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走后,門前落座的喬遠賢久久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沒有回神。
攤在桌上的手指,也用力蜷起,似是在隱忍著某種痛楚。
這時,從閣樓內緩緩走出來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和喬遠賢幾乎一樣的打扮。
他順著前方的視線看去,幽嘆一聲,“先生,既然舍不得他一個人和大房周旋,又何必說這么重的話。”
喬遠賢的肩膀幾不可察的顫了顫,面無表情地闔上眸,“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老段,你眼花了!”
被稱為老段的老者,搖頭喟嘆沒有出聲。
他們這對父子之間的嫌隙,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解開了。
不多時,老段推著輪椅往閣樓的方向折回,還沒進門,就聽見喬遠賢說:“明天你去陵園,幫我送一束花吧。”
大錯早已鑄成,雖滿心悔恨,卻也于事無補。
只能偶爾用供奉鮮花的方式,企圖減少心里的負罪感。
同一時間,在酈城富麗高級住宅區,坐在客廳抽煙的喬遠政接到了一通電話。
此時,溫爾華剛剛沐浴完畢,穿著睡袍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喬遠政瞥見她的身影,便笑著招了招手。
數秒后,他掛斷電話,睇著溫爾華擦頭發的動作,高深地開口,“遠賢打算為喬牧聯姻。”
溫爾華動作一頓,眼里精光湛湛,“消息準確?”
喬遠政摩挲著手機屏幕,點了點頭,“你可知聯姻對象是誰?”
溫爾華一時沒搭腔,瞇起眸沉思片刻,便頭頭是道的分析:“他想幫喬牧,勢必不會給他找個尋常人家。
如今酈城排得上名次的家族就那么幾個,秦家小暖已經結婚了,凌家的凌宓也已經嫁人了。
墨家小羽是獨子,你要是這么說的話,莫非是韓家那個女強人?”
喬遠政的表情瞬間掛滿了欽佩,“沒錯,就是韓云安!”
聞此,溫爾華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許多,“據我所知,韓云安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往年她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但大部分都沒有能入眼的。
要是遠賢真的打算促成她和喬牧的婚事,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喬遠政應了一聲,從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有什么想法?”
此時,溫爾華將手中的毛巾丟在茶幾上,端坐在畔,凝著眉心思量了很久。
片刻后,喬遠政見她眼里慧光閃過,便知道她已經有了主意。
溫爾華舒展眉心,耐人尋味地說道:“小擎今年三十五歲,從年齡來看,他和韓云安應該更相配才對,畢竟女大三抱金磚!”
喬遠政精明世故的眼睛里透出得意,挑了下眉梢,笑意不減,“嗯,小擎也到了試婚年齡,總不能整天游戲人生,確實該定下來了!”
言畢,夫妻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天后,凌梓歡基本適應了國內的作息時間,大清早八點鐘,就興沖沖地讓保鏢送她去喬氏娛樂上班。
她以為自己還能重新做時柒的助理,滿心歡喜地來到頂層執行長辦公室,誰知一進門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