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涼羽聽著應菲菲冷淡的口吻,頓了頓,咕噥道:“你還真生氣了?我剛才…開玩笑的!”
“沒生氣,說吧,到底什么事。”
應菲菲默嘆一聲,雖然對他頗有微詞,仍舊耐著性子詢問。
電話那頭,伴隨著一陣車子駛過的引擎聲,墨涼羽底氣不足地說道:“也沒怎么,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
“什么?打架?”
應菲菲驟然拔高了嗓音,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墨涼羽鼻青臉腫的狼狽樣。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就算打架,墨涼羽應該也不會輸得太慘!
然后,她又追問,“那你現在在哪里?不是說出去找工作了嗎?怎么會和別人打架?”
墨涼羽撇撇嘴,“這事…說來話長,你來接我吧,見面我再告訴你!”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
掛了電話,應菲菲隨手拿著大衣和車鑰匙就出了門。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下樓的腳步凌亂又急切。
有一種迫切想要見到墨涼羽的心情在左右著她的理智。
他腿上還有傷,又被親爹趕出家門,找工作第一天就和別人打了一架,他最近是不是霉運附體了?!
二十分鐘后,應菲菲趕到了城西。
她按照導航的路線拐進了一條老街,才開了幾十米,就看到前方路燈下,有一個狼狽的身影坐在花壇邊。
天寒地凍的臘月,染了霧色的夜晚,鼻青臉腫的墨涼羽,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車前招手。
應菲菲停下車,扶著方向盤都傻眼了!
她果然高估了墨涼羽!
應菲菲傾身下車,透過車頭的燈光,緊凝著墨涼羽的臉頰,“你到底是跟人打架,還是被人打了?”
墨涼羽一聲不吭地瞥著她,瘸著腿走到她面前,理直氣壯的說:“有什么區別?不都是打架么!”
應菲菲一時失語,搖了搖頭,道:“算了,先上車吧!”
上了車,應菲菲順開頂燈,這下他臉上的傷勢更加明顯了。
一只眼睛腫了,嘴角也青了,顴骨上還擦破了皮,褲腿和大衣上全是腳印,襯衫一片褶皺,領口處丟了三顆扣子…
他應該是被人單方面毆打了才對!
應菲菲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從收納盒里翻了翻,找出濕巾遞給了他,“你先擦擦手,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說要去酒莊應聘品酒師的嗎?是誰打的你?”
墨涼羽接過濕巾用力捏了捏,“酒莊的保鏢!”
應菲菲側身看著他,很是不解:“因為什么?”
墨涼羽垂眸舔了下腮幫,聲音低了很多,“本來聊的挺愉快,后來…他們讓我試著品鑒幾種紅酒。
我也沒說什么,喝了兩杯就告訴他們酒是假的,然后他們就不高興了!”
應菲菲:“…”
“操,這事兒真不怪我!”墨涼羽負氣地咒罵一句,“那個酒莊我以前去過,負責人也認識我!
往常我也喝過他們家的酒,但這次那些酒的確是假的,我就說了幾句,結果就跟他們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