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閻睇著溫知鳶大驚失色的臉龐,只覺得一陣報復后的快感蔓延全身。
他上下掃視著她,目光觸及到她帶血的小腹和受傷的嘴角,悠然勾唇,“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嗎?
確切的說,你應該已經染上了艾滋病,目前是潛伏期。
別急,時間再久一點,你會有感覺的。我聽說,到了艾滋晚期,傷口因為病情的惡化就不會再愈合,我…很期待那一天!”
溫知鳶目光遲滯,先前還殘存的僥幸心理,也瞬間煙消云散。
她染了艾滋病…
那是不治之癥,難道是那個陌生的男人?
溫知鳶的臉頰蒼白,血色盡退,她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為什么要這樣?冷奕閻,你就這么恨我?”
何為萬箭穿心,大抵如此吧。
她一心深愛的人,親手策劃一切,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溫知鳶的心口傳來劇痛,原來心碎是真的存在的。
她想伸手捂著自己,想緩解這種蝕骨灼心的疼,可雙手還被保鏢束縛著,想要抱一下自己都做不到。
溫知鳶呆呆的站在原地,腿腳發軟,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她不停的喃喃,“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這么對我…”
而回答她的,只有冷奕閻譏諷的嘲笑。
溫知鳶從來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的結局。
當她彷徨的眼神再次落在冷奕閻身上時,嚎啕大哭的喊道:“冷奕閻,你這么害我,會遭到報應的。
爺爺,爸媽,你們救我啊,我是鳶鳶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救我,不要讓我死啊!”
溫知鳶終于看向溫家人,并將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們身上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做了溫家二十多年的孩子,他們不會眼看著她死的。
一定不會的!
溫知鳶在保鏢的手里不停掙扎,但那力道可以忽略不計。
溫家人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溫崇禮老爺子輕哼一聲,說了句風涼話:“我沒你這樣的孫女,早知如此,你何必當初!”
溫靖弘擋在端木嵐雅的面前,他的眼睛里噙著厭惡,“我們不是你爸媽,我溫家也沒有你這么狼心狗肺的孩子,你就算死,也是活該!”
早在他看見溫知鳶那條短信的時候,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嵐雅這輩子,最疼愛的人就是溫知鳶。
可這個喪盡天良的人,竟然要讓莊明安綁架嵐雅,簡直罪不可恕。
溫知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慌了,徹底慌了。
她尖叫咆哮著,從哀聲乞求到破口大罵,如同得了失心瘋,又哭又鬧。
可沒人同情她,一個都沒有!
這時,沉默良久的溫橙終于動身走了過去。
她很清楚,今天是她和溫知鳶解決宿怨的日子。
看著她狼狽凄慘的模樣,溫橙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一切,是閻子為她換回來的。
這個人情,此生難報啊。
溫橙踏上T型臺,站在溫知鳶的面前,她平靜的目光不見半點漣漪,“你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嗎?”
溫知鳶抬頭望著她,腿一軟,哭著搖頭,“姐,你救救我,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當年我沒想害你,都是二嬸教唆我的,都是她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