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溫知鳶來說,她能嫁給冷奕閻,大概是這一輩子最期待最幸福的事。
年少時的執念,到如今的夙愿成真,她總覺得很不真實,可又真切地發生著。
冷奕閻沒有抱她,反而拉開兩人的距離,轉身開燈時,溫聲提醒,“不要激動,你的傷還沒好,小心又撕裂了。”
溫知鳶聽到他溫柔的叮嚀,借著亮起的燈色懂事地點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再讓你擔心。”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腹部的傷,好像好不了了。
就這么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傷口竟然又撕裂了一次。
是三天前她洗澡的時候,因為地面打滑,在浴室摔倒撞在了琉璃臺上。
“既然不想我擔心,那就不要毛手毛腳,多大的人了!”冷奕閻脫下外套時,隨口戲謔了一句。
他剛剛轉身將外套掛好,溫知鳶又走了過來。
她從背后抱著冷奕閻,臉頰在他的脊背上蹭了蹭,“閻哥哥,你對我真好。”
冷奕閻沒說話,緩緩掀開眼瞼,目光毫無焦距的定格在外套上。
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在溫知鳶看不到的地方,滿眼陰翳。
真正的好,還沒來呢。
當晚十點鐘,溫知鳶困倦地回房睡下。
二十分鐘后,坐在客廳里的冷奕閻,手機突然震動了一聲。
他打開屏幕看到了內容,邪笑著起身,拉開大門時,走廊里赫然站著一個人。
對方沒說話,他也沒開口,兩人在細聽動靜。
數秒后,冷奕閻閃身讓對方入內,“動作快點。”
對方嗤笑,壓低嗓音,“你這是瞧不起我的能耐啊?”
“趕緊,速戰速決。”
一番令人莫名的對話后,冷奕閻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房間很黑,窗簾特意加了一層遮光布,從走廊里傾瀉的光暈,能清楚地看到床上的溫知鳶。
房門開闔后,又再次關閉。
室內又恢復了一貫的黑暗。
不一會的功夫,房間就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的閻哥哥從溫知鳶的嘴里喊出。
而沉浸其中的女人,卻沒發現來自對面空調口上,那閃爍著細弱紅光的針孔攝像頭。
不意外的,溫知鳶的傷口,被折騰發炎了。
隔天,除夕,辭舊迎新的日子。
LA的城市里,依舊是平靜而祥和的。
這天早上,霍茗和霍蕓兩人穿著一身唐裝出現在了公寓的大門口。
他們的父親是華人,每年的除夕都會要求穿著唐裝示人,作為對傳統的尊重。
彼時,霍蕓坐在客廳里張望,臥室的門關著,她想那個漂亮姐姐應該還沒起來。
而霍茗則斜倚在廚房的門口,和秦柏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他看著男人動作嫻熟地準備早餐的身影,雙手環胸,揶揄道:“你是不是家里經濟出問題了?
那天我看見這公寓的時候就想問你來著,請個傭人很難嗎?要不…我借你點錢?”
雖然知道秦肆手里不可能缺錢,但霍茗實在是看不慣一個優秀的大老爺們圍著灶臺做飯的場景。
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