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天下午,凌梓歡就鬧著要出院。
喬牧不忍拒絕她,連公司都沒去,直接開車回了龍湖嵐別墅。
午后陽光晴好,凌梓歡在客廳里撒歡地跑了一圈,余光看到窗外遠處的人工湖邊,有人在垂釣,她興致勃勃地拉著喬牧,指了指,“二叔,我也想釣魚!”
“不行!”喬牧嚴詞拒絕,“感冒還沒好,湖邊風大,改天再說!”
凌梓歡被他嚴肅的面孔駭了一下,悻然地窩進了沙發里,“我多穿點衣服就好了啊,不會著涼的。
再說,我還打算在湖邊告訴你一個秘密呢,你不想聽嗎?”
喬牧單手掐著腰線,睇著小丫頭耍小聰明的言論,似笑非笑,“家里更適合說秘密!”
聞此,凌梓歡順手撈起一只抱枕,將小臉埋在里面,悶聲悶氣地開腔,“我就是想趁著我還健全,跟你玩遍所有的事。
萬一以后我變成殘疾了,你嫌棄我怎么辦?”
這話,讓喬牧直覺有歧義。
他信步上前,落座在小丫頭的身側,將抱枕從她懷里抽出來,屈起骨節敲了敲她的腦門,“大白天的,說夢話呢?好好得怎么會變成殘疾?”
凌梓歡眼巴巴地看著他,最后重重地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后腰,煞有其事地問道:“二叔,如果被人想拿走我的腎,你會同意嗎?”
拿走她的腎?!
誰不要命了?!
喬牧冷笑一聲,狂傲地挑眉,“告訴我,誰想要你的腎?
明天,二叔把他的腎,先送到你面前!”
凌梓歡心肝一顫,悶頭往他懷里鉆,“二叔真好!對了,你有沒有聯系霍茗?”
“還沒。”喬牧斂著濃眉,眸光暗了暗,“昨天給他打過電話,但一直無法接通。
你四叔說,他最近出海了,暫時聯系不上。”
見狀,凌梓歡就直起腰板,跪坐在喬牧的面前。
她閃爍著眼神忖了幾秒,最后還是將自己和霍蕓的談話全盤托出。
“霍葵?”
聽完她的闡述,喬牧瞇著眸子,咀嚼著這個名字。
霍竹雁竟然有個生可重病的孩子!
凌梓歡忙不迭地點頭,虎著臉說道:“二叔,你說霍竹雁是不是想要我的腎?我覺得肯定是!”
喬牧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危險,他疊起雙腿,舔著牙面,半餉后看著凌梓歡,“這件事你和你爸說過么?”
小丫頭搖頭,“我沒說!我爹地對霍竹雁好像很特別。
昨天我回家的時候,他眼看著媽咪站在旁邊都不吭聲,還一口一個小竹的叫著。
依我看,憑他這種渣男行為,把我送給霍竹雁去救她兒子,也不是不可能!”
喬牧深有同感地抿唇頷首,這么聽起來,大哥確實挺渣的!
但,把歡歡送給霍竹雁,大哥肯定不會同意!
小丫頭是他的心頭肉,別說要她的腎了,就算要她一根頭發絲兒,大哥都得掂量掂量那根頭發什么時候能重新長出來!
喬牧一時間沒有開腔,冷峻的神色透著凌厲。
霍竹雁,你最好別打他家小崽子的主意。
傍晚時分,凌梓歡本想繼續留在二叔家里。
可一想到霍蕓,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