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的話,讓在場幾人紛紛投來視線。
她拿著礦泉水瓶笑了笑,“我也只是猜測,既然是她同學爆料的,那就明天發出去吧。”
李橋頷首,“行,今晚上我用娛樂快報的賬號先把她購買入學資格的消息發出,明天再發墮胎的。”
聞聲,成鄴楠翹著二郎腿,沒什么同情心的戲謔,“照這個趨勢,她可能會變成第一個被全網抵制的路人吧。”
“只是全網抵制,太便宜她了!”
這話,是溫橙說的。
她想要的,不止如此。
溫橙說這句話時,臉色無比的沉冷,坐在她身畔的硯時柒,不禁側目,“你放心,該讓她付出的代價,一點都不會少。”
“但愿如此。”
儼然,溫橙對于溫知鳶的下場,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這個女人一路走來算計了無數人,如今就算被他們掌控了動向,但難保她不會有后招。
畢竟,她背后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點的馬腳。
溫橙的眉心浮現出淡淡的惆悵,她雙手插在衣兜里,將衣襟遮在了腹前。
她不能在酈城停留太久,否則…
同一時間,酈城機場,一架來自帝京的商務飛機緩緩降落。
片刻后,從機艙里走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穿著考究的西裝,大衣披在肩頭,身量不高,眉宇嚴肅且深沉。
從VIP通道走出機場時,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狹長的眸子透著陰沉。
司機已經在大廳出口等候,見到他時,立馬恭謹地上前,“老板。”
“去酈城醫院!”
下午三點半,溫知鳶捂著小腹在外科病房的走廊里散步。
她小鳥依人似的挽著冷奕閻,臉上的笑容是純粹的開心。
縱使網上消息無數,但她卻一點沒受影響。
“閻哥哥,過兩天我的傷勢好一點了,能不能帶我回帝京?我在這里很不習慣,我媽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她自私自利,我擔心她會在你身上做文章。”
最后一句話,溫知鳶是發自內心的。
聞此,冷奕閻扯了下唇角,“忘了我和你說的了?她終歸是你母親,在我身上做文章不要緊,但婚禮上,她不能不去。”
溫知鳶悶悶不樂,“為什么非要讓她去…”
“她是你母親!”冷奕閻態度堅決。
話已至此,溫知鳶也只能作罷,她不愿意違背閻哥哥的意愿,畢竟他們能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溫知鳶下意識攀緊了他的手臂,又往他的身上貼近了幾分,“閻哥哥,我們的婚禮…你打算什么時候舉行?”
“你傷好之后,就可以!”
溫知鳶面露喜色,“真的?”
那她可要讓醫生給她加大治療的力度,只要和閻哥哥結婚,那就徹底沒有后顧之憂了。
溫知鳶見冷奕閻點頭,心里更加美滋滋的。
眼看著已經趨近走廊的盡頭,她剛打算轉身往病房的方向折回,一抬眸就看到前方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徐步走出來一個披著大衣的男人。
一剎那,溫知鳶面無血色。
他怎么會在這里?!
溫知鳶慌了,六神無主的站在原地,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