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賢:“…”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有理說不清了!
一旁沉默許久的老段,眼看著氣氛愈發僵持,不得已便出來解圍,“二少爺,四少,你們真的誤會先生了。
他沒對凌小姐做什么,就說了幾句話,結果…”
喬牧深邃如淵的瞳滿是凌厲,睇著老段訕笑的表情,冷聲質問:“隨便說幾句話就把人弄哭了?
段叔,你們在明山佛院這些年學了不少本領吧?殺人先誅心,是么?”
能讓歡歡哭成這樣,可想而知他們一定沒說好話。
“喬牧,注意你的態度!”這時,喬遠賢也面泛不愉,“既然不相信,你大可以問問她,我可有說什么重話?”
喬牧低頭看了眼伏在胸口的凌梓歡,人都哭成這樣了,還問個屁!
反正,他爹肯定‘罪大惡極’就對了!
喬牧一言不發地和喬遠賢冷眸對視,片刻后,直接俯身將凌梓歡打橫抱起,轉身就走。
在離開后院之前,他又站定在原地,微微側首,幽冷地說:“爸,有什么沖我來,別再打她的主意,不然…你我的父子關系可以一刀兩斷了!”
話落,他看都不看喬遠賢無比難堪的神色,脊背挺直地跨步遠走。
喬遠賢陰郁地目光凝著前方,心里五味陳雜。
他沒想到,喬牧對凌家的姑娘竟然用情至此。
甚至不惜以父子情來做威脅!
喬遠賢闔眸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小四,讓你見笑了!”
“二伯言重!”秦柏聿睇著喬遠賢無奈又疲憊的臉色,沉聲低語,“二伯應該知道,凌家這一輩,就梓歡一個孩子。
不管她有什么錯,還請二伯看在凌家和秦家的面上,原諒她這一次,以后我們也會好好教導她!”
喬遠賢搖頭笑了笑,帶著幾分自嘲的語氣說道:“行了,你不用再強調了。
她一個小姑娘,我能對她做什么?不如等她情緒平復下來,你們好好問問,我有沒有對她發難?
哎,到底是個小孩子,三言兩語就能哭成這樣。你也回吧,不用多說了,我還不至于和她斤斤計較!”
聞此,男人勾唇俯首,“謝過二伯。”
喬遠賢擺了擺手,不愿再多言。
待秦四哥和穆沂離去之后,喬遠賢單手撐著輪椅的扶手,眉心緊蹙,不停地嘆氣。
而他身旁的老段,也在此時發出了靈魂的質問,“先生,我們是不是真做錯了?”
說不定小姑娘的確是被他們給嚇到了。
一想到那么天真活潑的丫頭哭成了淚人,老段這心都久久不能平靜。
喬遠賢聽到他這般自我懷疑的口吻,二話不說就自己搖著輪椅,打算回閣樓。
對與錯,重要嗎?
他親兒子都為了小姑娘要跟他斷絕關系了!
曾經,他母親自殺的那一年,喬牧都沒有對他說過這種話!
今晚的一切,讓喬遠賢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倘若凌梓歡想要喬牧的命,他會二話不說給她遞刀子!
喬牧,你三十三了,竟然喜歡上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
你可不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