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捏著資料的指尖不禁微微用力,聲音也沉冷了許多,“三所那邊調查后顯示,溫橙出車禍的那條高速路,沿途五公里以內的監控全部壞了。
而當晚高速上的車輛很多,很難找到相關的線索。
如果說,溫橙是他帶走的,沿途的監控都遭到破壞,是不是證明他早就知道那天晚上會出事?”
聞聲,男人的眸光高深了幾分,“不排除這種可能。”
“操!”雷睿修低聲咒罵,手中的文件都因為他的憤怒而捏出了褶皺。
霍茗一臉莫名地瞧著他們,點了點煙灰,輕咳一聲,“你們在說什么?老四,這個齊景惹到你了?”
齊金爺,本名齊景,按照資料上顯示,他年少時家境貧困,后來輟學在社會上游蕩。
大概真的是運氣好,接觸了玉石行業后,反倒白手起家有了今天的生意規模。
這種人在霍茗眼里,沒什么值得關注的。
不管他的名號有多響亮,但沒有家族底蘊的扶持,也只能算是個財運好的普通商人罷了。
這時候,秦四哥放在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一看,便抿著唇緩緩起身,“我接個電話。”
男人離開后,雷睿修將手中的資料丟在一旁,眼神冷厲的點了一根煙,大口大口地吞吐煙霧。
見狀,霍茗咂了下嘴角,將煙頭擰滅后,手肘撐著桌面微微探身,“我說,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個齊景有什么值得關注的?”
雷睿修掀開眼簾,透過漂浮的煙霧看向他,數秒后,才聲音發緊地解釋了來龍去脈。
聽完,霍茗一時間沒說話,寬敞的套房里只能聽到雷睿修偶時吐出煙氣的聲音。
另一邊,秦四哥舉著手機,沿著走廊一路來到了游輪的甲板上。
他聽著電話中的匯報,踱步走至船舷邊。
陽光落在海平面上,折射出粼粼的波光。
男人冷眸微瞇,眺望著遠方,不多時便低冽的吩咐,“拆掉他的原石供應鏈,以秦氏的名義給出兩倍的價格,三天內把供應商挖過來。”
“是,四少!”
“還有…”話落至此,他的眸中透出危險的暗芒,“將他在玉石拍賣會上切割出的石料,以及之前所有賭石的過程,整理一份資料發給我。”
掛斷電話后,男人拿著手機負手站在船舷邊,他目視前方,立體英俊的五官覆滿了深沉。
不多時,霍茗和雷睿修也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二人徑直來到船舷邊,霍茗抬手勾著男人的肩膀,道:“中午要不要在我這兒吃個飯?”
秦四哥側首,微一搖頭,“不了,還有事。”
雷睿修也適時開腔,“下午我要出門,中午也得回家。”
聞聲,霍茗悻悻地扯了下嘴角,“行吧,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對了雷子,那個齊景現在還在雷家嗎?”
雷睿修舒展眉心,說道:“沒有,昨天下午他就走了。”
“這廝,還真他媽有點意思!”霍茗說著就冷嘲一笑,“反正最近我都在南海,他那邊我也派點人盯著,有什么異動我再告訴你們!”
“行,謝了。”
秦四哥和雷睿修與霍茗道別后,兩人就下了游輪,直接來到了停車場。
穆沂自車旁看到他們的身影,便連忙掐了煙為其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