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七點。
溫橙依舊在沉睡,而雷睿修早已精神抖擻地起身出了門。
樓下的客廳里,傭人正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站在廚廳門口的老管家,一扭身就看到了從電梯里走出來的身影。
他笑呵呵地上前,目光炯炯地在雷睿修身上掃視一圈,爾后…定格在他喉結旁的一抹紅痕上,“大少爺,休息的可還好?”
雷睿修揚了下眉峰,裝腔作勢的負手點頭,“嗯,還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一邊說一邊往他身后探了探,“小…少奶奶呢?她沒跟您一起?”
少奶奶!
這個稱呼,聽著真舒心!
雷睿修眼底的笑意漸深,輕咳一聲道:“她還在休息,不要去打擾!”
言畢,他便踱步打算外出,但才走了兩步,又想起一件事,“對了,等她起來之后,派人去把床單換了。
以后…不要在床上撒花瓣了!”
管家不解,正欲追問一句,卻瞧見雷睿修已經漸行漸遠。
撒花瓣這么浪漫的事,為什么不撒了?
莫不是…昨晚上不和諧?!
老管家不明就里,但還是依言照辦。
他哪里會知道,昨晚上那原本用來烘托氣氛的花瓣,后來卻將雷睿修和溫橙二人黏了滿身,總之…很狼狽就對了!
不到七點半,雷睿修就來到了觀湖苑的門外。
他下了車,抬眸就看到秦四哥站在門口附近抽煙。
雷睿修徐步走到男人身前,順勢從滅煙柱上拾起煙盒,點了一根后,瞇著眸說道:“我給你發消息,沒有打擾到小柒吧?”
男人微一搖頭,深邃的目光也捕捉到他脖頸上的痕跡,“這么早,找我有事?”
“嗯,關于齊金爺的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雷睿修開門見山,吞吐煙霧之際,眸光一片晦暗。
秦四哥蹙起濃眉抿著煙,“他有何事?”
聞聲,雷睿修默了數秒,爾后便將昨晚齊金爺故意接近溫橙的事如實說出,順便還告知了溫橙的懷疑。
簡短的敘述過后,秦四哥高深的冷眸對上雷睿修晦澀的視線,“你們懷疑,六年前是他救了溫橙?”
“只是懷疑,溫橙也沒有證據,完全是齊金爺故意攀談,這做法太古怪了。”
秦四哥垂視著手里的煙卷,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他的資料,我一會發你一份。
按照資料上顯示,這個人六年前,已經在玉石行業轉露頭角。
倘若真是他做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概,就是從六年前左右,他開始逐步將生意重心轉移到了江南和寮緬邊境一帶。”
雷睿修的面色沉冷,腦海中憶著昨晚上見到的齊金爺。
單單只是打了個照面,他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男人誠然不是善類。
他忖了忖,神態有些凝重,“如果真是他救了溫橙,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溫橙的身份。”
若非如此,總不能真的是路見不平臨時起意的結果吧。
那個男人,看起來可不像個會做好事的良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