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冷奕閻幽嘆,摟著她的肩膀拽到懷里,“他們都不重要,忘了我和你說的話嗎?你要嫁給我,總該要得到你父母的認可和支持。
這么久不見,你也是時候回來和他們見一面了,我不想在婚禮當天,給長輩敬茶的時候,卻沒有你的家人。”
這番話,讓溫知鳶無比動容。
她再次看向了左前方,視線里的硯時柒和三姐等人,正在擁抱寒暄,說說笑笑。
她眼底冷光浮現,卻低下頭乖巧的應聲,“只要能和你結婚,就算誰都不來,我也無所謂。”
一如訂婚當天,那么多席位,空無一人。
即使全世界都不支持又怎樣?她想要的從來就只有冷奕閻。
這時,冷奕閻聽見她這句深情的表白,似乎很感動的將她擁緊在懷里,“那可不行,別人有的,你也要有!”
溫知鳶心頭一片火熱,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肢,情不自禁的埋在了冷奕閻的胸前。
只是她這樣的動作,徹底忽略了冷奕閻那雙漆黑的瞳眸,卷著難言的苦澀落在了溫橙的身上。
沒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了某些沖動。
也沒人了解,當著溫橙的面,和溫知鳶互訴衷腸,是何等的蝕骨折磨。
可他沒得選擇,這條路,他注定要一個人走到黑…
幾分鐘后,三姐秦柏暖挽著冷奕池走向了第二輛林肯車。
如今她的孕相明顯,走路時身體不經意的后仰,看起來很辛苦。
“小柒,那我們先走了。”秦柏暖站在車旁回眸,動作隱晦的朝著溫知鳶的方向昂了下頭,“他們有任何情況,隨時通知我們。”
硯時柒頷首,淺笑催促,“會的,你們快上車吧。”
她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只有先送走三姐和三姐夫,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秦柏暖和冷奕池四目相對,兩人什么都沒說,上了車后,便由著保鏢開走了。
溫知鳶一驚,轉眸打量時,就不免心焦的發問:“閻哥哥,三姐他們怎么走了?難道不等我們嗎?”
冷奕閻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別急,秦四哥他們還在呢!”
“可是…三姐他們去哪里啊?”
溫知鳶的話音方落,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循聲看去,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一道狠戾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唔…”
溫知鳶防不勝防,被這個巴掌直接給打蒙了。
“橙橙,你做什么?”這道質問,來自冷奕閻。
但,溫橙并未回答,當她親眼看到冷奕閻上前護著溫知鳶時,心里的憤怒近乎燃燒了她所有的理智。
溫橙善于格斗,一記勾拳就用力砸在了冷奕閻的肩頭,致使他摟著溫知鳶后退了一大步。
她眼眶猩紅,呼吸紊亂。
其實剛剛那一拳,她是想打在他的臉上,可終究還是不忍心。
閻子可以愛上任何人,唯獨不可以是溫知鳶。
那個女人,滿腹心機且精于算計,她根本就配不上冷奕閻。
溫橙隱忍的目光從冷奕閻的臉上移開,瞬也不瞬地望著溫知鳶,不冷不熱的笑道,“好妹妹,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