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即過。
三天后,清早時間還不到八點半,雷睿修坐在餐桌前打量著溫橙,“這幾天,累不累?”
他知道溫橙應父親的要求開始了各項的學習。
雖然他沒有直接參與過,可眼看著溫橙每天除了和他說話,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抱著書本用功,他也有些心疼。
溫橙喝了口牛奶,面色淡然地搖頭,“不累,只是動腦而已,又不是體力活,累什么!”
雷睿修鼻翼翕動著,嗓尖哽了哽,“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的,只要…”
“你什么時候這么啰嗦了?”溫橙放下杯子,揶揄他,“我現在學習又不是為了你,瞎操什么心!”
瞎操心的雷睿修:“…”
他無奈地看著溫橙平淡的神色,并未戳穿她的隱瞞。
若非是為了他,她怎么可能將自己置身在雷家這座牢籠里。
往日的她,最是率性灑脫,而最討厭的就是羈絆和束縛。
現在,因為他的緣故,她做盡了平日里最厭煩的事。
雷睿修的心尖發燙,想勸說的話,也盡數被堵在了嘴邊。
幾分鐘后,他調整好情緒,見溫橙已經吃完了早餐煎蛋,這才說道:“今晚在月華廳有一場家宴,所以我沒辦法陪你吃晚餐,你自己按時吃飯。”
溫橙擦拭嘴角的動作一頓,“沒關系,正好今天下午的課有點多,我打算和財務顧問多聊一會。”
“也好,晚上沒事盡量不要出門,想出去散步,等我回來再說。”
雷睿修的叮囑讓溫橙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她瞇起眸,試探道:“這家宴,有什么不同嗎?是什么名頭?”
話落,雷睿修便一板一眼的回答,“慶祝我身體恢復健康的家宴。”
溫橙挑起了眉梢,“你認真的?”
“當然!”雷睿修笑意高深地昂著下巴,“既然老二一家對我這么關注,正巧今晚上的家宴,讓他們一次看個清楚!”
溫橙忽然憶起一件事,她邊忖邊說,“那是不是也要一并解決掉雷睿凡對小五的指證?”
雷睿修眼里涌現贊賞,“聰明!”
當晚五點半,溫橙還在家主書房和財務顧問交流學習之際,月華廳的芙蓉閣里,長桌前已經坐了幾個人。
基本上目前身在古堡內的各家主子,都出席了這場家宴。
家主雷鶴庭和霍心蓮落座上首,身畔左手邊是雷睿修,而雷岳庭和雷睿凡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除此之外,其余的雷家人要么在出差,要么在國外,使得這場家宴看起來也不是那么盛大。
彼時,雷睿凡正陰沉著一張臉瞪著對面的雷睿修。
他的左眼眶上還貼著紗布,哪怕過了三天,但嘴角依舊能看出傷后未愈的青紫痕跡。
開餐之前,雷岳庭隱晦地看了眼家主,爾后端著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睿修的眼睛治好了?”
雷睿修抬眸覷著他,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信口胡謅:“有勞二叔惦記,前陣子我媽從國外帶回來的醫生的確很厲害,隨便給我用了點藥,眼睛就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