬邢,“很難相信對嗎?
我們蘇家的千金,在愛上你的那一刻,就是她這輩子最不幸的開始!
凌萬邢,你到底有哪里好?怎么就能讓小佟對你念念不忘?
我們這么多人陪著她,不惜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和人脈封鎖掉一切的消息,可她還是忘不掉你!
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到底給她下了什么迷魂藥?”
蘇裕景越說越生氣,最后直接起身隔著桌子揪住了凌萬邢的外套衣領!
他俯視著眼前呆滯滄桑的男人,目光里噙滿了鄙夷,“你這樣的男人,哪里值得留戀?”
凌萬邢任由蘇裕景扯住領口,迷惘的眼神里泄露了他的緊張和慌亂,“蘇裕景,你把話說清楚,宛佟為什么要吃藥?
她患了抑郁癥嗎?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好轉,你他媽快告訴我啊!”
凌萬邢低吼了一聲,反手扣住了蘇裕景的手腕,曾經狂妄的男人,眼底猩紅像個無助的孩子。
他的心,一瞬間千瘡百孔,鮮血橫流!
半年的離別,原來生生折磨著兩個人的心。
他就知道,宛佟還是愛他的。
這時,蘇裕景斂了斂情緒,一把甩開凌萬邢的手,沉腰落座后,冷笑著低下了頭。
凌萬邢目光遲滯地看著他,雙手在桌前緊緊攥起,沙啞地祈求,“蘇裕景,我求你,告訴我宛佟到底怎么了…”
不要自尊了,不要自負了,什么都不要了!
他就想要宛佟健健康康的,如果不想再愛他,那他放手可以嗎?
如果他的存在成了她的夢魘,那他永遠消失可以嗎?
他活該受盡折磨,但是宛佟…不可以!
在凌萬邢話音落定的剎那,蘇裕景理了理額前凌亂的碎發。
他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重新抬眸看向凌萬邢時,啞聲說:“三個月前,小佟開始服用抗抑郁的藥物。
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吃了半個月!
后來我帶著她去咨詢過醫生,并不算嚴重,但再這么發展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我以為是家人給了她太大的心理負擔,可是直到她在入冬的那天,受涼發了燒。
病床前,她神志不清地嗚咽著你的名字,我們就知道,你是她這輩子都逃不過的劫難!
凌萬邢,我們全家上下做了無數的努力,但最后還不如你一個眼神來的重要。
你說,這樣下來,我們還有什么理由繼續阻攔你們在一起?
我們默許新聞見報,也是想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倘若這次你不來,那么就算小佟以后病入膏肓,我們也寧愿陪她終老,堅決不會讓你再接近她。
但你既然來了,證明你心里還是有她的,我身為她的大哥,能不能請你…在未來好好對她?
凌萬邢,如果你真的沒辦法愛上她,能不能看在她為你付出這么多的份上,和她假裝愛一場,行嗎?”
蘇家的家主蘇裕景,如此高華明朗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妹妹,屈尊降貴地開口請求。
而凌萬邢則緊抿著薄唇,心口的疼讓他痛苦地蹙起了濃眉,他低啞的說:“我那么愛她,根本不需要假裝…”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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