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信步下臺,俯身在他面前,“冷總,怎么了?”
“你去和廚房說一聲,所有的備餐全部撤掉,就準備這三桌的飯菜就好。”
他不明就里,還是應聲跑向了后廚。
冷奕池轉眼就望著空蕩蕩的宴客廳,只覺得可笑又丟臉。
冷奕閻這個臭小子,完全是把冷家的面子置于不顧。
真是失心瘋了!
正當他惱怒的在心里不斷暗罵冷奕閻時,司儀從后廚折回,表情有些古怪。
不知當講不當講,躊躇再三,還是踱步到冷奕池的面前,躬身在他耳畔說道:“冷總,今天的備餐,原本就準備了三桌的。”
冷奕池一驚,“誰要求的?”
司儀抿了抿嘴角,“廚師長說,是冷二少的要求,并且讓他們不準多嘴。”
聞此,三姐夫愕然了。
什么情況?
小閻提前就吩咐了廚師長,是早就知道賓客不會前來,還是說…
冷奕池狐疑地看向了后面的座位牌子,這么多宴桌都已經布置妥當,上面還都擺著名牌,也不像是做做樣子。
司儀瞧出了冷奕池的不解,又解釋道:“我剛才特意去問了大堂經理,他們說那些座位牌…是冷二少提供的名字。”
話落至此,冷奕池淡淡的點頭,擺了擺手。
待司儀重新回到臺上準備主持詞時,三姐夫噙滿疑惑的目光幽幽落在了那些座位牌上。
方才他沒注意,現在仔細觀察,所有的名字竟然都不認識。
這一幕,讓冷奕池的心里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但,時間不等人,也由不得他仔細的調查,門外的迎賓隊已經有人來通報,接親的車隊已經到了。
四輛黑色的林肯車從路口緩緩駛來,頭車的機蓋上還鋪滿了白紅相間的鮮花。
后座,冷奕閻一身優雅的白色燕尾服端坐在側,溫知鳶則穿著一件抹胸的束腰婚紗。
她的婚紗似乎有點緊,坐在冷奕閻的身側,為了不顯得尷尬,她不斷地收縮著小腹,不想讓他看出任何的端倪。
昨天去試婚紗,只有這一件合身的,但腰部的曲線很緊,她不想因婚紗而耽誤婚禮的進程,便硬生生將自己塞了進去。
如此,她不停吸氣的動作,也導致了她的小腹一陣陣的刺痛。
“很緊張?”此時,冷奕閻敏銳地察覺到溫知鳶不停吐息的節奏,他凝眸側目,眼底流淌著星光。
溫知鳶淺淺一笑,露出那顆小虎牙,“有一點…”
聞此,冷奕閻就從座位后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后遞給她,“喝點水,別緊張。”
“謝謝閻哥哥。”
溫知鳶不疑有他,喝了小半瓶后,才將水瓶還給他。
眨眼,帝京飯莊到了。
溫知鳶伸手拉開車門,一邊整理裙擺一邊下車,而后座上的冷奕閻,卻穩坐如山。
“閻哥哥?”
冷奕閻透過車門望著她,朝著里面努努嘴,“你先進去,這是流程。”
溫知鳶站在原地往飯莊的門前打量了一番,見到那些令人欣悅的布置,以及他們拓印著他們名字的氣球拱門,她紅著臉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