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喬牧的煩躁,男人喟嘆一聲,沉聲開導:“喬家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唯一需要你爭取的,就是凌梓歡的心。至于大哥那邊,頂多打斷你的腿,不會太嚴重。”
喬牧呼吸一窒,更加鬧心了。
這他媽是開解他呢?
簡直是火上澆油!
次日,清早,硯時柒告別了端木老爺子。
由于她回來的匆忙,且走的也很快,幾位舅舅在年關將近的時候都在各自的領域忙碌著,根本無法趕回來。
臨走這天,老爺子很不舍地在門口相送。
硯時柒坐在車里也十分不忍,但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懷了孕的事。
這個孩子,排畸檢查還沒做過,待一切塵埃落定后,再分享喜悅吧。
老爺子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長襖站在原地。
眼看著車子已經開出了端木大院,他還在唉聲嘆氣。
鄭伯看不下去了,在身后提醒,“老爺子,人都走了,咱進去吧。”
端木鄂幽幽點頭,“老鄭,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橙丫頭在干什么。
我昨天和柒丫頭聊天的時候,總覺得這孩子有事瞞著我,你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我一會就安排下去。”
老爺子和鄭伯并肩往回走,途中他又忖了忖,眼眸里染了冷意,“你抽空再把冷家二小子給我帶過來一趟。”
“您這是打算做什么?”
“哼!”端木鄂臉色不悅,“我可以不插手孩子們的矛盾,但我也不能眼看著冷家二小子胡作非為。
你盡管帶他過來,看在他爺爺的面上,我不會為難他,但溫知鳶那臭丫頭做的事,我得好好給他說道說道。”
兩位年及耄耋的老人邊說邊回了主樓,而他們走后,旁側一棵古樹后,有一個身影悄咪咪地轉身,往后院跑去。
這人,是在硯時柒昨天回來后,就被他母親強制要求在房間里不準出門的…王大爺端木笙。
帝京機場,秦家的私人飛機已經在停機坪就位。
他們一行人踏上飛機后,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抵達了米國。
期間,由于長時間的高空跋涉,硯時柒有少許的孕吐反應。
吃了些酸梅干后,她幾乎一路都在臥室里睡覺,無形中倒了時差。
國內臨近過年的氣氛很濃郁,但對于米國來說,這里則少了許多張燈結彩的畫面,反而一派悠閑寧靜。
飛機停在LA機場時,米國時間早九點,停機坪上已經有一輛保姆車等候在側。
喬牧拎著他那只超大號的皮箱拉開車門的一剎那,臉都綠了。
該死的老四,又把穆沂派過來了?!
“喬二少!”穆沂面無表情的對著喬牧開口,爾后他就下車,幫著小林和小原搬運行李。
喬牧暗暗磨牙,腦門突突直跳。
他覺得自己這個年,怕是過不好了。
眾人上了車,穆沂駛出停機坪時,就對著后面說道:“四少,公寓已經安排在凌小姐的樓下,整層都配了我們的人。”
男人還沒回答,硯時柒精神不濟地抬起頭,“歡歡的對門有人嗎?”
她只是覺得樓上樓下,不如對門來的方便。
然后,穆沂透過后視鏡幽幽看了眼喬牧,“對門被喬二少買下來了。”