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菲菲沉默地低下了頭,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時,應父緩緩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閨女啊,小墨下午和我們說,他打算明天會安排親家和我們見面。
這張卡里,有二十萬,是我和你媽這些年給你攢的嫁妝。
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倆打算把老家的房子賣了,說不定還能湊出來二三十萬。
既然你和小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在婚事上,咱家也不能太寒酸了。”
應菲菲看著父親遞來的那張銀行卡,眼眶瞬間就濕了。
這大概是她和墨涼羽在一起后,需要面對的第一個現實問題。
二十幾萬,甚至是大幾十萬,恐怕在墨家的眼里也根本如同九牛一毛。
尤其是父親的那句要將房子賣了,給她當嫁妝,這讓應菲菲有些呼吸困難。
她咬著嘴角,將那張卡原封不動地推回給父親,“爸,這些錢你們留著,我自己有錢,更何況既然是嫁妝,不管多少都是我們的心意。
更不用賣房,我相信墨家也不會看上我們這些錢,你們別這樣!”
聞此,應父搖了搖頭,強行將銀行卡塞給了她,“他們家看不看得上不重要,但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和你媽忙活大半輩子,也是希望你能風風光光的出嫁。
錢不多,你就收著吧,至少是我們的心意,這錢以后你自己留著,萬一有個困難,還能救急!”
應菲菲不得已收下了這張銀行卡,冰涼的卡片攤在掌心中,卻讓她感覺到一片滾燙。
而一家三口并不知道,這番談話,已然被折回的墨涼羽聽得真切。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等了片刻,才敲門而入。
墨涼羽面無異色,徐步走到桌前,端起酒杯就對著應父笑道,“叔,咱倆喝一杯吧!”
應父打量著墨涼羽,連聲點頭,也舉起了杯,“小墨啊,以后…我們就把菲菲交給你了。
這孩子從小被我們寵慣了,要是婚后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多包容。
實在不行,你告訴我,叔幫你教訓她!”
墨涼羽喉結滾了滾,看向垂眸不語的應菲菲,“叔,不用,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對的。你們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話落,墨涼羽將白酒一飲而盡。
火辣的烈酒入喉,氤氳了他的雙眸。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和應菲菲在一起,究竟承載了多少人的擔憂和忐忑。
他若不努力,如何對得起大家的囑托。
半個小時后,墨涼羽直接驅車帶著應菲菲和二老回了他自己的別墅。
奢華氣派的獨棟別墅,無疑再次給應父和應母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么豪華的房子。
不到晚上九點,應父和應母就去了客房休息。
明天,是和墨家掌權人見面的日子,老兩口心里難安,久久難以入眠。
而應菲菲則陪著墨涼羽回了主臥。
床上,墨涼羽雙眸緊閉,一條手臂搭在額前,另一只手緊緊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